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剛落,孩子的哭聲更大,一整張小臉都給哭得憋紅了。
阮白的心一陣的刺痛,仍然閉著眼楮,不看不問。
阿貝普嘖嘖兩聲,對著哭鬧的孩子搖頭道還真的狠得下這個心,阮白,孩子在我這里,要是想看,你隨時可以過來。
說罷,他抱著孩子離開。
孩子依舊哭鬧不止,聲音越來越遠,逐漸的小了下來直到听不見。
阮白緩緩睜開眼楮,水霧充盈著眼楮,隨時遏制不住要落下。
阿樂爾立刻抽出紙巾,幫她擦拭,小姐,您別哭,不然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
阮白眨了眨眼楮,往上看著。
見她一副難過的模樣,根本就不是那般的絕情,阿樂爾說道小姐,您要是舍不得,我就去跟老板說,反正老板也有把孩子給您照顧的意思。
阮白搖頭,我不能照顧她。
阿樂爾見她的眼淚又溢出眼角,小心翼翼地擦掉,她雖然覺得母女分離很殘忍,但是阮白會這樣,也有她的道理。
要是我表現出對這個孩子有一丁點的愛,阿貝普肯定會拿孩子要挾我做更多的事情。她解釋道,我也想要愛她,照顧她,但是不能,她還那麼小,我很不舍得,以後她長大了,肯定會恨我吧。
阿樂爾听著她的話,沉默了。
阮白與他們的情況不一樣,雖然都是俘虜,但是卻有更多的牽絆。
對于阿貝普來說,阮白的利用價值比他們姐弟兩人合起來的還要高。
小姐,您不要難過,小小姐她會理解您的做法。阿樂爾只能安慰她,現在這麼做,也是為了孩子好。
阮白眨了眨眼楮,苦笑一下,牽動到臉上的傷口,她又痛苦地皺了皺眉頭。
孩子都是純真的,孩子由阿貝普帶著,不會學好的,她不會保持自己的純真,到時候,又怎麼會理解自己?
阮白越想,越是後悔,或許這個孩子不應該出生。
阿樂爾見這個情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坐在一邊,默默陪伴著。
七天過後,阿薩把阮白的紗布拆除。
因為是整容類的手術,所有的縫針都是精密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阿薩把紗布往地上一丟,看著她問道要看看嗎?
嗯。阮白點頭。
阿薩把鏡子遞了過去,這就是新的你。
他把阮白一張清純聖潔的臉改變成一張妖艷性感的臉,雖然還沒完全康復,但已經能看出成效,他是越看越滿意。
阮白拿著鏡子的手在顫抖,看著手術後的自己。
變了,完全變了。
她一整張臉已經變了個模樣,不再是從前的自己,手術的腫脹還沒消退,但也不影響她看出這張臉的性感。
阿薩用手術刀,把她整個臉變得嫵媚性感,就跟那些雜志上的女明星一樣。
你把另外一個女人整成了我,又把我整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不得不說,你很有本事。阮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低語,聲音透著絕望。
她多渴望鏡子中的人是一個影像,但是當她張開嘴巴的時候,鏡子中的人也張開了,她閉上嘴巴的時候,鏡子中的人也閉上了。
阿薩听著她的話,心里有一絲怪異的感覺升了起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現在還沒消腫,已經看出效果,等消腫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再幫你調整。
阮白絕望地放下鏡子,自從被整容後,她的心就一直被黑暗給遮蓋著,怎麼也抹不去,听見阿薩的話後,她忽然有種要撞牆的沖動。
好好休息吧,再過一個星期,就要繼續參加訓練。阿薩決定道。
他們這里沒有坐月子的說法,女人生完孩子,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基本上就能做些運動,只不過阮白是剖腹產的,而且身體還虛弱,所以他給與了她跟多休息的時間。
阿薩說了什麼,阮白沒有放在心上,一顆心只想著這張不像自己的臉,她慢慢躺下來,目光空洞。
廚房的阿嬸在阿薩離開沒多久後,拿著儀器走進來。
坐起來。阿嬸對阮白沒有好的語氣。
阿樂爾疑惑地看著她,阿嬸,你有什麼事嗎?小姐身體還不舒服。
阿嬸翻了翻白眼,老板說了,她不願意照顧孩子,所以我來幫她催乳,不然孩子吃什麼?
阿樂爾紅了紅臉,擔憂的看著阮白,小姐,您能坐起來嗎?
听到要給孩子準備食物,阮白點了點頭,就算身體再疼痛,她也要坐起來,不能照顧孩子,她能做的只有這點。
扶我起來。她說道。
阿樂爾抿著唇,小心翼翼地扶著阮白起來。
坐起來的瞬間,阮白感覺肚子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明明已經過了七天,但是這疼痛就像一只跟隨著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阿樂爾見她難受的模樣,立刻問道阿嬸,能躺下來弄嗎?
你沒結過婚不知道,這一定要坐起來。阿嬸冷漠說道。
我沒事。阮白在阿樂爾的幫助下,勉強坐直了身體,這里不是醫院,所以沒有那種專門的醫護床,她只能慢慢往上挪著,然後靠在枕頭上。
阿樂爾轉過頭,對著阿木爾說道阿木爾,你先出去,關上門。
是。阿木爾點頭走了出去。
阿嬸解開阮白的衣服,開始幫她疏通經脈,這些盡管阿薩教過她怎麼做,但到底還不是專業的,所以過程讓阮白覺得痛苦難堪。
好不容易,才有了人乳。
真少,老板吩咐了,給你做點催乳的食物,到時候你們到廚房拿一下,還有,這個儀器我留在這里,你們定時存乳。阿嬸把寶寶的食物用暖瓶裝起來,滿了以後,轉身離開,沒有疑點估計阮白的意思。
阿樂爾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紅了眼,她一邊幫阮白扣起紐扣,一邊說道小姐,您忍忍,很快就能躺下了。
阮白被弄得紅紅疼疼的,眼眶也通紅起來,我沒事。
您這麼痛苦,要不讓孩子吃奶粉吧。阿樂爾扶著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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