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9章 火炮的歸屬問題
前去運送重炮和坦克的坦克還沒有回來，索科夫就接到了1073團團長扎哈爾上校打來了電話︰“您好，索科夫少校！我听我的部下報告，說你們在距離我團陣地不遠的森林里，發現了一個隱藏的軍火庫。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上校同志。”索科夫想到軍火庫里的大部分武器彈藥，反正是要交給1073團的，也就沒有隱瞞，而是如實地回答說︰“我的部下的確在距離你團陣地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軍火庫。”
“那您打算如何分配軍火庫里的武器彈藥呢？”
索科夫雖然擔心對方覬覦軍火庫里的重炮和坦克，但他也明白，對方既然主動打電話問起此事，說不定已經有1073團的戰士到了軍火庫，就算想隱瞞，也是瞞不住的，索性直接把此事向對方挑明︰“扎哈爾上校，軍火庫里有十幾門122毫米榴彈炮，以及兩輛t03坦克。我只要重炮、坦克以及配套的彈藥和燃料，其余的武器裝備和物資都歸你們。您看怎麼樣？”
扎哈爾听自己的部下報告說，發現了一個隱藏的軍火庫，里面存放著大量的武器彈藥，但具體有些什麼武器裝備，他還真不清楚。此刻听到索科夫說里面有重炮和坦克，他自然不免有些心動。但轉念一想，別說軍火庫是友軍先發現的，他們享有優先挑選權；就算讓自己先選，重炮和坦克拉回來，也沒人會用，那不是和廢鐵差不多，倒不如交給友軍，還能增進彼此間的友誼。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扎哈爾大大咧咧地說︰“索科夫少校，這個軍火庫是你們發現的，你們當然享有優先挑選的權利。既然你們要重炮和坦克，那盡管拉走吧。”
索科夫原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扎哈爾放棄重炮和坦克，但沒想到對方如此通情達理，直接讓自己把這些技術裝備拉走，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上校同志，我們有了重炮和坦克，可以在戰斗中為你們提供支援。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盡管打電話過來。”
“我會的，索科夫少校。”扎哈爾笑呵呵地說︰“若是有什麼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同樣，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協助的，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氣氛友好的通話結束之後，索科夫如釋重負地放下了電話，隨後對別爾金和卡爾索科夫說︰“副旅長、參謀長，1073團團長扎哈爾上校已經同意，將重炮和坦克交給我們旅了。現在，你們立即安排合適的人選，來擔任兩個炮兵營的營長。”
對于索科夫的安排，別爾金和卡爾索科夫自然不敢怠慢。僅僅幾分鐘之後，兩個炮兵營的營長人選就定了下來。
索科夫看了看名字，發現兩名營長的軍餃都和自己一樣，是少校軍餃。
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後，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為了方便指揮，炮兵加強營編為炮一營，重炮營編為炮二營。”
“旅長同志，”卡爾索科夫試探地問︰“兩位新任的炮兵營長，您想見見嗎？”
“當然，當然要見見。”索科夫對卡爾索科夫說︰“參謀長，你把他們叫來吧。”
卡爾索科夫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了帳篷。
等卡爾索科夫離開之後，別爾金對索科夫說︰“旅長同志，不知您打算將重炮營，不對，是炮二營部署在什麼位置？”
“炮一營的位置在旅部和一線陣地之間。”索科夫簡短地說道︰“炮二營自然不能再擺在這個位置，否則德軍出動飛機轟炸，或者集中密集的炮火轟擊，就可以將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兩個炮兵營摧毀。因此我打算讓炮二營的炮兵陣地擺在旅部的後方。”
“將炮二營擺在旅部的後方？”別爾金有些遲疑地問︰“會不會距離前沿太遠了點？”
“一點都不遠。”索科夫搖著頭說︰“122毫米榴彈炮的射程，是米。如果不是考慮到沒有合適的炮兵觀測員，我還打算把炮二營部署在七八公里之外呢。”
別爾金吃驚地瞪大了眼楮，“旅長同志，我原以為您組建炮兵營，是為了在敵人向我旅陣地發起進攻時，對他們實施攔阻射擊時使用的。但從您剛剛說話的口吻，似乎並不滿足這樣做。”
“你說的沒錯，副旅長同志。”索科夫望著別爾金說道︰“如果讓炮兵對敵人實施攔阻射擊，不但會消耗大量的炮彈，同時能取得的戰果也非常有限。而且長時間的炮擊，會暴露我們炮兵陣地的位置。要知道，如今德國人不但掌握著戰場的制空權，而且火炮、坦克的數量也遠遠超出了我軍。若是他們發現這里有我軍的炮兵陣地，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別爾金又不是第一天上戰場，而且不久前，他還曾指揮部隊突出了德軍的包圍圈，對德軍的戰術自然非常了解。此刻听到索科夫的問題，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說︰“這還用說麼，一旦發現我軍的炮兵陣地對他們構成威脅，肯定會集中優勢的炮火對我們的炮兵陣地實施反制；或者干脆出動轟炸機群，對炮兵陣地所在的位置進行狂轟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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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長同志，兩位炮兵營長來了！”帳篷口傳來卡爾索科夫的聲音。
下一刻，卡爾索科夫就帶著兩名少校走進了帳篷。
兩名少校進入帳篷之後，立即抬手向索科夫和別爾金敬禮。
索科夫眼尖，一眼就看清楚兩人領章上的炮兵兵種標志，微微頷首後，開口問道︰“你們誰是炮一營營長，誰又是炮二營營長？”
卡爾索科夫帶著兩人來旅部的途中，就向兩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他們自然知道自己如今擔任的是什麼職務。听到索科夫提問，分別開口回答說︰“報告旅長同志，我是跑一營營長阿爾騰少校！”
“報告旅長，我是炮二營營長列萬少校！”
索科夫和兩位營長一一握手之後，把他們叫到了桌邊，指著地圖給他們安排炮兵營設置炮兵陣地的位置。
看著索科夫手指的位置，列萬微微皺起了眉頭︰“旅長同志，我們營距離前沿的位置，是不是有點遠？”
“列萬少校，你們營配屬的是重炮。”索科夫板著臉說︰“若是距離前沿陣地太近，一旦德軍突破步兵的防線，沖向你們營的炮兵陣地時，你們根本沒有轉移的時間。如此一來，你們不但有被德軍殲滅的危險，而且我們好不容易搞到的重炮，也會落入敵人的手里。”
听索科夫這麼說，列萬不吱聲了，他心里很明白，索科夫說的都是對的，一門122毫米榴彈炮是重炮，人力無法拖動，只能靠卡車牽引。若是炮兵陣地的位置過于靠前，一旦前方的步兵陣地被突破，根本就沒有轉移火炮的時間。
而旁邊的阿爾騰，對索科夫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雖說他指揮的火炮多達26門，而且擺放的位置，距離前沿不足千米，但由于76.2毫米加農炮的炮身輕便，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及時拖著跑路。
“列萬少校，”索科夫見沒人說話，就繼續說道︰“你們營的任務，是打擊敵人的炮兵陣地或者是人員、裝甲車輛的集結地點，因此需要有幾名炮兵觀測員遞近觀察，及時地為後方的重炮提供射擊參數。你們營有這樣的炮兵觀測員嗎？”
听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列萬思索了一陣，隨後緩緩地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旅長同志，我們營還真沒有什麼炮兵觀測員。”
索科夫把目光轉向旁邊的阿爾騰︰“阿爾騰少校，那你們營呢？”
“旅長同志，真是對不起，我的營里也沒有這樣的人。”可能是看到索科夫的臉色變了，他連忙補充︰“旅長同志，您可能不知道，炮兵觀測員在每次戰斗中，為了更好地觀察敵人的動向，為後方的炮兵提供射擊參數，因此他們的位置非常靠前，所以傷亡是最大的。”
經阿爾騰這麼一解釋，索科夫立即就明白，為什麼兩位營長都說自己的麾下沒有炮兵觀測員的原因了。
見到索科夫滿臉惆悵的表情，卡爾索科夫湊近他的耳邊，低聲建議道︰“旅長同志，現在我們只能把發現火炮的事情，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告，看他們能否給我們派幾個炮兵觀測員過來。”
對于卡爾索科夫的提議，索科夫不禁犯起了愁。誰能保證，羅科索夫斯基在得知自己獲得了幾十門火炮，其中還有十幾門122毫米重炮的情況下，不會命令自己把這些火炮交給集團軍的炮兵部隊？
別爾金看出了索科夫的心事，也連忙走過來，低聲地說︰“旅長同志，我明白您的顧忌。但如果我們想在戰斗中，更好地使用炮兵部隊，炮兵觀測員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我們覺得我們應該踫踫運氣，把此事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告。萬一我們的運氣不錯，上級並不打算將這批火炮收走也說不定。”
“好吧。”听別爾金這麼說，索科夫也下定了決心，如果如實上報之後，羅科索夫斯基真的要命人收走這批火炮，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現在就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告。”
說完，索科夫轉身沖坐在一旁的莫羅佐娃說道︰“報務員同志，立即給集團軍司令部發報，就說我旅在搜索中，發現了兩個隱藏在森林里軍火庫……”
幾分鐘之後，羅科索夫斯基接到了索科夫發來的電報。
他瀏覽完上面的內容之後，把電報往桌上一扔，望著馬利寧、卡扎科夫等人說道︰“真是沒想到，米沙居然能在森林里發現隱藏的軍火庫，並獲得那麼多的火炮。”
“司令員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的話剛說完，卡扎科夫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打算如何處置這批火炮？”
羅科索夫斯基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考慮的，炮兵主任同志？”
“我手里的炮兵部隊有限，如果能獲得這批火炮，那麼我們的實力就能獲得提升。”卡扎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我強烈地建議您讓步兵旅上繳這批火炮，以充實集團軍炮兵的力量。”
“參謀長同志，”羅科索夫斯基听後微微一笑，隨即轉頭望著馬利寧問道︰“你是怎麼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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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員同志。馬利寧謹慎地回答說︰“步兵旅剛組建不久，嚴重地缺乏重武器。如果沒有火炮，他們面對德軍的坦克時，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參謀長同志，你這話說得不對。”誰知馬利寧還沒說完，卡扎科夫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他們就算擁有了這批火炮，難道就能擋住德國人的進攻嗎？要知道，炮兵是技術兵種，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掌握火炮的使用技巧。而步兵旅，顧名思義，就是一支由步兵組成的部隊，根本無法合理的使用這批火炮，因此我再次強烈建議，讓他們上繳這批火炮。”
羅科索夫斯基沒有吱聲，只是用手指不停地叩擊著桌面，腦子里快速地思索著，索科夫找到的這批火炮，究竟該如何處置。
羅曼洛夫見羅科索夫斯基遲遲不說話，擔心他讓索科夫上繳好不容易找到的火炮，連忙開口勸說道︰“司令員同志，我覺得還是把這批火炮留給索科夫少校的步兵旅吧。”
羅科索夫斯基抬眼望著羅曼洛夫，反問道︰“副司令員同志，說說你的想法，你是怎麼考慮的？”
羅曼洛夫看了一眼卡扎科夫，隨後把目光轉向了羅科索夫斯基，開口說道︰“司令員同志，索科夫少校的部隊，名義上是一個步兵旅，但他收容的指戰員中，可不僅僅只有步兵，另外還有炮兵、坦克兵、通訊兵和衛生兵等等。因此我個人認為，就算把這批火炮留在步兵旅，他也有能力讓這些火炮發揮應有的作用。”
“副司令員同志，你這句話說的沒錯。索科夫少校利用收容的指戰員中的炮兵，組建了兩個炮兵營。”羅科索夫斯基說道︰“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缺乏有經驗的炮兵觀測員，所以才發電報向司令部求助。”
說到這里，羅科索夫斯基的目光轉向了卡扎科夫，笑著說︰‘炮兵主任同志，我想索科夫少校給我們發這封電報時，肯定也經過了反復的思想斗爭，擔心我們把他手里的火炮收走。依我看，這些火炮就留在步兵旅，然後再給他們派幾名炮兵觀測員過去。炮兵主任同志，你覺得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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