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婦人病
不出意外的,孫平凡繼續被孫姑姑罵,他現在學聰明了,跟婦人對罵太沒品,直接無視就好。
“姑姑,有這功夫罵我,不如把藥給表弟煎了,這可是吳大夫開的藥,能調理表弟的身子。”說完,他直接把藥方在地上,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這,孫平凡停下來轉身道︰“姑姑,表弟想要做貨郎,沒個壯實的身子是不行的。剛起步,別想著做什麼大生意,從最小的開始做起。”
說完,孫平凡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並不理會孫姑姑的想法。
基于是親人,他才給予這樣的勸告,但是想讓他幫忙出錢出力,還啥好處都沒有,那是想都別想,他也忙著呢。
孫姑姑愣了會神,反應過來後孫平凡已經走遠了,氣得她直跺腳,罵孫平凡沒有良心,不肯幫襯親戚。
甦有陰沉著臉走出來,“娘,您別生氣了,他孫平凡看不起我,不願意幫忙,我以後就讓他們來求著我。娘,您等著,我一定能干出一番事業的,您和爹就等著享福吧。”
“哎,寶貝兒子喲,娘相信你,快去屋里躺著,得趕緊把藥喝了,可別感冒了。”孫姑姑推著甦有往屋里去。
她不滿孫平凡,卻不會懷疑他拿來的藥,吳大夫在治好幾例病後,在村里的地位和聲望不可同日而語。
孫平凡自然不知道甦有的雄心壯志,他回去的時候,有婦人來找廖氏,好像要看婦人病,姚香玉也去幫忙,房門緊閉,屋里安靜得很。
孫平凡看吳柏青和吳靈藥父子倆好似還在討論著藥方,他就拿了把鋤頭,準備去鋤地。
對了,那地瓜葉長得很不錯,可以摘一些來清炒,再挖些野菜涼拌,調劑下菜色。
而另一邊,姚香玉在給廖氏幫忙,來的這個婦人看著有些瘦弱,臉色蠟黃,面帶淒苦。
姚香玉听了這婦人隱晦的不適之處後,就幫著廖氏把人擺放在以榻上,點上蠟燭,湊近了檢查。
好吧,姚香玉有些尷尬,她本身不是學醫的,看到別人的s ch 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在這衛生條件很差的年代,無論男女的自我衛生並好不到哪般去。
她無法知曉這婦人是什麼樣的病,但是光看就知道有炎癥,且還不輕的樣子。
廖氏示意姚香玉把蠟燭移開,去一旁的木盆里洗手,讓婦人起身整理好。
婦人臉色漲得通紅,顯然也很不好意思。
“你這情況很嚴重了,本就不該同房,要治療,起碼要一個月以上,除了你,你男人也要用藥。”廖氏沉著臉說道,這樣的病人她並不少見,但見一次就郁悶一次。
“夫人,怎我男人也要?這藥吃也太久了。”婦人的臉色白了白,雙手緊張地搓著衣角。
“這是必須的,若是你還想要孩子的話。”廖氏又道,見那婦人的面色更白了,“不治療,你沒法再生孩子,估計也活不長了。”
婦人身子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別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香玉,你給她說說婦人如何打理自己的衛生。”廖氏嘆了口氣道,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這段日子,她可是知道姚香玉對衛生的講究,連帶她也受到不少影響和啟發。
“我們婦人,最是怕下面不潔淨,身體不好,生不出孩子,即便生了,孩子也不健康。每次隔兩三日便要清洗下面,單獨用的木盆和布巾,而每月的小日子時,不能洗,也不能同房。”
“小日子用的帶子,要用熱水浸泡,能煮最好,再太陽下暴曬,最好不要用舊衣服去做,三五個月便換一次。”
姚香玉糾結了下,用婦人能明白的話說了出來,語氣夸張說身體不好,倒不如說她們最在乎的事。
婦人扭著衣角,低著頭,好半晌才說道︰“這些我做不得主。”
姚香玉嘆了口氣,“總有辦法做到,你現在的情況,就是你未經常洗浴造成的,並非你沾染了什麼。你回去把你的病如實跟你男人說,若是他不信,就喊他來找吳大夫。”
婦人垂著頭離開了,沒多久,孫月草急匆匆地過來,腳上的草鞋還滿是泥土,露出紅通通的腳趾頭。
廖氏看孫月草這樣,心里頭多了幾分憐惜,“你先喝口水罷。”
她轉頭跟香玉說︰“你等會也跟月草說說女兒家的那點事。”
“行。”姚香玉對于孫月草的印象挺好的,雖然這丫頭很沉默,但心性好,吳柏青和廖氏是沒把夸獎帶在嘴邊,但他們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
姚香玉又把剛才說的那些跟孫月草說了一遍,對比跟那婦人說的,她說的更加詳細,把原因也仔細解釋了。
孫月草默默點頭,眼里閃動著的亮光,無不說明著她對這些內容的新奇與重視。
孫月草听完這些,就跟著廖氏去學習了,因著她未來的定位,她學習的方向跟孫平伍等人還是有不小差別的。
孫月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吃飯的時候,廖氏就說起了把孫月草接來在身邊教學的打算。
“嬸子,月草的奶奶與爹娘可不好打發。”孫平凡微微皺眉,想起孫月草的那些家人,與之相比,孫月草真是特別,歹竹中出的好筍。
廖氏勾起唇角,“這好辦,給一筆錢,說讓月草跟著我們,他們絕對同意。”
孫平凡微微一愣,多少明白這話的意思,是要買了孫月草。
他悄悄看了姚香玉一眼,她會不會多想?
“這主意好,月草挺有天賦的,每次都像今日這般,她如何能用心地學習?”姚香玉當然不會多想,她並未覺得廖氏這話的意思是要買了孫月草。
“若是跟在我們身邊,那能學的更多,她的學習計劃也要調整。”吳柏青的腦中迅速劃出許多的內容。
“太好了,月草姐姐要是來的話,我就有伴了。”孫月圓顯得非常高興與期待。
“……”孫平凡不知該說什麼了,難道大家都沒考慮過孫月草有可能拒絕嗎?
他聰明地沒把這話說出來,這潑冷水的事做起來可是會引起眾怒的。
廖氏其實是有私心的,今日看了那婦人的病,她突然有預感,未來這樣的病肯定不會少。
姚香玉志不在醫,老是讓她幫忙也不是事,所以越來就有很有必要了。
除了讓月草跟著學習,還是讓她在眾多病人刷下存在感,等她學成,這些病人都是她的潛在病人了。
第二日,那婦人就帶著一婆子過來了,姚香玉剛好不在,自然不清楚整個過程。
藥方分內服和外洗,方子是廖氏開的,吳柏青修改補充。
等抓藥,吳柏青發現帶來的藥差不多用完了,而采的藥有限,已經不夠用了,得去進藥。
“趁著這回進藥,帶這幾個學徒進城見識下。你趁此去把月草那丫頭要來。”吳柏青摸著下巴想,“不過這丫頭也去的話,香玉也得跟著,要不一堆的大老爺們。”
“這個簡單,等會我就去,喊上村長家的媳婦,指定順利。”廖氏點點頭,從剛走的兩個婆媳口中,她們還問了是否會這類婦人病都會治,話外之意卻是要介紹病人過來。
如此推算,病人將會不少,無論是人手還是藥,都要準備充分才行。
廖氏選了個傍晚的時間,直接找上了 r n i奶和閔伯母,私下里把此事一說,婆媳兩人都同一幫著廖氏當說客,也防止五爺爺家獅子大開口。
姚香玉並不知道廖氏跟五爺爺家是怎麼協商的,也不清楚付出了多少銀錢,只知道不過一晚的功夫,這房子內又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