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當秦淺給覃衍打電話的時候,暮瀅坐在旁邊,錯愕地說道。
秦淺等待著接通,同時安撫暮瀅,“覃衍答應我的事情,他不會做不到的,我們要相信他。”
“可是听程警官的語氣,馬上就要控告,這個時候還不采取行動,恐怕就要晚了……”暮瀅擔憂道。
“嗯。”秦淺輕聲應道。其實她的內心也很忐忑不安,她知道時間已經很緊迫,但她相信覃衍……
奈何,她連續撥打了覃衍的手機三次,覃衍卻都沒有接听。
暮瀅見狀,緊皺眉心,”這個時候中國又不是晚上,怎麼覃衍不接電話呢?”
秦淺亦很疑惑,道,“或許他現在在忙吧!”
“再忙難道連你的電話都沒時間接嗎?”暮瀅不悅道。
秦淺陷入沉思。
是啊,就算現在他在開會,他的秘書應該也會小聲提醒他,何況她連續打了三個電匯給他,證明她是十分著急的……
“你看看,覃衍就是被你給慣的,現在連你的電話也不接了……”暮瀅忍不住數落。
“他一定是在忙。”秦淺辯解。
“得,你就護著他吧……”暮瀅輕嗤一聲。
……
中國,h市。
安苒見覃衍獨自屹立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背影看起來正深深陷入思緒,她輕咳了一聲,走進覃衍的房間。
覃衍從思緒中回過神,從玻璃帷幕上見是安苒,他淡淡啟唇,“有事?”
安苒今日的穿著典雅美麗,踩著不算高的貓跟鞋,優雅地站在覃衍身邊,跟著覃衍的目光一起看著h市這繁華的國際大都市。
“沒事,就是路過你房間的時候看到你在這里思索,便想進來和你說說話。”安苒如實說道。
他們入住的是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看起來是住在一起,實則這房間里有兩個獨立的房間,他們在這房間里可以互不干涉。
“我此刻只想靜一靜。”覃衍下了逐客令。
已經習慣被覃衍拒絕的安苒,臉上沒有多少的失落,她平靜地看向覃衍,望著他稜角分明的好看側顏,溫柔說道,“我猜你現在一定覺得愧對秦淺,因為你欺騙了她。”
覃衍沒說話,但也沒有再下逐客令。
安苒淡淡一笑,繼續說道,“真羨慕淺淺,一個善意的謊言,都讓你內心這樣的歉疚,可見你對她用情至深……”
覃衍依舊沒說話。
安苒的眸底掠過一抹無人能察覺到的失落,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玻璃帷幕。“其實你對淺淺這樣的心疼,我真的很擔心你是否能堅持不把真相告訴她……”
覃衍終于開口,“她現在懷著身孕,不適合知道真相,何況讓她知道真相的結果只會讓她的心底添上一層陰影。”
“事實的確是這樣……只是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父親未能出獄,她肯定會有一段傷心的日子,到時候你恐怕要多抽點時間關心她,撫慰她。”安苒提醒。
覃衍淡淡地吐出,“我會的。”說完,他徑直轉身,走出房間。
安苒笑了一下,依然站在原地,但胸口卻是苦澀的。
她是真的很羨慕秦淺……
她多希望此刻被覃衍這樣呵護著的人是她,可惜她遇到覃衍的時候已經太晚,覃衍的心里已經容不下其他人……
……
一覺醒來,已是巴黎的清晨。
秦淺擔憂父親的情況,立即又給覃衍打去電話。
這個時候已經是c市的夜晚,相信覃衍不會再忙得沒時間接她電話……
果然,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彼端傳來她熟悉的低沉嗓音,“淺淺。”
秦淺松了口氣,問,“八個小時前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但你都沒接。”
覃衍回答,“抱歉,當時我可能在忙……今天是第三項目正式啟動的日子,我和安苒來了h市,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可能正在飛機上,而來到h市之後,我就連續開了兩個會,現在才回到酒店,若不是手機響,我恐怕還不知道你打了電話過來……”
原來他人在h市,而且一直在忙,難怪他沒能接到她的電話……
秦淺心底的那絲疑惑和失落瞬間消除,她關心道,“我知道你急著把覃氏帶上正軌,這樣你就能早點和我在一起,但我希望你要顧及自己的身體,不要馬不停蹄地工作,讓自己的身體一直處理負荷的狀態……”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沒忘記我還有你和兩個孩子要照顧。”覃衍疼惜的口吻說道。
秦淺的心頭感覺被沁入了一絲蜜,甜蜜在胸腔散開。“對了,程警官打電話給我說我父親如果再沒有有利的證據幫助他,警方可能就要控告了……我知道你做事向來都有分寸,你一定已經在安排這件事,但時間已經不多,我希望你一定要處理周全……”
覃衍撫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岳父一定能順利出獄的。”
“好,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恐怕已經很累了吧?”秦淺心頭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心疼說道。
覃衍略疲累的聲音道,“是的,工作一天,現在只想洗個澡休息……”
“嗯,你快點睡覺吧,我也要起床去外面散散步,今天巴黎的天氣很好……”秦淺道。
“好,注意安全。”覃衍不放心地叮囑。
秦淺咕噥,“知道啦……”
……
半個小時後,秦淺來到一樓。
舒蘭已經替秦淺準備好早餐,看到秦淺輕松自在的樣子,舒蘭慈愛笑道,“看來已經跟覃衍通過電話了……”
秦淺在餐桌前坐下,欣賞著母親做的早餐,點點頭,“覃衍昨晚沒接我電話是因為他當時在飛機上,而下了飛機後他又接連開了兩個會,所以沒能及時回我電話……”
舒蘭輕聲嘆息,“其實他也夠辛苦的……打理覃氏這樣的難,現在還要為你處理你父親的事情。”
秦淺點頭,“這也就是我一開始不願意將這件事告訴他的原因……”
“但作為你的丈夫,他為你分憂解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舒蘭嚴肅道。
秦淺笑得如花般燦爛,看著母親,討好地道,“媽,我知道你還在怪罪他在我懷孕期間沒能陪伴在我身邊,可你心底是清楚的——他真的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