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秘密?”
“更大的秘密!”
“這……,听盧兄你這般所言,似乎還真有些道理!”
“地宮!”
“堪輿家!”
“諸夏間一下子出現許多地宮,本就令人稀奇,令人好奇,當非尋常手段可以做到。”
“一株株天材地寶,還有一些玄功妙法,還有那些令牌……,嗯,盧兄這次前來莫非就是想要探清地宮更深處的秘密?”
“……”
韓終聆听之。
不住頷首。
盧敖所言,頗有道理的。
地宮之事,自己也親歷,就是當初沒有親自參與過,陽谷這里的一座地宮,非獨立唯一的。
諸夏間其它地方,還有類似的地宮。
一起出現。
一塊出現!
若是將整個諸夏當做陣勢來不知,卻有可能達到類似手段,自己是神仙家的人,其余百家之道也了解不少的。
果然有那樣的布置。
定非普通人可以做到。
是修行超凡入聖的一些人為之?
可能性很大。
那些人是強大的,專門布下一處處地宮,專門留下一株株天材地寶?琢磨起來,的確怪異。
……
更深處的秘密?
會是什麼呢?
會是更加珍貴的天材地寶?
會是更加無與倫比強大的傳承嗎?
還是一些寶藏之地,內藏富可敵國的財貨珠寶之物?
這個……,上古歲月的錢財和如今不一樣吧,有聞上古歲月多用一些貝類、粗糙的珠玉之物、獸骨之物……為財貨。
那些東西在如今之世,相當一部分都無用了。
想不通。
也想不出來。
“……”
隨行的馬姓三人也一步步行進著,側耳靜听著,比起前輩的經歷,他們還差的遠。
“哈哈,有那個心思。”
“不過,多年來,對于諸夏一處處地宮的隱秘,許多人也有探察,也有覺地宮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惜哉,一無所得。”
“我雖有心,並不抱什麼希望。”
“嘖嘖,這里又有一個地洞,比起剛才的那個地洞還要大一些。”
“堪輿家的前輩所言,就算一處處地宮關聯更大的秘密,欲要開啟,欲要見到,也非尋常手段可以做到。”
“我等不過先天,對于陣法、祭祀之道有所知,不為多,無所用。”
“不強求。”
“……”
盧敖擺擺手。
找到隱匿于地宮深處的大秘密,自是所想。
然!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自己實力尋常,手段也說不上極好,別人都找不到,自己能找到?自己是天命之子?
是昊天氣運所鐘之人?
不是!
“關于那些地宮,去歲在臨淄的時候,有聞那一枚枚黑白食鐵獸模樣的令牌中有秘密。”
忽而,同行者有一語。
“食鐵獸模樣的令牌!”
“食鐵令!”
“的確,地宮之中除了天材地寶和玄功妙法之外,便是只有那個東西了。”
“那個東西非金非玉,非木非石,堅不可摧,鐵熔不化,是一枚枚制式一般模樣的食鐵獸模樣令牌!”
“有人曾擁有過食鐵令,卻沒有什麼所得。”
“江南的那位道家玄清子更是花大代價收集過食鐵令,有聞收集那位玄清子收集了許多。”
“每一枚食鐵令,都能換取一株天材地寶,或是一卷極其高深的修行之法,還有別的一些好處。”
“……”
“只不過,食鐵令的事情,後來漸漸不顯了。”
“地宮更深的秘密,也只是猜測了。”
“呼……,越向里走,氣息越難聞了。”
“真是一些無禮之人,肚子不舒服,就不能去外面,非要將腌 之物留在這里?”
“平白污人眼楮。”
“有損鼻息!”
“……”
于馬小友身邊的石生看了一眼,盧敖點點頭。
食鐵令!
那個東西,隨著地宮一塊出現的,許多人也在鑽研其中之秘密,奈何,一無所得。
有人說,需要匯聚所有的食鐵令,才能得到秘密。
但!
誰也沒有收集齊全。
江南總督府那位玄清子也在收集,似乎收集了一些,具體更多的訊息,則是不清楚。
其實,倒也希望有人可以將地宮隱藏的秘密找出來,也能讓自己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當然。
若是能夠己身將地宮的秘密發現,就更好了。
那個可能?
應不大!
自己的運氣……不好也不壞,雖有暢想,也只是多想,更多的……就算了。
話語間,剛要踏出嶄新一步,不自覺身形輕輕一躍,直接邁過身前的一堆腌 物。
拂袖掩嘴鼻息,手中火把掃了掃那處區域,多有怒罵。
太無禮了。
“哈哈,盧兄,淡然之,淡然之。”
于那些腌 之物,韓終有所觀,只能屏住一二呼吸,只能……少說話吧。
地宮現世多年了,前來這里的人不知多少,有些人有禮,有些人就算了。
“這里太殘破了。”
“地面都被刮去一層了,走路都不平順。”
“原本這里應該有一根粗壯的鐵柱,現在……也沒了,換成樹干撐持,難以長久!”
“地宮深處有一處高台的,不知是否還存在。”
“……”
一步高,一步低,一步踏出還有踩中腌 物的可能,著實鬧心,盧敖神情多不滿。
衣袖掩嘴,不住的話語再出。
多可惜了。
若是這般下去,地宮在諸夏存在不了多久的,倘若再遇到一些人取走樹干當柴火,那就……完了。
……
……
“陽谷這里的地宮太殘破了一些。”
“地宮!”
“寶物!”
“食鐵令!”
“當年一處處地宮現世,引得諸夏很多人蜂擁而入,四方游俠多爭搶內部機緣,多有殺伐之事。”
“後來,因食鐵令的事情,又引出許多殺戮之事。”
“……”
持火把,一位在明黃之光照耀下的年輕人步步深入,腳步輕盈,玄功運轉,靈覺護體,以應對此方晦暗無比的地宮!
于走在前方的一群人看了一眼,靈覺探了過去,便是沒有多做注意,那些人都是先天層次,氣息不為渾厚。
只是想不到這個時間,也有人前來地宮,還在他們前面。
也算有緣。
持手中火把,左右揮了揮,映照之,多有參差嶙峋之感,比起自己見過的幾處地宮差遠了。
是因為地處中原,人太多的緣故?
還是一些人太無聊了?
可能都有。
地宮!
當年,自家便是因地宮之物遭劫,以至于家破人亡,若非運道,若非遇到河上師兄,自己說不定也死了。
一晃便是數年過去,回首再看,不住唏噓。
因水災之事,便是離了宗門,和兩位師兄弟來中原走動,本要離開了,又收到師尊的消息,多逗留了一二。
和這里宮觀的人交流、論道、切磋之。
諸事順利,也無坎坷。
這兩日無大事,興趣之故,便在宮觀師兄的引領下,一行人來到距離宮觀數十里之遙的這處地宮。
“若非附近的官府對地宮有一二修繕,陽谷這里的地宮會更加殘破,說不定都塌陷了。”
“這里的地勢稍稍高一些,不然,水災之下,怕是已經被淹沒了。”
“水災之後,我也算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從地面來看,那場大雨對地宮的損傷不為很大,還好還好。”
“果然損毀了,的確可惜。”
“就是這里的氣息不太好聞。”
“……”
一語笑言。
地宮的寶物都已經沒了,這些年前來地宮的人多為踫運氣,希望可以找到地宮隱匿起來的寶物。
從一道道消息來看,那些人很明顯沒有找到。
“地宮現世,一株株天材地寶動人心。”
“這些年來,諸夏間出了不少強者。”
又是一人言道,其聲稍洪亮了一些。
“鄭師弟,這處地宮現在看起來很殘破,當初剛被發現的時候,前來這里的強者有很多很多。”
“鬼谷的衛莊!”
“雅湖小築的紀嫣然!”
“還有墨家、農家那些大家顯學的人!”
“還有諸國一些貴戚家族的好手!”
“還有其余一些百家之人!”
“整個一處極其朗闊的地宮人滿為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火把之光將整個地宮照耀如白晝了。”
“……”
先前出言之人再道。
陽谷這處地宮剛開啟的時候,自己沒來,師尊來了,奈何無力,唯有看著。
從師尊提及的熱鬧場面來看,已然令人向往。
後來,自己再來的時候,雖說也有一些人,和師尊所說的境況來看,已是相差太遠太原。
而今。
基本上沒人了?
此刻的地宮,也就前面的幾個人,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那次的爭斗,雅湖小築紀嫣然力壓群雄,奪得最大的好處!”
“鬼谷都吃虧了。”
接著前言,語落那次大事件的結果。
“雅湖小築!”
“陰陽家智者一脈,諸夏間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
鄭姓男子輕聲道。
“雅湖小築!”
“听師尊所言,雅湖小築和魔宗蒼璩關系匪淺。”
“魔宗這些年的勢力擴張很快,實力也很強!”
“魔宗蒼璩!”
“三川郡之地,一人之力對抗鬼谷兩位強者,都沒有敗落,實力還真強!”
雅湖小築身處中原。
修行在中原宮觀,對其自然有所知。
雅湖小築是陰陽家智者一脈的傳承,算是陰陽家,又和陰陽家不太一樣。
這些年來,雅湖小築名聲還是不弱的。
“魔宗蒼璩!”
“實力的確驚人,年歲上,好像和師尊差不多,一身實力卻那般強大!”
“不過,和我道相比,還是不如的。”
“宮觀立在中原,魔宗雖勢大,卻無膽量侵擾我等!”
“……”
無論雅湖小築,亦或者魔宗,還是名聲更大的鬼谷,那些勢力雖不錯,然……道者宮觀不弱之。
諸子百家,行走江湖者,誰人不知道宮觀的背後是誰?
“分教開宗,宮觀立下。”
“齊魯那里的一些宮觀讓師叔多有失望。”
鄭姓男子嘆道。
“……”
語出。
隨行諸人一時沉默。
“齊魯之地的宮觀,些許事也有傳來。”
“那些人辜負了師伯的期待,該有此劫!”
“中原之地,若說沒有那般事情,難料。”
一語遲疑,思忖之,還是忐忑落下。
“毛師兄,無需多想,我只是有感而已。”
“宮觀入世,一些事情是難免的。”
“若言和天宗一般,反而不太可能了。”
“若說徹底化入世俗,又不合宮觀本意。”
“人宗之道,還是可取的。”
“魔宗的保性全真,也是可取的。”
“世俗之氣,紅塵之象,煉入一心,淬煉清靜,自可得天人之法,妙悟無上玄機。”
“塵世多七情六欲,引人心神,若沉入其中,若墮入其中,欲要回復清明,非容易之事。”
“……”
鄭姓男子擺擺手,自己所言好像引得毛師兄他們有些緊張了,非自己本意。
宮觀之事,天宗不會插手的。
玄清師叔會處理的。
也一定會處理的。
齊魯就是先例。
諸夏諸郡其余地方,一個也跑不掉的。
“鄭師弟,所言甚是。”
“慚愧,為兄入宮觀雖早,雖修行多年,同鄭師弟相比,相差太多太多。”
“鄭師弟不愧是天宗英杰弟子。”
“接下來還要好好請教之!”
毛姓師兄道禮。
鄭師弟年歲不如自己大,一身修行已入化神,比師尊還要強,這幾日在宮觀論道,更是折服許多人。
自己是遠遠不如的。
關鍵,鄭師弟入天宗也就數年時間,實在是驚才絕艷,不愧是天宗高徒。
有聞,鄭師弟接下來還要入咸陽宮為大事。
更令人欽羨了。
但!
那些事羨慕不得。
天宗之地,弟子也是不少,鄭師弟可以脫穎而出,已然明證不凡。
“毛師兄多禮。”
“道理萬千,我所得不過一縷,毛師兄所修與我不一樣,同師兄論道,也當所得,也當受益。”
“李師弟似乎對三術之法頗有興趣,那些道理,我所得不為多,若有暇,李師弟可以前來天宗問道。”
“天宗之內,還是有不少弟子修習三術之道的。”
鄭姓男子拂手,一股柔和的勁力將毛姓男子托起。
毛師兄也只是比自己大一些,聞道有先後,所修有不同,一路論道,與自己也裨益良多的。
“多謝師兄!”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歡喜道。
三術之法。
宮觀之內,傳承不多,師尊和師叔他們也不精通,自己有所得,難有精進。
鄭師兄多自謙,這幾日同鄭師兄言談三術,已然大開眼界,也許鄭師兄不擅長三術。
實則,鄭師兄在三術上的造詣也遠超自己。
天宗!
自己有心前往,卻不好前往。
天宗是天宗。
宮觀是宮觀。
還是不太一樣的。
現在得了鄭師兄這句話,心中穩矣!
“三術之法。”
“《太乙》、《六壬》、《奇門遁甲》……,鄭師兄,有聞《奇門遁甲》是鬼谷秘傳,天宗也有那樣的傳承嗎?”
“還有《六壬》之術,師尊說過那是陰陽家一脈相承的手段,天宗也有嗎?”
“……”
若然可以前往天宗,定不負機緣。
不過,對于天宗的三術傳承詳略,自己還真沒有詢問過,現在……不知鄭師兄可否說到一二。
也好讓自己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