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楚同光家。
楚同光和平常一樣在早晨七點起床,洗漱完之後下樓,吃飯前習慣性先看看保姆買來的早報,保姆知道他的習慣,已經把早報翻到了財經版塊。
今天的財經版塊沒什麼大新聞,楚同光正看的乏味的時候,楚同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大喊大叫道︰“不好了二哥,大嫂和小弘小靜都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
楚同光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因為什麼事?”
“你還沒看到新聞嗎?
他們買凶殺人,要殺了楚商,事件敗露了,昨晚連夜被警察帶走的。”
楚同湘急聲道。
楚同光倒吸了一口氣,手下同時嘩啦翻了下報紙,果然就在今日頭條上看到了楚同湘說的新聞,不僅有內容還有照片,正是胡秀茹楚弘楚靜被警察從家里帶走的照片。
“這三個蠢貨!”
楚同光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他們腦子里長的是屎嗎?
就算想殺了楚商一了百了,那也得跟我說啊,就他們三個的智商能干成什麼事。”
楚同湘也早已經在家里把胡秀茹三人罵了八百遍,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忙勸道︰“二哥,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趕緊想想怎麼把他們撈出來吧。
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律師說他們一旦被定了罪就會喪失繼承權,那大哥的遺產就都是楚商的了。
我們不能讓大嫂他們坐牢,就算撈不出來三個,也起碼得撈出來一個啊。”
“對對,你說的沒錯,我們至少得保住一個傀儡。
我馬上給律師打電話,我們在警局門口匯合,必須要趕在他們認罪之前讓律師見他們一面。”
楚同光忙不迭的贊同道。
掛了電話,楚同光都來不及吃早飯,一邊給御用律師打電話一邊上樓換衣服。
警局。
楚同湘的車停在警局門口,看到楚同光的車過來的時候就趕緊下了車,楚同光把車子停下,給楚同湘開了車門。
“二哥,你想好保誰了嗎?”
楚同湘一上車就立刻問道。
“當然是保小弘,難不成要保小靜那個嫁出去的女兒嗎?”
楚同光壓根都不需要想這個問題。
楚同湘也是這個想法︰“我也是這麼想的,小靜和潘家鬧翻了,潘家不會再幫小靜對付楚商,把小弘保出來他還有一個岳父可以依仗。”
兄妹倆就這事達成一致之後沒多久律師就到了,三人把車停在外面就進了警局。
昨晚刑警隊連夜審問胡秀茹三人,奈何三人嘴硬,不管警察怎麼審,他們只有一句話,我要見律師。
半個晚上下來,三人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胡秀茹看到律師的那一刻感覺像見到了陽光,抓到了救命稻草,以為自己就要得救了。
可是律師卻並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傳達楚同光的意思的。
“只能救一個人?”
胡秀茹的聲音又沙又啞。
律師點點頭︰“我剛才找警方了解了案情,你們找的兩個殺手被警察當場抓獲,經過一夜的審問他們已經交待了,證據確鑿,你們三個最多保一個人無罪。
楚先生的意思是保楚弘,讓我進來教你如何應付警察的審問。”
胡秀茹的腦子嗡的一下炸了,她不知道律師說的是不是真的,可顯然楚同光打算放棄他們母子女三人中的兩個,只留一個攥在手里用來跟楚商爭奪遺產了。
“保小靜。”
胡秀茹看清了如今的形式,斬釘截鐵的道︰“不要保小弘,他沒用的。
要保小靜,必須保小靜。”
女兒是丈夫的親生女兒,兒子不是啊,兒子沒有繼承權,只有保女兒才能繼承遺產。
律師有些詫異胡秀茹的選擇,他還以為胡秀茹會和楚同光一樣選擇楚弘,沒想到她卻舍棄了兒子,選擇了女兒。
律師按照楚同光教他的話勸說胡秀茹改變主意,畢竟楚弘是兒子,而且身後還有岳父家。
楚靜的夫家已經放棄她了,她單槍匹馬很難和楚商一較高下。
“我說保小靜就保小靜,現在我說的算,我會跟警察認罪,就說這一切都是我和小弘策劃的,跟小靜一點關系都沒有。”
胡秀茹根本不听楚同光的。
“胡女士……”“我說了這事我說的算!”
胡秀茹聲音一沉,異常堅決。
律師見此只好先出去給楚同光回話了。
楚同光氣的半死︰“她怎麼想的?”
楚同湘也無法理解胡秀茹的選擇,明明平常看起來大嫂更疼佷子一點,怎麼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大嫂反而選擇了佷女。
“我們能去見見她嗎?”
楚同湘問道。
律師搖頭︰“不行,他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只能見律師。”
楚同光和楚同湘很頭疼。
律師建議道︰“不然我先去見見楚弘和楚靜?”
楚同光和楚同湘連連點頭,楚同光道︰“先去見小弘,事關他自己,他肯定會同意。”
于是律師又去見了楚弘,又把楚同光的意思轉達了一遍,誰知道楚弘听完之後居然放棄了這麼一個大好的脫罪機會,也選擇了保楚靜。
楚弘不想脫罪嗎?
他當然想。
可脫罪之後呢,他能繼承遺產嗎?
當然不能。
既然不能繼承遺產,那還不如把機會給楚靜,這樣他和母親以後在牢里的日子也能好過很多。
但這些事情律師和楚同光楚同湘都不知道,三人都懵逼了。
如果說胡秀茹選擇女兒放棄兒子令他們無法理解,那楚弘放棄自己成全楚靜就更令他們匪夷所思了。
人都自私的,他們覺得楚弘不像這麼偉大的人。
可是他們也從胡秀茹和楚弘嘴里撬不出來他們這麼選擇的原因。
無奈之下,楚同光和楚同湘只好接受了胡秀茹和楚弘的選擇,先把楚靜從這件事上摘出來。
律師又帶著楚同光的決定分別見了胡秀茹和楚弘,教他們如何應付審問之後又去見了楚靜,把這些告訴了她,教她怎麼說才能脫罪。
楚靜知道母親和哥哥為什麼把機會讓給自己,她暗暗發誓一定要繼承遺產,以後讓母親和哥哥在牢里過的舒服些,要請最好的律師給他們辯護,爭取最大寬度的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