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了這種時候,為什麼你還在裝傻?!”納蘭梓筠氣憤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慍怒與質疑,“你也是納蘭家的一份子,納蘭家生你養你,給你三小姐的身份,你難道要忘恩負義,不顧父親和我的死活嗎?”
“更何況,母親的遺物也有屬于我的一份,姐姐你將母親的遺物私吞,還送給了一個跟我們納蘭家毫不相關的小子,難道你就不怕到了九泉之下,母親責怪你不孝不義嗎?”
紇溪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幾分幽深的笑意,“弟弟真愛說笑,姐姐若是真拿到了母親的遺物,怎麼會十幾年來都只能住在蒼山別院那種地方,吃不飽穿不暖,連一個下人都能隨意鞭打辱罵。更不會被納蘭飛雪指使人賣到豬玀市場……”
“而且,姐姐怎麼听不懂弟弟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你說我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了不相干的小子?請問我送給了誰呢?”
“你敢說聖德堂賣的極品丹藥的藥方,不是你給的?你敢說你沒有把母親的遺物交給奚 那小子?!”納蘭梓筠狠狠盯著她,恨聲道,“我才是你的親弟弟,納蘭府才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親人,對你有生養之恩,你卻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一個陌生人,而不是給我們。納蘭紇溪,對得起父親,對的起我嗎?”
紇溪似笑非笑地看著納蘭梓筠發火,狀似無異地在房間里踱步。
當走到書房的一個角落時,她明顯地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禁止力量。
而且她看到納蘭正澤有些緊張的臉色,雖然極力壓制,但目光卻緊緊盯著她,生怕她發現什麼。
紇溪停下腳步,望向納蘭梓筠,狀似委屈道︰“弟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是這麼不喜歡姐姐,姐姐回別院就是了。”
納蘭梓筠被她一句話噎住,直憋得滿臉通紅,眼中滿是憤恨。
納蘭正澤冷冷看著紇溪那張毫不起眼的蠟黃面容,眼神陰狠而沉郁。
對于納蘭紇溪,這幾日~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性。
自從紇溪入住心月居後,他把心月居和紇溪在蒼山的別院翻了個底朝天,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而且派出去的死士,隔段時間就會失蹤一批,連個渣滓影子都沒留下。
納蘭梓筠對納蘭紇溪也是百般討好,但從前那麼懦弱听話一個人,如今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
帶她去聖德堂,聖德堂的人也似乎完全不認識她,還讓梓筠三番五次被聖德堂的人羞辱。
納蘭正澤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看來是皮癢了,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這里,納蘭正澤嘴角牽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道︰“紇溪,你可能還不清楚我們納蘭府如今的處境。”
“朱家的公子,你還記得吧?昨天他們來訪,要求定下之前那門親事的迎娶時間,而且今天下午就回來下聘,這個月就回把我納蘭家的女兒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