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眼楮通紅,像染了血一樣,萬幸的是撒旦並沒有把鐵塊落到江雲錦的臉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里開出了一朵血一樣的花。
“嚇死了吧。”
撒旦舔了舔嘴唇,讓人把昏過去的江雲錦給弄醒了。
江雲錦被電的眼神很迷茫,大腦也是一陣空白,只能感覺到肩膀上一陣被燒焦的疼。
幸好不是臉。
她剛松了一口氣,就听撒旦說道“這次,我可不會客氣了哦。”
話音落下,她的視線就被鐵塊擋住了。
“我說。”
顧淵這次趕在撒旦動手之前妥協了。
撒旦滿意的笑了,不過手里的東西也沒有放下,一邊拿在手里威脅顧淵,一邊道“洗耳恭听。”
江雲錦真想嘲笑一下這個神經病,居然還會用成語呢。
“飛船。”
顧淵沒有繞彎子,直接說了撒旦想知道的“我想重啟星際飛船。”
撒旦一怔,顯然不可思議“你說的是當初藍星人的飛船麼。”
“是。”
顧淵點頭。
“不可能。”
撒旦認為顧淵在撒謊“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藍星人的星際飛船不可能還找得到,更不可能被重啟。”
“盲目的去找當然不可能找到,但是有一艘飛船一直被藏了起來,連守護者們也不知道,只有老首領知道,他臨死之前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我這些年一直致力于重啟那艘飛船。”
顧淵說道。
提到老首領,撒旦開始半信半疑了,因為老首領非常看重顧淵,很多事情只會告訴他,並不會全部告訴自己,這也是他一直嫉妒顧淵的原因。
“你想重啟飛船干什麼?”
撒旦抱著半分懷疑問道。
“帶著et的成員離開地球。”
顧淵說道。
這個答案不僅撒旦意外,連江雲錦也非常意外。
她一直以為顧淵的目的對人類肯定‘不懷好意’,就算沒有撒旦那麼極端,也不會太友好。
可萬萬沒有想到,顧淵的目的是想重啟星際飛船,然後帶著藍星人離開地球。
江雲錦有點懵,在這一刻,她忽然生出了一種誤會了顧淵的內疚感,她總是防著他,把他和撒旦歸為一類人,可到頭來,顧淵從未想過留在這個地球上,更別提統治地球了。
“你要帶著藍星人離開地球?
你瘋了吧。”
撒旦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顧淵“藍星人的體能比人類強大,科技比人類進步,智商比人類高,我們足以碾壓人類,為什麼不能做這個地球的統治者?”
“道不同不相為謀,關于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爭執,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可以放她走了吧。”
顧淵不願多說。
“放她走?
我說過這話嗎,我說的是只要你說了,我就不折磨她了吧。”
撒旦冷笑,顯然打算耍賴。
顧淵聲音一怒“t!”
“呵呵,e,現在你和她的小命都在我手里,別以為隨便就能糊弄我。
我問你,星際飛船在哪里,啟動星際飛船的辦法是什麼?”
撒旦問道。
他怕顧淵不肯再說,又拿起鐵塊要折磨江雲錦。
顧淵立刻道“在我一個基地里,星際飛船破損嚴重,之前已經經過幾代首領的修復了,到我手里之後,我又花費了很多年才將它修復好。
而啟動飛船的鑰匙,就是先知者。
所有的啟動指令都是先知者的基因順序排序,我已經破解出來了。”
江雲錦心想難怪顧淵非要得到先知者,原來是為了拿到先知者的基因排序。
也難怪他要擺脫撒旦,因為撒旦顯然不想放棄地球這塊肥肉。
顧淵此人,心機太深了。
這些年一邊利用撒旦迷惑喬域,讓喬域以為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統治地球,一邊又瞞天過海的在修復星際飛船,等喬域找到葉一蕊,葉一蕊又生下先知者之後,他就一腳踹了撒旦。
不過幸好他和撒旦不一樣,否則恐怕早就有無數人類遭殃了,以顧淵的能力,想要統治地球,恐怕就算做不到,也能先統治幾個小國家,再利用那些小國家引發世界大戰。
若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啟,那結果……不言而喻。
這麼一想,江雲錦簡直覺得顧淵是個大好人,諾貝爾和平獎都欠他一個獎杯。
“基地在哪里?”
撒旦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淵把基地的坐標告訴了他,然後道“沒有我,你根本進不去。”
“當然要帶著你一起,我還真想親眼看看星際飛船長什麼樣子。”
撒旦頗有幾分期待的語氣。
“我可以帶你去。”
顧淵看向江雲錦“不過你得放她離開。”
撒旦哈哈大笑“e,你當我傻嗎?
你現在這麼听話,不都是因為她在我手里嗎?
放她走了,你還會乖乖听話?”
“我已經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沒有值得隱瞞的了,你留著她也沒有用了。”
顧淵說道。
“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的。”
撒旦揮手,手下們把江雲錦放了,他命令道“先把她帶回去。”
江雲錦被押下去,回頭深深的看了顧淵一眼。
顧淵沒有和她對視,只是在和撒旦繼續說話“我需要一天的時間恢復。”
他只是有自愈能力,並不是不會死,此時全身上下都是傷,不恢復的話,經不起長途跋涉。
撒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還好心的問道“一天夠嗎?
我可以多讓你恢復幾天。”
“不需要。”
顧淵似乎很著急“希望你這次能遵守承諾,看到飛船之後,放她離開。”
“嘖。”
撒旦嗤笑“你可真是愛慘了一個人類小妞。”
顧淵沒再和他搭腔,虛弱的閉上了眼楮。
撒旦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也沒了和他磨嘴皮的興趣,帶著人走了,他還得準備去顧淵說的那個基地的事情呢。
他一走,顧淵就睜開了眼楮,眼底略過一抹陰沉的光。
他要讓撒旦有去無回,敢動他的女孩,他定會千百倍的討回來。
被押回房間的江雲錦一進房間就腿軟了,她癱坐在了地上,埋頭哭了起來。
你從未相信過我。
顧淵曾經的話一遍遍在她耳邊回響,她那時候是怎麼回答的,她說對,她不信他,永遠不會信他。
他那時候該有多傷心,但凡她願意相信他那麼一點點,顧淵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