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又那幾名山族人的關系,這個部落對于林掌櫃幾人並未驅趕,但也沒什好臉色。
“萬歲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好自為之。”
這部落只給林掌櫃幾人這句警告,便把人給驅趕離開了。
五少爺听了林掌櫃的回話,並不為此而動搖,“繼續前進。”
若是此行失敗,再要進山,就得等冬月,那時候進山可不見得更容易。
日子過得飛快,五少爺一行人終于來到了最後一個地點,穿過這片山林,便是最終的目的地了。
五少爺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原地駐扎,休整一番,明日穿過林子。”
表面上,只有他們這一支隊伍,實際上,還有一支隊伍暗地里跟著。
這是五少爺為了以防萬一做的準備。
一路走來,遇到的危險簡直數不勝數,數次化險為夷。
他們這些人中,幾乎人人都受過傷,好在並不致命。
那些山族人,更加愛惜生命,關鍵時候,他們都只會保存自己,可沒有為人犧牲的精神。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陽光照在林子的上空,霧氣漸漸消散。
五少爺一聲令下,一行人便進入了林子,大約過了半刻鐘,另一支隊伍也跟著進去。
然而讓眾人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們進屋後,就發現先他們進去的人,全都暈倒在地。
隊伍的人率先沖過去查看五少爺的情況,見呼吸平穩,才放下心來。
“老大,無法弄醒這些人。”有人大聲喊道。
蹲在五少爺身邊的男人試了試,發現果然是不行,臉色又沉了兩分。
“把人帶出林子。”也不知道這個林子有什麼邪門的地方,他們是不是會中招,還是先走為妙。
五少爺再醒來,看著帳篷外頭有些熟悉的景色,臉色瞬間變了。
“怎回事?”他怒聲問道。
此時,另一支隊伍已經沒有隱藏起來,五少爺問的正是那隊長。
“五少爺,我們隨您後方進入,往前大約六七里,就見大家暈倒在地。”
“用任何方法都叫不醒,不得已,我們只得把您帶出來。”
五少爺聞言,臉色並沒有好轉,“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整。”
五少爺倒吸了一口氣,一算時間,正好超過了開啟的時間。
“五少爺,我讓人給您把下脈。”
五少爺揮揮手,“可有讓人再進去查看?”
“有再派兄弟進去,走一段路後就會暈,而身後的人超過暈倒的人三步也會暈。”
“還未找到原因,那些山族人直說我們的罪了山神,正鬧著要離開。”
五少爺皺著眉頭,“我再去試試。”
“五少爺,不可。”隊長忙道,這位金疙瘩要是出了事,誰能負責得起!
五少爺並不听勸,一意孤行,帶著人重進林子,在上一次差不多的位置再次暈倒。
隊長帶著人尾隨在後,馬上就把人帶出去,若是速度慢一點,他們即便武功再高強,也避免不了再次暈倒。
五少爺此次進山之行以失敗告終,那些山族人、獵戶受了驚嚇,紛紛表示下次再不會冒險深入萬歲山。
姚香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在桃花潭跟著研究造紙。
很快的,她熟練掌握了制作草紙的技術,這難度真沒那麼大。
而葛項鴻和柳伯依然鍥而不舍地研究不暈墨的紙張。
姚香玉卻沒留下來,夏收到了,桃花潭這邊還有段時間,她得先回村里幫忙。
“香玉嫂子,你回來了。”孫月圓和春芽撲上來,一人抱著一只大腿。
姚香玉有些無奈,“好了,好了,我回來了。”
“平伍呢?”姚香玉放下背簍,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孫平伍人。
“他去地里了。”孫月圓跟在姚香玉後頭轉悠著。
“什麼時候開鐮?”姚香玉問。
收割可不是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的。
二爺爺會先去求一個合適的日子和時辰,祭拜過後,這時候才能動鐮刀。
“明日午時。”孫月圓對這倒是清楚,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姚香玉心里算了下,看來時間比較緊了。
她得去問問會編竹匾的人家,編一些長方形的竹匾來,用來造紙。
在她出門前,最後能準備一些,出門在外就方便多了。
嗯,加點錢應該是沒問題的,姚香玉想。
說做就做,姚香玉就拖著身後的兩條尾巴去了村里。
走了一圈,很快就把想要的工具給定了下來,包括幾個大陶缸。
大家都不知道姚香玉想要做什麼,問了她她也只是笑。
眾人想著她應該是在外頭學到了什麼手藝,想做來弄點錢。
開鐮後,村里忙得一片熱火朝天,姚香玉這次沒再保留實力,速度全開,兩天就把地里的稻子都收了。
而後加上犁地、上肥、插秧,前後不過五天就搞定。
而後是地瓜、玉米等收成,這旱地勞作的速度更快。
孫平伍和孫月圓驚訝于姚香玉的速度,對于她弄的那幾個大缸里的東西也很是好奇。
這回,姚香玉沒有在村里幫工,直接進了山,桃花潭那邊的地多,活更多。
姚香玉在山里開地的事,只要是腦子靈活的人都能猜出來。
可是他們能說什麼,誰讓他們不如姚香玉能干呢。
那萬歲山的外圍深處,也不是想要進去就進去的。
倒是孫母氣得夠嗆,她還想喊姚香玉來幫忙,沒想到一耽擱,人就不見了。
孫母罵罵咧咧一陣,也沒別的法子,只得埋頭苦干。
只是今年,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的關系,孫父和孫母都覺得干活有些力不從心。
不得已,只得花錢請人幫忙,可把兩人心疼得不行。
小暑眨眼就過了,天氣依然悶熱,村里的作物都收得差不多了。
這些天,連著下了幾場大雨,大家更歡喜,這剛種下的秧苗就怕曬,陰個幾天,成活率就高了。
桃花潭的活很多,大多都是姚香玉來做。
柳伯柳嬸侍弄下菜地啥的還行,但真的種地,卻是不行的。
而葛項鴻和葛頤穎也沒端著身份,積極地要幫忙。
然而兩個人一點經驗都沒有,急事練武後力氣大了不少,但這割稻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一個時辰,兩個人的手上就長了水泡。
姚香玉一回頭,見葛頤穎這樣,忙喊她到一邊休息,挑破水泡,抹了草藥。
葛項鴻卻倔強地不肯休息,挑破水泡抹了藥後,繼續下地干活。
柳伯柳嬸見勸說不動葛項鴻,滿臉的心疼。
自家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何曾真地吃過這樣的苦。
姚香玉可沒空去管這些,太多活了,若是不趕著時間,就會趕不及插秧。
連軸忙下來,姚香玉直接黑瘦了兩圈,葛項鴻他們也黑了不少,但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更精神了。
所有的稻子晾干水汽,便會分幾次曬干再入倉,這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而這些事就要麻煩柳伯柳嬸了。
“我過些日子應當會去北邊,你們有什需要我幫忙的嗎?”
姚香玉並不掩飾自己的行蹤,“我會給你們準備半年份的油鹽等物,若是踫上無法解決的事,那就出山去好田村尋求幫助。”
葛項鴻搖搖頭,“你把常用的藥配好就成。出門在外,你一人也不容易,不需要幫忙什麼,主意安全,平安歸來。”
即便他很想知道京城的情況,也不想姚香玉去冒險。
姚香玉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既然當事人不願意,那她也不必去費這個事。
畢竟那些權貴的消息,以她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想要打听是不可能的,指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階級的局限其實非常的明顯,消息的流通更是如此,很容易被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