<b></b> “喂,李羽新,你為什麼不說話?”
“曉敏,謝謝你。”李羽新說完強行掛機。
對方試著撥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可李羽新沒有接,他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繼續交談。
這時,李鴻飛把酒問盞“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你不是剛剛都听到了嗎?”
“我沒听清楚,你再說說。”
“說什麼?難不成再說一次劉秘書長被抓了?”
“真被抓啦?”李鴻飛雖然明知故問,但還是表現出驚訝的狀態。
“反正消息是這樣的。”李羽新楞了他一眼。
“完了,看來我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李鴻飛一想起剛才所撥出去的電話就有點後悔。
“想想辦法吧,怎麼去解決眼前所出現的問題。”李羽新提醒他。
“這個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簡單。”
李羽新見他這般說,看來李鴻飛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看來這劉秘書長是凶多吉少,你與他有交集嗎?”李羽新問他。
“有,不過都是工作上的交集。”李鴻飛淡淡的笑道,似乎已經把剛才的那份擔憂消化掉了。
“只要沒有賬面上的東西,應該沒啥問題。”
“嗯。我目前擔心的就是這個凱旋公司,如果檢測沒什麼事就還可以幫他維持下去,但若有問題,那就麻煩了。”李鴻飛眉宇間多了幾道褶子。
“主要是這場地震帶來的危害太大了,人們對于房屋質量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以前只是看看戶型,現在要求的是抗震級數。總之一句話,命比錢重要。”李羽新對當下的情況還是把握得比較準。
“觀念轉變也是件好事,以前把錢存銀行的也都拿出來消費了,以前擠公交車的也開始打的了,每個人都在想活在當下,以後的事誰去考慮,說不定哪一天就給黃土埋了,再多的錢又有何用?”
“是呀,咱媽咱爸的觀念都改了不少,過去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現在好像開了竅似的,該用的用,該花的花,節約似乎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自然的過度到消費經濟。”李鴻飛眼楮一亮,眉間一下子舒展開來。
“好當然好,只是你這麼幫凱旋是不是有所圖?”
“你覺得呢?”李鴻飛話音一轉,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他就要看看自己的弟弟對自己還有什麼看法。
“作為生意人你肯定是想獲利,這無可厚非。”
“我總不可能讓這錢給打了水漂吧。”
“要是萬一打水漂了呢?”李羽新追問一句。
“那就只能怪命不好啦。”李鴻飛無奈的說。
“一切等檢測報告出來再定吧,現在說了也是空談。”
“說的也是,該來的跑不掉,不該來的不會亂來。”
“喝酒吧。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喝上一杯。”
于是,二人舉杯相踫,各自灼飲一杯。
“其實這劉秘書長吃得太飽啦,手太黑,什麼錢都敢賺,他出事也是遲早的事。”李鴻飛飲下一杯有感而發。
“他的事我也耳聞一些,據說劉凱的公司跟他交集較多,胡煒曾經說過他連外商購買字畫的錢都敢吞。”
“這個人連毒品都敢踫,那一點字畫的交易費又算得了什麼!”
“真的是政界的敗類!”李羽新恨恨的咬咬牙。
“沒辦法,蛀蟲太多,掃之不淨。”
“也不是這樣說,國家也在加大力度打擊這些個蒼蠅老虎。”
“希望能一勺燴。”
“那就干脆讓老板加個菜一勺燴!”
“行!胖哥,給我們加一個菜一勺燴。”
胖老板應聲跑過來說道“飛哥,這一勺燴做不來呀?”
“你自己想辦法做,材質方面沒什麼要求,但必須符合創意,關鍵是好吃就行。”李鴻飛解釋了一下,就把做菜的權力交給了這位多年的至交胖老板。
“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胖老板撓撓頭,憨厚的笑道。
“行,相信你是最棒的。”李鴻飛捏著拳頭鼓舞士氣。
“那是必須的。”胖老板得到鼓勵之後,高高興興的去了廚房。
“這菜味道不錯,為什麼沒多少人呢?”李羽新問道。
“你不知道情況,胖哥晚上只做熟客,不做生客。”
“那不是會影響他的生意?”
“不會,他白天的時候賓朋爆滿,好多人都是排著隊過來吃。至于賺錢嘛,決然不會少。”
“晚上就是休閑式運作,價格是不是比白天的貴一點?”李羽新研究著胖哥的營銷策略。
“沒有,都是一樣的價格,只是多了一樣雪里紅。”
“雪里紅?我怎麼沒听說這種酒?”
“這種酒是胖哥獨家配釀的,口感十足,外面買不到的。”
“那我們沒點他的酒,他會不會不爽?”
“不會,都是老朋友了,誰還在乎這點。”
“那要不要點一拼試試?”李羽新來了興致,似乎很想品嘗這里的獨門酒藝。
“不行,我怕你喝不了。”
“少喝一點不行嗎?”
“少喝?呵呵,你看見了就不會少喝了。”李鴻飛猛然一笑。
“怎麼,不相信我?”李羽新執錃的錘了一下桌子。
“不是不相信,真的你受不了這個誘惑。”
“才不信呢。”
這時,胖哥的一勺燴也端了上來,顏色十分艷麗,紅藍黃綠煞是好看。
“這麼快就搞好啦?”李鴻飛不敢相信胖哥的才思,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卻不得不佩服他的敏捷。
“給飛哥做菜,不快不得行!”胖哥憨憨的笑道。
“胖哥一起喝杯酒。”李鴻飛邀請道。
“不了,你們吃。我還有些小事要處理。”胖哥推辭道。
“胖哥,听說你這雪里紅不錯,能不能個我來一瓶?”李羽新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好啊,求之不得。不過你得慢慢喝,千萬不要喝得太猛。”胖哥邊叮囑邊去拿酒。
不要喝得太猛,那喝慢點不就可以了嗎。李羽新帶著這個想法,終于將那瓶特殊的雪里紅斟滿了自己的酒杯。一杯血紅剔透的酒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李鴻飛沒讓他倒,他表示不喝此酒,他繼續喝他的五糧液。
李羽新沒管他,獨自端起酒杯先聞了聞酒味,一股甘醇的酒氣撲鼻而來,真香呀。接著輕輕地抿了一口,甜味十足,猶如葡萄果汁,一個字“爽”!緊接著他不再慢飲,而是品了一大口入喉,甜甜的略有一點馬奶的酸味,入喉的酒氣直上鼻庭,頭腦轟的一下,像爆米花一樣炸開,嗡的一聲,“舒服”!
“這酒雖然爽口,可後勁十足,以前我每喝一次都會醉一次,所以這酒我怕喝。”李鴻飛說著又斟了一杯五糧液。
“你是怕醉才不敢喝這里的雪里紅?”
“對,喝的時候可以忘憂,可醉的時候卻難以忘情。我不想進入回憶的夢鄉,所以我不喝這里的雪里紅。”
“原來這雪里紅真的可以醉夢他鄉……”李羽新話未說完便倒在桌子上醉入塵夢。
“哎!你居然也會醉!”李鴻飛嘆息一聲。
此時,胖老板走到桌前應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酒真的不醉人。”
“不醉人?你居然說不醉人?”
“對呀,不醉人。”
“他不是醉了麼?”
“因為他把它當酒,所以他會醉。”
“這本來就是酒,難不成還能當水?”說到這“水”字,李鴻飛頓時豁然醒悟,他拿起那瓶雪里紅打開酒蓋將酒咕嚕嚕倒入口中。
“看來你算是明白了。”胖哥沖他一笑,轉身去招呼其他就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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