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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睡意正濃的索科夫,忽然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肩膀,同時還听到有人在耳邊輕聲地叫自己的名字︰“米沙,米沙,你醒一醒。米沙,米沙……” 在戰場上待過幾年的索科夫,立即驚醒過來,他猛地睜開眼楮,發現正在搖晃自己肩膀和叫自己名字的人,正是阿杰莉娜,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阿杰
莉娜?”
阿杰莉娜見索科夫睜開了眼楮,輕聲說道︰“米沙,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想問你幾個問題。” 見沒有什麼事情,索科夫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睡意重新襲來,他閉上眼楮,有氣無力地問︰“阿杰莉娜,如今是大半夜,你有什麼問題就不能等天亮
了之後再問嗎?”
“不行,米沙。”誰知阿杰莉娜卻語氣嚴肅地說︰“如果不搞清楚,我的心里始終不踏實。”
索科夫見阿杰莉娜如此鄭重其事,便再次睜開眼楮,側身望著她說︰“你要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你。”
“你說被水電工竊取的到底是什麼文件?” 听到這個問題,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說︰“不知道,副司令員同志沒說,我也沒有問。其實吧,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若是知道了,沒準會給自己
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杰莉娜沒有接索科夫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我記得你告訴我,當時索科洛夫斯基將軍的副官,問你如何處置那名水電工時,你說應該立即槍斃,而索科洛
夫斯基將軍很爽快地同意了你的提議,讓副官帶人把剛剛抓捕的水電工槍斃了。”
索科夫听出阿杰莉娜似乎話中有話,連忙坐起身,背靠著床背好奇地問︰“阿杰莉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阿杰莉娜點點頭,接著往下說︰“我覺得這份文件肯定屬于絕密,一旦里面的內容泄露,將會引發相當惡劣的後果。為了保密起見,竊取這份情報的嫌疑犯,
肯定會被盡快處死,這就是你的提議,能得到索科洛夫斯基將軍輕易同意的原因。而且據我猜測,接觸過這份情報的人,恐怕會被隔離或者送到安全的地區。” 索科夫的眉毛往上揚了揚,心里在盤算到底有多少人接觸過這份文件。除了死去的女翻譯和水電工,還有那名矮胖的女上士,以及索科洛夫斯基的副官,如果阿杰莉娜說得沒錯,這兩人很快就會從酒店里消失。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說明這份絕密文件一旦泄露,所引發的後果,別說是索科洛夫斯基,恐怕連
朱可夫都是承受不起。 但眼下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具體的情況如何,還是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再看。索科夫抬手拍了拍阿杰莉娜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柔聲說道︰“阿杰莉娜,先
睡覺,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天亮之後再說。” 重新躺下之後,索科夫雖然閉上了眼楮,但他卻是睡意全無。他心里在想,假如天亮之後,真的發現副官和女上士不在酒店里,就意味著這份曾經一度失竊
的情報,里面內容的保密程度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第二天一早,索科夫帶著阿杰莉娜到餐廳吃飯。 正吃的時候,忽然听到兩名從身邊經過的軍官在小聲嘀咕︰“奇怪,副司令員同志怎麼會突然派他的副官回柏林呢,他這麼一走,我們的有些工作就沒法開展
了。”
“誰說不是呢。”另一名軍官接著說道︰“本來今天他要帶我們去執行一項任務,結果他這麼一走,任務就只能暫時擱置了。” 兩人的對話,讓索科夫震驚不已,看來阿杰莉娜的猜測沒錯,副官被調回了柏林,估計那名女上士也同樣回去了。想到這里,索科夫頓時對面前的美食失去
了興趣。
而阿杰莉娜也听到了兩名軍官的對話,便身體微微前傾,湊近索科夫說道︰“米沙,看來我的分析沒錯……” 不等阿杰莉娜說完,索科夫就抬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他意識到此事的水太深,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地摻合進去,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吃飯,不該管的事
情別管。”
阿杰莉娜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點點頭,不再提起此事,而是繼續埋頭吃飯。
吃完早餐,阿杰莉娜問︰“米沙,這幾天暫時沒有庭審,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索科夫想了想,隨後說道︰“拜爾警官不是說,他要幫霍森菲爾上尉尋找妻子和孩子嗎?反正我們這兩天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就陪他們一起去找人。”
兩人來到拜爾的房間,正好看到拜爾父子倆準備出門,阿杰莉娜連忙關切地問︰“拜爾警官,你這是打算去什麼地方?”
“我打算帶佐爾達到外面去踫踫運氣,看能否找到霍森菲爾上尉的妻子和孩子。”
見拜爾父子的目的和自己一樣,索科夫開口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陪你們一起去。”
“好的,將軍同志。”既然索科夫主動提出和自己一起出去找人,拜爾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點頭同意︰“那我們走吧。” 要出去找人,光是索科夫、阿杰莉娜和拜爾父子還不行,這里畢竟是美軍的地盤,如果身邊沒有警衛員跟著,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連個回來報信的人都沒有
。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索科夫又叫上了瓦謝里果夫,讓他帶上了兩名戰士跟自己一起出門。
誰知剛走到了酒店門口,卻被門口執勤的哨兵攔住了︰“對不起,將軍同志,請問您有副司令員同志的手令嗎?”
索科夫听後不禁一愣,隨即反問道︰“什麼,我離開酒店,還需要出示索科洛夫斯基將軍的手令?”
“是的,將軍同志。”哨兵態度恭謹地回答說︰“酒店從昨晚就開始戒嚴,不準隨便出入。如果要想離開的話,需要有副司令員同志的手令。” 听哨兵這麼說,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拿到索科洛夫斯基的手令,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酒店的大門。于是他轉身對眾人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一會
兒,我現在就去找副司令員同志。” 來到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間門口時,索科夫正要抬手敲門,房門卻從里面打開了,走出一名陌生的中校,彬彬有禮地問︰“將軍同志,您是誰,到這里來做什麼
?” 索科夫看到這位陌生的中校,更加確定餐廳里听到的對話,內容是真實的,索科洛夫斯基原來的副官被調走了,換成新的人來接替他的位置。他輕輕地咳嗽
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是索科夫,有事情要見副司令員同志。”
“對不起,索科夫將軍。”中校禮貌地回答說︰“副司令員同志還在休息……”
沒等中校的話說完,屋里就傳來了索科洛夫斯基的聲音︰“外面是米沙吧?”
“是的,副司令員同志,的確是我。”
“進來吧。”
中校听到索科洛夫斯基的吩咐,連忙把身子一側,伸手向索科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索科夫將軍,請進吧。”
索科夫走進房間,見到索科洛夫斯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連忙上前敬禮︰“您好,副司令員同志!”
“米沙,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氣。”索科洛夫斯基朝旁邊空著沙發一指,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 索科夫並沒有听從索科洛夫斯基的命令坐下,而是開口說道︰“將軍同志,我剛剛在酒店的門口,遇到執勤的哨兵,他說酒店從昨晚就開始戒嚴,禁止任何人
出入。如果想離開酒店,就必須有您的手令。”
听索科夫這麼說,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揚,隨後問那名站在旁邊的中校︰“中校,怎麼回事,酒店的戒嚴怎麼還沒有解除?” “副司令員同志,”听索科洛夫斯基這麼說,中校趕緊說道︰“我立即打電話通知下面,讓他們解除對酒店的戒嚴。”說著,走到了桌邊,拿起放在上面的電話
開始撥號。 趁著中校打電話的工夫,索科洛夫斯基再次招呼索科夫坐下,歉意地說道︰“米沙,我原來的副官有急事返回柏林去了,新來的副官對情況不了解,沒有及時
地解除對酒店的戒嚴,給你帶來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對了,你要出去做什麼?我記得昨晚告訴過你,這幾天都沒有庭審。” “副司令員同志,事情是這樣的。”索科夫連忙把自己打算和拜爾父子到外面去尋找霍森菲爾的妻子和孩子一事,向索科洛夫斯基進行了詳細的匯報,最後說
道︰“我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還在這座城市里,所以只能出去踫踫運氣。” “哦,原來是這樣。”對于柏林組建二級警備司令部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作為駐德集群的副司令員,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听索科夫這麼說,他微微頷首,隨
後說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城市的大部分都毀于戰火,那名德軍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就算來到這里,沒準也被疏散到鄉下去了。” 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這麼說,心里不禁咯 一下,暗說假如真的被疏散到鄉下,那就麻煩了。原本在這座城市里要找幾個人,就是大海撈針,如果再去鄉
下找人,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中校打完電話之後,回來向索科洛夫斯基報告說︰“副司令員同志,酒店的戒嚴已經解除。”
索科洛夫斯基點點頭,轉頭對索科夫說︰“米沙,酒店的戒嚴已經解除,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酒店了。”
索科夫道謝後,起身向索科洛夫斯基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對不起,索科夫將軍。”中校禮貌地回答說︰“副司令員同志還在休息……”
沒等中校的話說完,屋里就傳來了索科洛夫斯基的聲音︰“外面是米沙吧?”
索科夫走進房間,見到索科洛夫斯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連忙上前敬禮︰“您好,副司令員同志!”
“米沙,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氣。”索科洛夫斯基朝旁邊空著沙發一指,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 索科夫並沒有听從索科洛夫斯基的命令坐下,而是開口說道︰“將軍同志,我剛剛在酒店的門口,遇到執勤的哨兵,他說酒店從昨晚就開始戒嚴,禁止任何人
出入。如果想離開酒店,就必須有您的手令。”
听索科夫這麼說,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揚,隨後問那名站在旁邊的中校︰“中校,怎麼回事,酒店的戒嚴怎麼還沒有解除?” “副司令員同志,”听索科洛夫斯基這麼說,中校趕緊說道︰“我立即打電話通知下面,讓他們解除對酒店的戒嚴。”說著,走到了桌邊,拿起放在上面的電話
開始撥號。 趁著中校打電話的工夫,索科洛夫斯基再次招呼索科夫坐下,歉意地說道︰“米沙,我原來的副官有急事返回柏林去了,新來的副官對情況不了解,沒有及時
地解除對酒店的戒嚴,給你帶來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對了,你要出去做什麼?我記得昨晚告訴過你,這幾天都沒有庭審。” “副司令員同志,事情是這樣的。”索科夫連忙把自己打算和拜爾父子到外面去尋找霍森菲爾的妻子和孩子一事,向索科洛夫斯基進行了詳細的匯報,最後說
道︰“我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還在這座城市里,所以只能出去踫踫運氣。” “哦,原來是這樣。”對于柏林組建二級警備司令部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作為駐德集群的副司令員,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听索科夫這麼說,他微微頷首,隨
後說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城市的大部分都毀于戰火,那名德軍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就算來到這里,沒準也被疏散到鄉下去了。” 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這麼說,心里不禁咯 一下,暗說假如真的被疏散到鄉下,那就麻煩了。原本在這座城市里要找幾個人,就是大海撈針,如果再去鄉
下找人,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中校打完電話之後,回來向索科洛夫斯基報告說︰“副司令員同志,酒店的戒嚴已經解除。”
索科洛夫斯基點點頭,轉頭對索科夫說︰“米沙,酒店的戒嚴已經解除,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酒店了。” 索科夫道謝後,起身向索科洛夫斯基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