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道士非常稀缺,因為效率不如相師而逐漸被時代淘汰。
裘壽年也是秦木長這麼大第一個踫到的道士。
他不敢感覺來對了地方,說不定自己真能從對方身上學到東西。
回過神來,秦木便看見裘老頭示意少女把手抬起。
而他一個揮指便彈燃了艾草,將其托到少女手臂下來回掃動。
這樣一來,艾草揮發出的濃煙便沾染到少女手上。
秦木也沒見過這種儀式,但腦子卻是記下來了。
待燻得差不多,裘壽年說道︰
“你現在用燻過的手抓一把米,然後隨意朝櫃台上撒去,切記不要刻意為之。”
少女迷茫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抓起一把米漫不經心地撒掉了。
無數顆干硬的大米頓時散落開來,像漫天星一般落在案上。
秦木湊夠頭去,那大米的分布毫無規律,也不知道這能看出什麼。
反觀裘壽年卻全神貫注地掃視著,嘴中吟念不止。
“大衍之數,余五十有三,沖上章,刑昭陽,犯……”
秦木在一旁听著,尋思這不就是天干地支嗎?
看來是把櫃台幻想成天干地支圖,然後靠米掉落的位置算卦。
“丫頭你姓什麼?”裘壽年問道。
“我姓呂。”
“呂?雙口呂,食四方相,命格硬強,左右……”
裘壽年算了個遍,發現此女是條好命,近期倒不至于倒霉。
看樣子,根本不至于到他這來。
而當他看到桌上的大米逐漸變黑,這才知道為什麼。
“又是踫到髒東西了。”裘壽年無奈道。
“啊?爺爺我怎麼了?我什麼事都沒干啊。”少女害怕道。
“你干了你也不知道,而且你不干,那東西也能自己找上你。”
裘壽年“恐嚇”一番過後,又問道︰
“你天干亂沖相斥,最近可有干過不尋常之事?”
少女搖頭道︰“我每天就只是上學,放學後就立馬回家了。”
看樣子還是個乖乖女,但有些話秦木不說,先看會戲。
“你確定嗎?每日如此,一點變化都沒有?”
裘壽年盯著她的眼楮問道。
被他這麼一盯,少女突然又在慌張起來,跟她進門時的反應一樣。
看來是有所隱瞞。
“你不說,我們幫不了你的,既然你都決定來這了,說明你也沒辦法了不是?而且還很著急。”
秦木勸道。
這時裘壽年按住了他,使了個讓他住嘴的眼色。
秦木欲言又止,只好翻了個白眼。
裘壽年這會在櫃台下搗鼓起來,也不知道在取什麼東西,最後用牛皮紙包起一些東西。
放到櫃台上對少女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可是我都沒說我要什麼……”
“好了,孩子沒關系的,我都知道了。”裘壽年打斷道,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少女點了點頭,把東西放進了背包里。
裘壽年又提醒道︰
“里面的符你放在書包里,出了家門就一直背著,必須得讓符時刻貼著背。”
“至于里面那包藥材,你晚上取一半用來泡水洗澡,剩余的取二兩放枕頭下,兩錢夾在兩邊腋下。”
“還有張紙條,你再踫到那讓你來找我的人,就對他大聲喊出上面的字,必須流利清晰,最好先背熟。”
听他說完,少女臉上寫滿了問號,畢竟這都是些她無法理解的方法。
不過她已經走投無路,只好相信裘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