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4章
洛巴切夫帶著熱加林回到了集團軍司令部之後，向羅科索夫斯基報告說︰“司令員同志，我把熱加林中尉帶過來了。”
見到帶有傳奇色彩的熱加林中尉來了，羅科索夫斯基主動上前和他握手，笑著說道︰“中尉同志，你所取得的戰果，我都知道了，你真是了不起啊。”
熱加林听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連忙原地立正，挺直身體說道︰“為甦維埃祖國服務！”
羅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對方已經掛在胸前的紅旗勛章，微微點點頭︰“看得出來，你服務得很好！如今你已經有了一枚紅旗勛章，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還可以獲得更多的勛章。”
“司令員同志，”雖然來這里之前，索科夫已經向熱加林說了借調他的原因，不過他還是想親自證實一下，于是便態度恭謹地問︰“您把我招到集團軍司令部來，不知有什麼重要的任務？”
“中尉同志，我們希望你能盡快返回莫斯科，協助民警總局偵破一起重大案件。”
熱加林微微皺了皺眉頭︰“司令員同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戰士，對刑偵方面一竅不通，就算把我調回莫斯科，我恐怕也給警方幫不了什麼忙。”
“中尉同志，莫斯科民警總局的局長羅曼琴科將軍，不久前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找幾個有本事的人，回莫斯科去幫助他。”羅科索夫斯基說道︰“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我覺得你是個合適的人選。”
看到熱加林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羅科索夫斯基抬手制止了他︰“等你到了莫斯科之後，羅曼琴科將軍會親自為你安排工作的。”
“司令員同志，”站在旁邊的洛巴切夫問道︰“方面軍司令部的人來了嗎？”
“沒有。”羅科索夫斯基搖著頭說︰“我們已經與方面軍司令部失去了聯系，不知道他們轉移到了什麼位置。”
“那熱加林中尉怎麼辦？”洛巴切夫得知與方面軍司令部失去了聯絡，不免急了︰“誰送他去莫斯科？”
“軍事委員同志，我看就由你親自送他去莫斯科吧。”羅科索夫斯基說道︰“外面停著一架飛機，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洛巴切夫听到羅科索夫斯基說讓自己送熱加林去莫斯科，本想問問乘坐什麼交通工具，此刻知道外面有架飛機等著，心里頓時踏實多了。與汽車和火車相比，飛機是最快捷，也是最安全的，便點頭答應道︰“好，我親自送熱加林中尉去莫斯科。”
兩人乘坐停放在司令部附近的運輸機，飛行半個小時之後，降落在城西方向的軍用機場。
飛機剛停穩，就有兩輛吉普車從跑道外駛了進來。
從車里下來了幾名民警，帶頭的民警佩戴著少校警餃。他看清楚從飛機下來的洛巴切夫之後，抬手敬禮，隨後表明身份︰“您好，軍事委員同志，我是總局局長羅曼琴科將軍派來的。”
洛巴切夫和對方握手後，指著跟著下飛機的熱加林說道︰“這位是熱加林中尉，我是專程送他過來的。”
少校是羅曼琴科的心腹，自然明白這次來機場的目的，便主動上前握住了熱加林的手，熱情地說︰“你好，熱加林中尉，歡迎你到莫斯科來！”
等洛巴切夫和熱加林上車之後，兩輛吉普車就以最快的速度駛離了機場。
途中，洛巴切夫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少校︰“少校同志，最近城里的情況怎麼樣？”
听到洛巴切夫的這個問題，少校顯得很是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回答這個問題。
洛巴切夫看出了對方的為難，便笑著說道︰“少校同志，我听說城里最近開始疏散，所以想了解一下治安情況有沒有惡化？”
搞明白洛巴切夫想了解什麼情況之後，少校也就有選擇地說道︰“軍事委員同志，隨著疏散令的下達，有大量的莫斯科人和工廠企業離開了城市，但剩下的人，還是以他們的方式來為保衛城市做出他們的貢獻。”
對于少校這種萬金油似的的回答，洛巴切夫並不滿意。作為作戰部隊的軍事委員，他曾經到過不少的城市，自然了解當敵人兵臨城下時，城里會變得如何混亂。他剛剛問少校這番話，不過是想知道，莫斯科在遇到同樣的情況時，城里的居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如今看來，對方似乎並不想告訴自己真實的答案。
洛巴切夫沒有再說話，而是把頭往後一仰，枕著椅背開始閉目養神。
而坐在他身邊的熱加林中尉，見車內的氣氛莫名變得尷尬起來，便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看著車窗外快速向後移動的街景。
吉普車駛入了民警總局的院子，少校等車一停穩，立即搶先下車，來到洛巴切夫坐的一側，為他打開了車門︰“軍事委員同志，這里就是民警總局，請您下車吧。”
幾分鐘之後，洛巴切夫和熱加林在少校的帶領下，來到了羅曼琴科的辦公室里。
羅曼琴科見到洛巴切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立即起身和他握手，並用目光望著站在旁邊的熱加林說道︰“軍事委員同志，這就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為我推薦的那位指揮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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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羅曼琴科將軍同志。”洛巴切夫笑著回答說︰“他就是熱加林中尉，憑借一己之力，在身處險境的時候，一口氣干掉了75名德國人。”
“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戰績。”羅曼琴科听洛巴切夫這麼說，不禁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熱加林幾眼，感慨地說︰“如果他所取得戰績，真的有你們所說的那麼厲害，相信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定能派上大用途。”
說完這番話，他扭頭吩咐帶洛巴切夫進來的少校說︰“你去隔壁把格爾奇科夫少校叫過來。”
很快，費里克斯•格爾奇科夫少校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軍事委員同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費里克斯•格爾奇科夫少校，這次的行動，就由他來負責。”羅曼琴科先是向洛巴切夫介紹完格爾奇科夫，又對後者說道︰“少校同志，這位是洛巴切夫，是第16集團軍的軍事委員。”
“您好，軍事委員同志。”格爾奇科夫和洛巴切夫握手時，心里很納悶，總局長急著把自己找來，就是為了介紹一位集團軍的軍事委員給自己認識，這不是胡鬧麼？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和洛巴切夫熱情地握手，心不在焉地說︰“歡迎您來到莫斯科。”
“還有這位是熱加林中尉。”羅曼琴科繼續說道︰“他是第16集團軍推薦的優秀神槍手，是來協助你們開展下一步工作的。”由于此時狙擊手這個名詞知曉的人還不多，因此羅曼琴科就用神槍手來稱呼熱加林中尉。
費里克斯•格爾奇科夫听羅曼琴科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總局長同志，我們需要的是能破案的人手，而不是什麼神槍手。恕我直言，一名神槍手在戰場上，也許能打死幾名敵人，但在偵破案件方面，他們卻派不上絲毫作用。”
听到費里克斯•格爾奇科夫和羅曼琴科的對話，洛巴切夫覺得自己待在這里，似乎有些不合適，便主動說道︰“羅曼琴科將軍，我在這里可能不合適，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軍事委員同志，有些事情，我覺得不用對您有所隱瞞。”羅曼琴科大度地說道︰“您就留下來吧，順便給我們的格爾奇科夫少校講講熱加林中尉的戰績。”
既然羅曼琴科不用自己回避，洛巴切夫也不矯情，便放心大膽地留了下來，順便給格爾奇科夫講述熱加林的輝煌戰果︰“少校同志，你可能不知道，熱加林同志前幾天跟隨一個偵察小組去執行任務，返回途中，遭到了德軍的包圍。他們雖然只有幾個人，面對一百多德國人，熱加林中尉表現得異常冷靜，以他精湛的槍法，擊斃了75名德國人。”
洛巴切夫說到這里，轉頭望向了熱加林，用寵溺的語氣說道︰“正是因為他取得了如此的戰果，所以步兵旅的旅長破例晉升他為中尉軍餃，同時，集團軍司令部還授予了他一枚紅旗勛章。”
“什麼，一個人就打死了75個德國人？”洛巴切夫的話讓格爾奇科夫感到了震驚︰“中尉同志，我想問問，當時的環境如何，你使用的是什麼武器？”
“當時天剛剛蒙蒙亮，森林里能看清楚人影。”熱加林簡短地回答說︰“我使用的是一支莫辛納甘步槍，如果不是子彈打光了，沒準我還能多消滅幾個敵人呢。”
“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听熱加林這麼一說，格爾奇科夫對他的態度立即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作為一名有戰斗經驗的刑警，他心里很清楚，要想一口氣干掉75名敵人的人，是多麼的妖孽，如果能讓他加入自己的專案小組，肯定能派上大用處。他連忙向熱加林伸出手，態度熱情而誠懇地說︰“熱加林中尉，我是費利克斯•格爾奇科夫少校，我歡迎你的加入。”
“您好，少校同志。”熱加林與格爾奇科夫握手時，試探地問︰“我想問問，我加入您的專案小組之後，能做點什麼？”
格爾奇科夫沒有立即回答熱加林的這個問題，而是向羅曼琴科投去了詢問的目光，想知道是否應該向熱加林說出實情。
看到格爾奇科夫朝自己投來的目光之後，羅曼琴科開口說道︰“這里沒有外人，那我就簡短地說一下情況。”
“前幾天，有一股深入到莫斯科城內的敵人，在克里姆林宮的宮牆外，襲擊了運送軍工專家的車隊。所有的軍工專家和護送他們的戰士，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屋里的人，除了熱加林之外，基本都知道此事。因此听完羅曼琴科的講述後，都保持著沉默，只有熱加林吃驚地瞪大了眼楮︰“什麼，敵人在克里姆林宮的宮牆外，襲擊了我方運送軍工專家的車隊？”
“是的，中尉同志。”格爾奇科夫點著頭說︰“襲擊車隊的敵人，動用了沖鋒槍和手榴彈，而我們護送軍工專家的戰士，所裝備的都是步槍，因此襲擊事件發生後，他們在火力上處于劣勢。”
熱加林听完之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少校同志，據我所知，護送軍工專家的警衛力量，人數一定不會太少，況且又是在戰爭期間，護衛人數肯定會增加。不知在一番交火之後，消滅了多少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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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奇科夫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尷尬地回答說︰“中尉同志，一個都沒有。”
“什麼，一個都沒有消滅？”熱加林不解地反問道︰“為什麼？難道護送軍工專家的警衛人員，戰斗力如此之差嗎？”
洛巴切夫也望向了格爾奇科夫，想得到他的答案。
“中尉同志，不瞞你說，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問題也讓我疑惑不解。”格爾奇科夫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如實地回答說︰“護送軍工專家的警衛人員，有三十多人，就算敵人搞了一個突然襲擊，但他們不動用了同樣數量的人數，很難做到零傷亡的情況下全身而退的。”
“那是怎麼回事呢？”洛巴切夫不解地問。
“今天白天，我們的一支巡邏隊與幾名德國特工遭遇，並發生了交火。”格爾奇科夫說道︰“巡邏隊有二十人，敵人有三個。雖然巡邏隊裝備的是莫辛納甘步槍，但他們在人數上佔據優勢。但戰斗打響之後，我軍卻傷亡慘重。直到附近的巡邏崗聞聲趕來支援，敵人才撤離了現場，同樣沒有留下傷員。”
格爾奇科夫看出洛巴切夫和熱加林都有問題要問，不等兩人開口，又繼續往下說︰“我向幸存的戰士了解之後才知道，敵人身上穿了一種奇怪的衣服，子彈打在身上，除了身體晃一晃之外，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而我們的戰士只要一中彈，就非死即傷，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佔據人數優勢，也很難佔到便宜。”
熱加林等格爾奇科夫說完之後，皺著眉頭又問︰“少校同志，既然子彈打在敵人的身上，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那打頭部呢，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格爾奇科夫苦笑著說道︰“中尉同志，如果城里巡邏的戰士，能有你這麼好的槍法，那麼這幾名敵人一個都跑不了。到時我們就能查看他們所穿的衣服，為什麼能擋住子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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