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
“公子，這麼說……等五等爵新立之後，寧兒他們這些王族血脈之人，也會有爵位加身？”
“新的爵位！”
“寧兒將來的武真郡侯爵位也要變一變了？”
“公、侯、伯、子、男！”
“五等爵！”
“始皇帝陛下的子嗣，出生就是子爵起步，寧兒他們是從……男爵起步？”
“那寧兒身上現在的昌南君怎麼辦？”
“巧兒他們……是否也有爵位？”
“都是王族血脈，不能厚此薄彼吧？”
“……”
“爵位！”
“以前就听公子您說過那般事，想不到現在……真的落下了！”
“也太……太好了！”
“嘻嘻，其實奴家是無所謂的，只是……這些孩子們將來……似乎好了一點點。”
“嘻嘻，不求一個個小家伙他們將來和公子一樣顯耀，做一個尋常人也很好的。”
“若有爵位，也多了一個好處。”
“公子，大概什麼時間可以弄好？”
“新的爵位制式落下，直接就要頒布嗎？”
“……”
盡管公子在咸陽宮已經和始皇帝陛下用過飯了，但……焰靈姬還是親自動手，天魔力場之下，速速準備了一桌子的吃食。
姊妹們一處，隨便吃一些。
一個個小家伙吃一些。
公子再吃一些。
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屋外！
風雪還在呼呼颯颯作響，還在不停的落下，比起白天還要更猛烈一些，不過……府邸上下，宗瓊他們的動作很快。
距離全部修繕完畢差了一些，也足夠用了。
預計明兒風雪就停了，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物力了，也會方便很多很多。
熟悉的府邸朗闊偏廳之內，結界布下，暖意橫生，亥時有余，一個個小家伙還在一處閑玩著。
公子！
于她們說了一個消息。
一個不錯的消息，盡管事情還沒有出來，已經定下了，由公子這位王族的核心之人匯同其余王族之人……梳理出一道新的制式爵位出來。
五等爵！
專為王族之用。
此外，還有什麼二十等軍功爵，好像也會有些變化。
那些和自己就無關了，和盈兒她們也無關了，五等爵就不一樣了，那是事關每一位王族中人的。
五等爵！
自己知道是什麼的，公子多年前就有提過，三代以來就有傳承的五等爵，只是……帝國的五等爵又不太一樣。
名字一樣，內里不同。
規則也不同。
公侯伯子男！
五等爵！
始皇帝陛下王族大宗……所出公子起步子爵，公子位列小宗，所出的公子起步男爵。
五等爵上，還有更尊貴的王爵！
具體是怎麼樣一個情形，自己也非十分清楚，反正，是好事，對王族是好事。
這就夠了。
“公子！”
“這樣的爵位制式，是否有違帝國法道制式？”
“……”
水藍色的綢緞寬松裙衫，縴腰一束，素手捧著茶水，雪發搖搖，並無繁瑣的發飾點綴，已然綽約絕麗。
裊娜近前，雪兒也是歡喜。
如焰靈姐姐所言。
于她們姊妹而言，都無所謂的。
孩子們不一樣。
不求孩子將來都能文武全才，都能出類拔萃，起碼，有一份相對富足的日子就好了。
若是再有一個還算尊貴的身份，就更好了。
當年只是听公子閑聊那般事，現在……真的要立下了？還是以公子這位王族大臣為首，率領王族之人定下。
應該不會很慢。
然！
帝國法道之下，原本只有二十等的軍功爵，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封爵，這是帝國百多年來的規矩。
但有一二例外，也只是例外，大都是按照那個規矩的。
若然王族五等爵制式落下，那就不是例外了，而是要遵守那個規矩了，好像……法道不為相合。
因血脈的尊貴而封爵，有違軍功爵立下的初衷。
也有違始皇帝陛下多年來的初始原則。
真的要立下嶄新制式五等爵？
應該是真的。
這個變化……還真不小。
“帝國是諸夏萬民的。”
“帝國的傳承，卻不是。”
“歲月之下，帝國的傳承，唯有王族血脈的人才可以傳承。”
“王族！”
“王族的一位位公子，如若依從軍功爵的法子，去拼搏立下功勛，下郡縣鄉里立下功勞。”
“那樣做……是不錯的的法子。”
“真要施為的時候，麻煩會很大。”
“有些公子的力量很強，有些公子的力弱，先天就不一樣，外放在軍中，下方至郡縣。”
“來至于內外的危險很多很多。”
“故而，王族公子的進益，需要有一條嶄新之路。”
“那是五等爵立下的初衷。”
“至于世勛世祿，也是不存在的。”
“你們……只是看著寧兒、缺兒他們要封爵了，這個爵位是不能世襲的，每一代都要降爵。”
“男爵為末，男爵之後，若無功勞，就會泯然眾人了。”
“只是，這樣也不太好。”
“若可，接下來在立下五等爵制式的時候，也會給那些即將跌落爵位的王族之人一個機會。”
“可以選擇入軍為事！”
“也可以選擇為官，很小很小的官，不影響大局的官！”
“也可以選擇一些別的道路！”
“……”
“王族的強大，有時候是必須的。”
“一些特殊，也是有必要的。”
“五等爵和三代所傳的五等爵，少了最大的世襲傳承。”
“如本侯，若無恩澤，爵位也不會傳下很多。”
“王族如此，以後革新軍功爵的時候，也會方便不少。”
“……”
比起茶水，還是小妮子更為入心一些。
伸手一覽，香軟的嬌軀入懷，輕撫懷中小妮子鬢間的雪發，低首親昵之，繼而說著五等爵的事情。
好事！
算是好事。
若說有違法道，也的確違背了一些。
卻也是嶄新情況下的制式爵位。
先前諸國還在的時候，秦國一位位公子多艱難，要麼為質子，要麼因母族之故顯耀，繼而榮登大位！
自孝公以來，一位位先王的登位，都有些小小的奇怪。
孝公之後，為惠文先王，他是孝公先祖的兒子，早早立為太子，一路坎坷，因商君變法而罷黜過，流落民間許多時間。
後來，才歸來登位！
惠文先王之後，是按照長子繼承的，公子蕩登位秦王，為秦武王，奈何這位先祖太勇武了一些。
洛邑舉鼎，把自己傷著了。
公子稷繼位，是為秦昭襄王！
昭襄先王的公子不少，奈何昭襄先王活的太久了，結果……早早立下的太子沒了。
後來！
在呂不韋和華陽夫人的助力下，公子柱歸于咸陽登位，是為孝文先王！
孝文先王之後，也是因呂不韋、華陽君等人的緣故，莊襄先王登位，也是自己的父王！
先王之後。
因呂不韋和華陽祖太後的緣故，皇兄登位。
若無北冥師尊，自己早死了，另外幾位先王血脈就沒有那個運道了。
……
一位位秦王的登位幾乎沒有那種一步步走到太子位，而後接過王位的，怕也是那一點……陛下才不著急立下太子。
立下嶄新制式的五等爵。
也算為帝國的傳承立下規矩，規矩有了，許多事情坐起來，就有法子可尋了。
于王族的傳承有助力。
王族穩定了，中樞就很容易穩定，咸陽穩定了，帝國就不會出很大的亂子。
“公子……。”
雪兒羞紅小臉，姊妹們都在呢，寧兒他們也在不遠處呢，公子……就這般恣意了。
“帝國法道！”
“其實，也是脆弱的。”
“芊紅當年曾察諸國變遷，秦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更為十多年前一天下大勢。”
“是秦法之故，耕戰之故，芊紅覺……也是運道之故。”
“也是一位位秦王難得的緣故。”
“帝國法道是脆弱的。”
“那種法道是因人而異的，人君人主賢明則秦法強大，秦國強大，孝公之後，惠文王親眼目睹秦法的不俗。”
“遵循之，開闢秦國東出的基業。”
“秦昭襄王，初始的時候，許多事情都落下羋太後和穰侯魏冉等人手中，白起、蒙驁那些人也是他們提拔的。”
“數十年征戰，將山東諸國一次次打垮。”
“長平之戰後，更是將趙國擊垮，秦國……後來也沒有討得了好處，尤其是秦昭襄王最後幾年，幾乎將關外的土地都丟掉了。”
“好在，秦法還在，軍功爵還在！”
“呂不韋領政的時候，秦國再次不斷東出，將秦昭襄王後來失去的地方重新拿了回來。”
“更是先後攻滅兩周，大漲秦國聲勢。”
“法道！”
“呂不韋行的其實不算法道。”
“始皇帝陛下行的也非純正商君之法，韓非之法更多一些。”
“韓非的法，天地之法，執行不怠，那是法道的最高境界，修行而論，那種法都要入道的本源了。”
“韓非若是一心修行，不會差的。”
“……”
“秦法！”
“現在的模樣又有了變化。”
“秦法，山東諸地，許多人都在說秦法不好，他們那些人只看到秦法冷酷無情的一面。”
“若是換成他們統治那些地方，他們不會找到比秦法更好的統御之法。”
“秦法是強的。”
“也是弱的。”
“遇到陛下這等天子，秦法是強的。”
“若是遇到那種昏庸昏聵的人為天子，秦法就不一定了。”
“人道！”
“法道！”
“難分！”
“始皇帝陛下認可嶄新制式的五等爵，定也想過那般事，倘若秦國的後繼天子無力，秦法如何？”
“秦國需要秦法，秦法需要一位不錯的天資。”
“新的制式五等爵，不說可以挑選出最好的繼承人，起碼不會很差。”
“人！”
“終究不是道！”
“法道的落下，是人統御的。”
“除非有朝一日，法道可以統御人，也許，又是一番面貌，而那個場面……怕是要入道了。”
“……”
“五等爵！”
“軍功爵！”
“的確需要變化！”
白芊紅跪坐在旁，取過焰靈嶄新做好的點心，每一次吃都有不同口味，天下間，也只有焰靈可以做到了。
吃的很好吃。
尤其，很合公子的口味。
公子對于過于甜膩的點心不太喜歡，自己……豈非也不是很喜歡，一個個小家伙很喜歡。
雪兒所言的有違帝國法道。
那是將帝國法道高看了。
帝國法道。
秦法。
從來不是很玄妙的東西。
它就是一種統御天下、治理天下的手段和方式，一種極好的統御之法，秦國受益之，百多年的時間，一統天下！
它很強。
也很弱。
秦國是走運的。
但凡中間有一位秦王沒有將秦法真正落下，秦國都不會有今日，那樣的運道……秦國還會有？
不好說。
是以。
為了避免那種糟糕的情形，需要為帝國挑選出更為合適的繼承人，公子提議的新制式五等爵……利大于弊！
可取之。
尤其，和三代傳承的世襲五等爵不一樣，都是降爵傳承，王族的子嗣不會形成很大的威脅。
軍功爵也是那般。
“哼！”
“就顯著你了。”
“公子，您還沒說五等爵下，王族女子怎麼說呢。”
“……”
焰靈姬把玩頸間的一束青絲，白了某人一眼，說了一大堆，都是無趣的，自己更有興趣爵位的巨細。
小妮子！
這幾日沒有見公子，小妮子越發……動情了，自己……也有些想了，今兒一處伺候公子？
可行！
“女子？”
“相對簡單一些。”
“天子大宗，血脈女子為公主！”
“小宗血脈，為縣主，或者郡主，或者翁主！”
“所差多為禮儀，和公子之列的五等爵不一樣。”
“盈兒她們，都會為縣主，也是因本侯是郡侯的緣故，若是旁支血脈的女子，無那般榮耀！”
“……”
女子！
握著懷中小妮子的白皙小手，手感不錯的，焰靈的詢問，沒有隱瞞，只是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唉！”
“也是，相對公子可以立功晉爵，女子……好像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陽滋公主……也是陛下寵愛之故。”
“更多的則是咸陽宮其她公主。”
“也不錯了。”
“嘻嘻，既如此，那缺兒他們將來怎麼說？我替弄玉和雲舒問問。”
“寧兒，是要繼承您的爵位，按照五等爵，怎麼說至少也是公爵爵位吧！”
“王爵……也不是不能夠吧？”
“有公子您的恩澤，缺兒和沖兒他們將來世俗歷練，晉爵也有很大機會的。”
“再不濟，稍稍歷練，晉爵一等，從男爵變成子爵，還是很容易吧，陛下肯定給面子的。”
“子爵傳下去，那就是男爵了，富貴多了一代。”
“嘻嘻，弄玉，雲舒，你們說呢？”
“若是公子您將寧兒、缺兒他們好好調理，說不定晉爵伯爵、侯爵都有不小的可能性。”
“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