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嵐頭一次這般主動地勾住葉銘庭的脖子,吐氣如蘭︰“夫君,妾身不舒服。”
眼媚如勾絲,唇啟如罌粟。
眉梢含情,蘭香起伏。
葉銘庭俯身,往她唇上輕輕一吻,更是家中了白羽嵐渾身的燥熱。
他索性也不再壓抑著自己,將眼前的女人壓倒在床榻上,輕笑一聲,聲音低啞︰“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等下可別求饒。”
幔帳輕落,吻隨之而至,朝雲暮雨,紅被翻浪,昏暗房間,倒是掩去了一室旖旎。
解了毒的白羽嵐清醒一陣,看見壓倒自己的葉銘庭,還忍不住分辨幾句,可最後卻都又只能化作幾道嚶嚀之聲。
時值傍晚,葉銘庭這才放過她,雲雨初歇,然而白羽嵐卻已是覺著這把老骨頭都要斷了,果然這當過將軍的人,就連這床事都是不一樣。
這體力簡直不能更好!
葉銘庭支起身子,瞧見一臉懨懨之色,卻是被滋潤得面容紅潤、眼梢含媚,全然一副少婦姿態。
他喑啞著嗓子緩緩道︰“夫人,可要為夫伺候著你過去梳洗?”
男人衣衫半露,坦然露在外面的胸膛有些輕微的抓痕,卻肌理分明,白皙光滑,因了他的動作垂落下來的大片墨發拂過她的臉頰,有些輕微的癢,惹得白羽嵐面頰微紅。
這都是老夫老妻了,她竟然還害羞!
她動了下身子,發現渾身無力,顯然是自己真要過去洗,也是不能了。
“嗯。”她輕輕應了聲。
葉銘庭這就將她抱去那早就準備好了的熱水處,看得白羽嵐心中一陣無語,什麼時候準備的?莫非這大半天的時候,有丫鬟進來了,她也不知?
葉銘庭將她放進了浴桶中,水面上浮起來大片名貴的花瓣,微香,沁人心脾。
待到她已經躺在浴桶中,葉銘庭竟然也直接進來了。
水花四濺,葉銘庭便進了這足以容納兩人的大浴桶,白羽嵐瞪他一眼︰“這麼大點,你也還要來擠一下!”
然而她的抗議卻是絲毫影響不了葉銘庭。
他白皙的肌膚半掩在浴水之中,墨發垂在耳側,落于胸膛,清雋的眉眼朝著她細細睨了一下,說不清的風情。
白羽嵐連忙轉開腦袋,就為了避免看眼前這人一絲一毫,他一個男人,竟然是比她這女的,都要勾人些。
葉銘庭可不管現在白羽嵐是有多麼躲閃著他,然而選擇迎難之上,將白羽嵐往懷中一攬,笑的胸腔都有些微微震動。
“不知夫人,何故這般害羞?我們都是夫妻了,還顧忌著這些作甚?”低沉的嗓音如床笫之間時,一般悅耳,就像在午時些時候,他用這般撩人的嗓音來誘她一般。
“葉銘庭,你——”白羽嵐正要鼓起胸膛里那股子氣,與他正面對峙。
誰知眼前這男人竟然直接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寬大的手掌撫上了她瘦弱的肩膀,蹙眉道︰“夫人可是累極?需要為夫幫忙洗嗎?”
誰,誰要這廝來幫她洗!
可不等她掙扎起來,葉銘庭早已將佳人抱在懷中,連帶著非人一般的搓揉,竟是在水中又搗騰了一回。
白羽嵐扶著快要歇菜掉的老腰,一把辛酸淚,這男人還真是少有的精力旺盛啊!
葉銘庭這會子才愜意地將白羽嵐抱回了床上,兩人這一睡便是第二個大清早了。
直到被第二日的敲門聲驚醒。
原是那玲玲的丫鬟,據說是尋了這次下毒的證據,所以來找兩人評理來了。
白羽嵐心中煩躁,那玲玲不過就是想要將這罪名再一次扣在她頭上而已,不用去都曉得她怎麼說。
葉銘庭更是厭煩,本來他比白羽嵐早醒,這正在欣賞嬌妻在懷的時候,卻被這般打斷了,實在是心中郁結!
“侯爺,夫人,玲玲姑娘今日說是必要見侯爺,若是奴婢不能將侯爺請過去,就要杖責奴婢!”那丫鬟先前見這邊似乎沒動靜,這才直接進了院子,在御庭軒里面哭訴道。
白羽嵐輕蹙秀眉,隨後還是對葉銘庭輕聲道︰“若真是那般著急的事情,你就先去了吧。”
不過這玲玲還真是膽大妄為,竟然只是暫住府上,就敢直接向丫鬟動手,若真是這侯府的主子,只怕這些下人高少不得吃苦。
葉銘庭見她眉眼微倦,十足慵懶,想來是昨日里他太沒節制了些,將白羽嵐給累著了。
“那也好,我便先去看看,你再睡一會兒。”葉銘庭起身,將被角掖好,不便收拾了身月白色的衣服出去了,臨出門之際,還輕手輕腳地將門掩上。
他囑咐紅蓼道︰“日後不論是何事,都不要攪了夫人休息,否則,軍法處置!”
葉銘庭一派軍人嚴厲作風的樣子,倒是令紅蓼忍不住打了個抖。
待到他走後,還是心有余悸,看來,侯爺對夫人實在看重,就連綠意來她身邊之時,紅蓼還有些怔愣。
綠意見她有些驚愕受嚇的模樣,斂眸笑道︰“侯爺和夫人的事情,都不必去理會,日後,只需要盡心服侍夫人就好,這對你有好處!”
紅蓼點頭,應了聲是。
葉銘庭去了玲玲的院子後,臉色便不是多好看,他總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收拾她了,雖說是些婦人的小把戲,可她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全然不曉得,譬如說今日,她就要來對付白羽嵐了!
見葉銘庭一身月牙白的長衫從那月亮拱門處,進來的時候,玲玲眉開眼笑,據昨日里的僕婦傳言,葉銘庭昨日里帶著白羽嵐回府,自今日才出房門,葉銘庭定然愛妻子入骨,可今日他卻又能直接從白羽嵐那處來找她!
這證明,她還是特殊的!
她笑意盈盈,卻又掩蓋著三分淒然的樣子上前,福了身,道︰“侯爺。”
葉銘庭見她這一副做作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加之破壞了他溫柔鄉的這件事,對玲玲就沒什麼好臉色看,他定神,忍住不耐的心思,道︰“今日找我來,又是有何事?”
玲玲做出為難的樣子,款款道︰“是玲玲尋到了些下毒的線索,只是無空得見侯爺。”
葉銘庭心中冷哼,這多半又是在打算陷害他的夫人了!
但他面上卻不顯,仍是一副清冷的樣子,道︰“什麼證據物什?線索?”
“且是那日玲玲向夫人討要了異域進貢來的鮮花,鮮花本無毒,但那盛花的瓶子,卻是瓶口有毒的,若是在那瓶子上插花幾日,沾上幾次,就會從皮膚上滲入肌膚,玲玲便是因......”她話還沒說完,便听得另外一個嬌俏慵懶的聲音打斷了她。
“你這又是,打算告訴侯爺?說是我故意將那些毒藥抹在那杯口上?”白羽嵐上前,靠在葉銘庭一邊,這個細微的動作,簡直讓葉銘庭整個人都是身心舒暢的!
她抬高下巴,高傲道︰“然後,為了殺你?我這般的地位,又為何要殺你?你每次想要陷害我,還不如動點腦子!”
玲玲臉色難看,雙頰被氣得微紅,她爭辯道︰“那自然是因為你擔心我,會成了侯爺的妾侍,所以,你嫉妒!你一個女人,卻想著獨佔侯爺!”
白羽嵐听得不耐煩,這種劇情,能不能以後就和她離遠點?跟了葉銘庭後,就老是遇見這種事!
見她一臉不耐,葉銘庭關心道︰“夫人,若是累了,你且先回去休息,不管你做什麼,我相信你!”
他相信他的妻子,從不會是這種人,從前不是,何況如今!
白羽嵐挑眉道︰“她方才說,是因為你想納妾?而我嫉妒?”
尾音上挑,很明顯就是白羽嵐不喜的征兆。
“自然不是!”葉銘庭保證,信誓旦旦。
“那是因為我善妒?所以不想你妻妾成群?”白羽嵐撥了撥蔻丹,道︰“若真是如此,明日里你便廣納妾侍也好,保你子孫成群!”
“不不不!為夫僅有一妻足矣!是本侯打算此生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夫人的錯!本侯爺只想有與夫人的子孫。”說到這處,他忍不住磨蹭上了白羽嵐的腰。
縴腰楚楚,迎風扶柳。
白羽嵐掃他一眼,看向現在一臉慘白的玲玲,輕笑而又不屑︰“這般,你可覺得,你是哪樣的猜測是對的?妄自構陷侯爺,該當何罪!”
上次的板子看來沒打重,竟在這時候,還有這精力來她面前瞎竄!
而在周邊觀戰的僕婦,都忍不住嘆口氣,下次她們壓賭注,一定得壓夫人的!段位實在是高!這妾侍竟然還不如正室得心,估計也是沒辦法能進她們侯府的!
侯爺和夫人每日就在這一心想上位的姑娘前,秀恩愛!真真是將他們一眾旁人都羨煞!
玲玲躲躲顫顫道︰“可是,玲玲只是想要能換自己一個公道,玲玲雖是無籍之女,但也是個人,玲玲只是想曉得,得罪了誰,被誰陷害罷了!”
自始至終,玲玲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葉銘庭,雖說葉銘庭卻並不大多想理會她!
她一番話說得淒淒切切,若真是府外人,指不定還要覺得是她在苛刻丈夫,不能養美人了!
白羽嵐冷哼一聲,隨後笑道︰“既是如此,不如交給我處理好了!左右這侯府大小之事,本該由我決斷!侯爺,你覺得如何?”
她仰著脖子看他,葉銘庭點頭道好,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只有白羽嵐心里自個兒清楚,這廝定然是在想著昨日那些事了!
其余眾人,心中忍不住腹誹,這問不問侯爺,結局那不都是一樣的!看侯爺那樣子,定然也是有求必應!
“那就忤逆姑娘的意思了,此事,過不得幾日,我定給姑娘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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