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詢問了酒店門口的服務生,確認林總並沒有離開酒店。
他又調取了宴會廳門口的監控,模糊的畫面顯示林總似乎被陳雪攙扶著離開了,方向是客房部電梯間。
他心中暗道不好,立刻給林田的私人保鏢隊長王大山打了電話。
這種情況,他拿不了主意。
王大山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異常平靜。
“嗯,我知道了。
李特,你不用管了,林總這邊我已經接到消息,他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已經被安全送回家了。
宴會那邊你負責收尾。”
“送回家了?”
李特助一愣,明明是陳雪跟林總在一起的啊?
難道,他們兩人有什麼事不能讓他知道的?
他不敢多問,應道︰“是,明白了。”
李特助想起白靈還在找林田,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別找了。
白靈收到信息,如獲大赦,趕緊帶著小田田回家。
陳雪從頂樓下來,臉色慘白地抓住李特助,急切地說道︰“李特助!
看到林總了嗎?
他不見了!”
李特助有些訝異。
難道剛才王大山過來把林總接走了?
看來,自家總裁真的在女人面前支稜不起來啊。
心中憐憫著陳雪,嘴上卻回答道︰“陳經理,林總身體不適,已經先回家了。”
“回家了?”
陳雪的聲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幾乎破音,“不可能!他怎麼可能……”
她的話說到一半猛地剎住,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恐慌。
她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失敗得莫名其妙!
人怎麼會不見?
又怎麼會被送回家?
難道……林田發現了是她做手腳?
以她對林田的了解,要是知道她下藥的事情,絕不會輕饒她,正好給他借口,跟她解除婚約。
計劃失敗,她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非洲避難。
……
白靈騎上她的小電動車,小心翼翼地把小豬放在前面的踏板上,還用一條準備好的小毯子給它圍了圍,怕它著涼。
夜風拂面,看著城市璀璨的燈火,又低頭看看腳邊安穩待著的小豬,白靈覺得今晚的一切不順心都被治愈了。
“坐穩啦小豬豬,我們回家咯!”
她開心地哼起了豬之歌。
電動車穿梭在車流中。
起初,林田還勉強保持著清醒,努力適應著這風馳電掣又顛簸的交通工具。
但漸漸地,體內那股被強行壓下的藥效再次開始蠢蠢欲動,並且因為變身的虛弱而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他開始覺得渾身燥熱難安,一種陌生的、強烈的沖動在他體內橫沖直撞。
他不安地在踏板上扭動起來,發出細微的、痛苦的哼哼聲。
白靈很快察覺到了它的不對勁。
她停下車,擔心地查看。
“小豬豬,你怎麼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燙得嚇人!
而且它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這癥狀……
白靈心里咯 一下。
她雖然沒養過豬,但常識還是有的。
這不像是餓啊,怎麼看都像是發情期的癥狀?
公豬怎麼會那樣明顯?
它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白靈一個單身女生,哪里知道怎麼處理這個?
看著小豬痛苦扭動的樣子,她心疼又無措。
“別怕,”她把它重新抱回懷里,輕輕拍著安撫,“我帶你去看醫生!
對,醫生一定有辦法!”
她立刻調轉車頭,打開手機導航,搜索了最近的一家24小時寵物醫院,油門一擰,加速駛去。
到了寵物醫院,明亮的燈光和消毒水的味道讓林田稍微清醒了一點,但他依舊難受得厲害。
值班醫生過來檢查。
這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醫生,看到白靈時愣了一下,隨即驚訝地摘下了口罩。
“白靈?”
“張師兄?”
白靈也愣住了。
這位張醫生是她大學時高兩屆的師兄,獸醫專業的,沒想到在這里遇上。
“好久不見!
這是你的寵物?”
張醫生看著檢查台上明顯不適的小香豬,專業地戴上手套進行檢查,“嗯,體溫很高,心率過速,你的寵物豬在發情。”
“那……那怎麼辦?”白靈有些害羞,但還是急切地問道,“有什麼藥可以緩解嗎?”
張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誠懇。
“白師妹,如果是家養的寵物豬,特別是公豬,為了它的健康長遠考慮,以及避免以後更多的麻煩,我個人最建議,也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
他頓了頓,吐出三個字,“做絕育。”
“絕育?”
白靈眨眨眼。
“對,就是閹割手術。”張醫生語氣輕松,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手術很快,也很安全。做完之後,它就再也不會被這種生理需求困擾了,性格也會變得更溫順,壽命也會相對延長。
對你來說也省心很多,不用擔心它哪天跑出去惹禍或者因為這個問題生病。”
躺在檢查台上的林田,原本被藥效折磨得昏昏沉沉,听到“閹割”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瞬間炸毛!
渾身的軟毛都似乎豎了起來!
閹割?!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是人!
林氏集團的總裁!
怎麼能被閹割?
他拼命地掙扎起來,發出尖銳而驚恐的哼叫聲,四只小短蹄胡亂蹬踹,試圖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和這個可怕的醫生!
“哎呀,你看它反應多大,肯定是太難受了。”
張醫生誤解了它的掙扎,示意護士幫忙按住它,“長痛不如短痛,很快就好。
白靈,你簽字同意一下,我馬上安排術前準備。”
白靈看著小豬激烈反抗的樣子,心都揪起來了。
但它看起來確實痛苦萬分,而且師兄是專業的,說的也很有道理。
一切都是為了小豬好。
雖然有些不忍心,但她還是接過了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同意書。
“好吧,師兄,那就拜托你了。
請一定溫柔一點,它很害怕。”
“放心,小手術,我一個月做幾十台呢。”
張醫生自信地笑了笑,轉身去消毒準備了。
護士拿著剃毛器走過來,準備給手術部位備皮。
林田內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和絕望!
不!
他絕不能遭受如此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