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門主,你這宅子不干淨,耳目可不少。”
秦木提醒道,把壁虎捏在手上。
“有人操縱這玩意來監視我們。”
穆秀蘭一驚,心想誰這麼大膽敢在穆家搞這種小動作。
“讓你們見笑了,這事我一定會徹查。”
“事已經辦成了,我們師徒就不多留了,這天露壇還望你替我徒弟妥善保管。”
裘老頭示意道。
秦木正想要了解,硬是被按住了。
“財不可露眼,你這次露的可是大財!”裘老頭沉聲道,不由分說地就拉著他離開了。
看著地上那只壁虎殘骸,穆秀蘭若有所思,自然地就想到一個人……
兩師徒回到44號鋪,秦木進門就提起茶壺猛灌水。
今天雖然只出去了一個下午,但卻度日如年,發生了不少變故。
而且他自己也得罪了不少人,特別是沈家的沈繁笙。
他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相師崩潰地跪倒在地。
“什麼?沈族主你沒那東西帶回來了?”
沈繁笙尷尬道︰
“真不是我不舍得,而是那破書莫名其妙的,我肯定投三百億已經不錯了。”
“超過這個價我沒辦法接受,還是說你沒把這書的價值告訴給我?”
聶守元一愣,一時間倒也不知何雲。
自從他以鎮宅相師的身份進入沈家之後,多年一直盡忠職守,知無不言。
面對沈繁笙更是忠心耿耿,但唯獨這一次,他卻有所隱瞞。
不過他跟秦木想的一樣,依舊是賭。
事已至此,聶守元也不想跟主子關系鬧太僵,只好說道︰
“罷了,三百億賭這一手的確不劃算。”
“而且老天爺也不給,我們自然就別搶了。”他只好順著沈繁笙的話去圓場。
嘴上說是不在乎,但心里仍舊念念不忘,但他現在只能自己出手去辦了。
而得知通書落到穆家手上,聶守元不由咬了咬牙。
想過會棘手,沒想到這麼棘手啊!
另一邊,秦木兩師徒在木桌兩頭對立而戰。
他則像是個待審的犯人。
“方家現在豪橫不起來了,你京城之行的目的也基本完成了,什麼時候走?”
裘老頭眼皮子都不抬,干脆問道。
秦木可謂心驚膽跳,因為裘老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自己心生去意。
本來他還想開口的,但對方先發制人,搞得他難以下台。
“師傅,我不祈求你原諒我,我只想告訴你,一直以來我對你都是誠心的。”
裘老頭抬手按住他,不悅道︰
“少來這些虛的,我只算到你想要走,就這點足以證明你大逆不道。”
秦木畢竟剛拜師,目的一達到就過橋抽板欲要離開。
這點放誰身上也說不過去。
但他甚至京城並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相比之下,秦木在這還算太嫩了。
“師傅……”
秦木一聲聲苦口婆心地叫喚著,裘老頭仍舊覺得心痛。
他沉聲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收學徒?”
“找人打理鋪子?”秦木不解。
裘老頭點了點頭︰
“這只是其一,關鍵是我這一身道術無人繼承。”
“現在的小子就只看得上相術,祖師爺那套完全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