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听著周卿教訓的言語,沉默著。
她是個溫和的女人,即使對著一個佔過自己便宜的人也能溫和對待,這次,她為了阮白去呵斥著保姆。
念穆心里有些酸,也羨慕著。
這些愛跟關注,本都屬于她的是阿貝普奪走了一切,讓她現在痛不欲生,卻只能掩藏在心上。
保姆被呵斥著,委屈解釋道林夫人,我們只是打工的,太太說了這件事我們要保姆,我也不敢說呀。
周卿明白她們的難處,呵斥過後,心里只責怪著阮白的不懂事,那些藥明明能讓她好受點,卻是如此的任性,她頓了頓,看向念穆,擔憂道小念,現在該怎麼辦?
藥不能停。念穆收回手,站起來,簡單說了四個字。
只需要繼續吃藥就好了嗎?周卿問道,這是不是太過簡單?畢竟阮白剛剛才經理過一次搶救。
我還要給她針灸一下。念穆看向護士,認得出來,今天來照顧阮白的護士依舊是上次那位。
我去給您準備。這次不用她吩咐,護士便轉身走出病房。
念穆看向內科主任,客氣問道你是主治醫生吧?
是的。
我需要一份剛剛搶救時候用過的藥物。念穆說道,本來阮白就沒什麼事,若果不是她鬧ど蛾子,也不會出這麼一出。
知道用了什麼藥,她才好調整後面藥材的用量。
內科主任看著她沉著的面容,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搶救記錄遞過去,心里納悶著,她真的懂醫嗎?
念穆看了一眼,並沒有用多少藥。
按照之前的藥方,每天必須喝一碗。她說道。
是。保姆應了一聲,我現在讓廚娘去熬一份。
保姆匆匆離開後,護士拿著針灸的物件進來,念穆接過,聲音冷淡從容,?你們先出去吧,帶上門。
慕少凌率先離開,跟著周卿與護士也離開了病房,只有內科主任還站在那里。
你要做什麼?
念穆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按照自己的習慣,擺放物件,我要讓慕夫人醒過來。
內科主任皺眉,病人在昏迷中,這時候不可能醒過來。
阮白的身體情況他清楚,這麼虛弱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甦醒過來。
我能有辦法讓她醒過來,男女有別,麻煩你先出去一會兒。念穆抬頭,看著內科主任滿臉不相信,也沒多做解釋。
見她如此的堅持,內科主任板著臉說道病人現在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要是有什麼事情,你負全部責任。
沒問題。念穆點頭,醫院都怕攤上事情,特別對方還是慕少凌妻子這個身份,她能理解。
內科主任見她爽快把責任應下來,只好離開病房。
念穆給阮白施了針,看著她緩緩醒過來後,把針拔掉。
阮白的情況比上次嚴重,醒來的時候,很虛弱。
怎麼又是你!她側著臉,看到念穆的瞬間,厭惡布滿了臉,她想要坐起來,但發現渾身無力,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是我,你不用折騰,你因為沒有喝藥,身體產生了劇烈的反應承受不住昏了過去,醫生剛給你做了搶救,才把你的命給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要是你想死不喝藥,我不會阻止你,過幾天我就會去美國,要是你再不喝藥,恐怕醫生再怎麼搶救也沒用,到時候你離死亡也不遠了。念穆說著,站起來去開門。
她的語氣里全是不耐煩,阮白這樣一次次的作死,讓人同情不起來。
你!阮白被她的話氣到,臉色煞白,見她打開門,滿腔的怒火卻只能活生生吞下,再也發泄不出來。
她醒了。念穆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內科主任不敢相信,快步走進病房,果然,阮白醒了,躺在床上,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也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慕夫人,您感覺好些了嗎?內科主任問道。
阮白眨了眨眼楮,看著慕少凌跟自己的父母,裝出糊涂又虛弱的模樣,我這是怎麼了?
小白,你發病暈倒了周卿心疼又責怪地看著她,你怎麼能不定時喝藥呢?
媽,我錯了。阮白垂下眼眸,假裝實意地認錯,但眼底卻是閃過一抹凌厲。
雖然暈了過去,但她還能記得暈倒之前的滋味。
心髒快速跳動,渾身的神經都像被撕開一樣疼痛著,冷汗直流
只是短短的半分鐘,疼痛沒有緩解的意思,而是更加劇烈,到最後她就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那種感覺像是要死了一般
阮白之所以不喝藥,除了憎恨厭惡念穆外,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不相信念穆說的話,認為她只是在嚇唬自己。
而且身體一直好好的話,怎麼去引起慕少凌的關心注意?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後,她是不敢了。
要是命都沒有了,還怎麼霸佔慕少凌?而且,這次她不喝藥還能用任性為借口,但是下次要是因為不喝藥而病發,她就沒了借口。
見她這麼主動認錯,周卿心里本來還有好些句責怪的話,也不忍心說出口。
念穆看著這一幕,忽然不想看下去,于是提出離開,既然慕夫人沒什麼事,我先回公司了。
這時候,周卿的注意力才落到念穆身上,她笑了笑,感激地說道小念,謝謝你。
伯母,不客氣的。念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周卿又說道少凌,你送送小念回去吧。
她知道念穆沒車,這樣匆匆來一趟,讓人打車回去也不好。
嗯。慕少凌見阮白沒什麼事,便應了周卿的話。
阮白一听,臉色變了變,上次周卿還表示會注意,不會給念穆機會的,這次怎麼又
她心里不喜,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子,不好說出來。
念穆回過頭,正想要拒絕,慕少凌卻看著她,眼中有著不容忍拒絕的堅定,我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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