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對上他的眼楮,放柔了語氣,仿佛追憶般道︰“玄清大哥,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天海部落的時光嗎?你那時候最疼愛我了,還親自教導我修煉。好幾次外出歷練,你都舍命救我。就連我父親要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你,你也不肯接,而是讓給了我。”
“既然你以前都那麼疼愛我,難道就不能再疼愛我一次嗎?你應該知道的,那東西對我們有多重要,若是被別人拿走看到,我們整個天海部落都會遭殃。如此一來,我九泉之下的父親也不能瞑目了,玄清大哥,這樣你能安心嗎?”
玄清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張開嘴的時候,能聞到血腥與腐臭的味道。
烏海嫌惡地皺了皺眉,正要退開一步。
玄清突然一口血沫吐在他的臉上。
“原來,你也知道我舍命救過你很多次。”沙啞的聲音帶著刻意壓抑的冷淡,還有明晃晃的鄙視,“原來,這就是你們報恩的方式。呵!”
這一聲低笑中,包含著輕蔑和鄙夷,甚至連仇恨都沒有,剩下的只有厭惡。
說完這句話後,玄清就閉上了嘴。
烏海擦著臉上的血沫,臉色鐵青,半晌才陰測測道︰“就如巫師所言,若是十日後這玄清還執迷不悟,就對他用噬魂大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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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
烏海走出自己房間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一會兒是父親臨死前將族長之位傳給玄清的場景,一會兒又是玄清那輕蔑、厭惡的眼神。
他在夢中恨的咬牙切齒,恨從小到大,玄清都壓他一頭;恨父親明知道自己才是他的親生兒子,卻把族長之位傳給了玄清,讓他成為天海部落的笑柄。
就算後來玄清又把族長之位讓給他又如何?
那不過是高高在上的施舍,玄清指不定背後怎麼嘲笑他呢!
所以,如今玄清落到這番田地,是他咎由自取!絕不是自己忘恩負義!
烏海臉色猙獰地想著,一邊按著自己的眼皮。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他的眼皮一直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摟著個美麗的少女從不遠處經過。
那青年的容貌但也算俊朗,可是眼底青黑,身形微胖,修為不過分身期,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疏于修煉的紈褲之輩。
那青年正摟著那美麗的少女動手動腳,行為和動作都極其下~流不堪。
烏海一看到這青年立刻沉下臉色,冷冷道︰“烏玨,你這個畜生給我過來!”
那青年一听吼聲,立刻縮了縮脖子,讓那美麗的少女先離開,隨後笑著走過來,“爹,你找我啊?”
烏海看著這一無是處的青年,想到這是自己的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偏偏,修士子嗣艱難,他那麼多年,女人也娶了不少,就只得了這一個寶貝疙瘩。
“我讓你修煉的天地訣,你到底練到第幾層了?!”
烏玨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爹,你著什麼急啊!那天地決有什麼可練的,用采陰補陽之術不是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