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宮,御花園。
正親町和近衛前久關于修繕宮殿討論了半天。
近衛前久希望能將2000貫的大部分拿出來修建蝗宮的主殿,也就是大臣們朝會的地方。
而正親町則表示,朕苦了這麼多年了,還不能享受享受?
近衛前久更多的是出于大局考慮,畢竟眼下朝廷百廢待興,而主殿是參加朝會的地方,也是蝗宮的臉面,自然應該先修。
而天蝗的寢宮又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修的再好,別人也看不見啊。
“你啊,雖然極善和歌,處理朝政也算得力,可惜還是想的不夠多啊。”
听完近衛前久的擔憂,正親町笑著說道。
“請陛下明示。”
“你想啊。”正親町舉起一只手興沖沖的說道“京極高政雖然是太政大臣,但同時也是幕府的執政,雖然名義上是朝廷正一位群臣之首,但是朝政多歸于你手。”
“太政大臣精力都在幕府,這蝗宮一年也就大朝會的時候來個倆三回。”
“你說,若是太政大臣每次來都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主殿,不是方便了朕繼續開口向他要錢嗎?”
說完,正親町仰頭一笑,仿佛陶醉在了自己的機智之中。
近衛前久頓時恍然大悟,“陛下所言極是啊。”
哭窮嘛,自然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可憐之處。
要是把主殿修的富麗堂皇,那以後怎麼向京極高政開口?
總不能每次都把京極高政拉到破舊的後宮吧。
“說到太政大臣,他去了多久了,怎麼還不返回?”正親町突然問道。
近衛前久抬頭看了看天,“快一個時辰了。”
“朕去看看,也正好替房子多要點錢。”
“哈!”
後宮之地,即便近衛前久身為關白也沒辦法前往,于是正親町便獨自朝寢宮方向走去。
天蝗也剛吃飽飯沒幾天,整個後宮的宮人並不多,人多就要吃飯,現在還真養不起。
慢慢悠悠的走到後宮,便看到隨侍萬里小路房子的兩名宮人在外面“摸魚”。
“你們二人為何在此處?”
“房子和太政大臣呢?”
兩名宮人連忙回答“典侍說有要事與太政大臣商議,讓我們在外面等候,非傳召不得入內。”
“唔....”正親町微微點了點頭,倒也沒覺得哪里不對,于是便搖晃著腦袋繼續朝萬里小路房子的寢宮走去,嘴里還輕唱著幾句和歌。
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
來到寢宮外面,大門緊閉,正親町微微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房子,還關著門,搞的神神秘秘的。”
走到近前,正親町正欲推門,但隨即腳下一頓。
屋內響起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高亢的歌喉傳來婉轉的旋律,這聲音正親町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隨著自己年齡增大力不從心之後,這樣的歌喉听得少了,可是不代表他不記得了。
一瞬間,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直沖正親町的天靈蓋。
可不知怎麼,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多久,一種名為恥辱的感覺又貫穿了正親町的內心。
還沒完,同時生出的,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是刺激還是興奮?
正親町無法形容。
但是他高昂著的頭告訴他,他應該再听听。
有時候,作為旁觀者,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
屋內。
撥雲見日之後,京極高政和萬里小路房子都有些累。
京極高政將頭埋在萬里小路房子的溝壑之中閉目養神,而萬里小路房子則瞪大著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頭上破損的屋頂。
陽光透過小洞照射在榻榻米上,萬里小路房子伸出手想將這光握在手里。
仿佛只有這純潔的陽光能洗滌她已經不再干淨的靈魂。
“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為什麼不反抗?”
“怎麼能讓他在我身上肆意妄為?”
激情之後,理智重新佔據了高地,萬里小路房子的腦中浮現出一個個問號。
感受到萬里小路房子的情緒有些低迷,京極高政忍不住出聲道“典侍,看來還是微臣不夠努力。”
“近一個時辰的辛苦操勞,居然沒辦法讓典侍滿意。”
“放肆!”
听到京極高政的調笑之語,萬里小路房子羞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後宮欺辱宮人!”
“你將陛下置于何地?”
“陛下?”
“若說天下間還有誰把天蝗陛下當回事,也就只有我京極高政了。”
“吾初入京都之時,先皇為了倆口吃的已經把宮里能賣的東西全賣了。”
“吾第一次隨父親進宮之時,偌大一個蝗宮,連一個完整的瓦片都找不到!”
“現在,至少皇室能吃得飽,未來還能吃得好。”
“你身上這件衣服,明國進口的絲綢,光是布料便作價150貫。”
“本家上平寺織女用三個月時間手工裁制。”
“比這次一等的衣服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