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捕殺匪特
兩個人沿著河岸跑,跑過三節田,張必柱停下步伐說︰“周副隊長,你看,前面路上有水腳印。”周雷跑到近前一望,說道︰“狡猾的家伙原來是在這里上岸的,毫無疑問,湯麻子肯定溜進了莊子。走,我們上莊把這家伙找出來,今日不管怎麼說,他是逃不掉的。”他們沿著腳印跑,正要進莊時,農民盛日高跑過來說︰“你們要找湯麻子,我告訴你們,這一回他篤定到他的姘頭郭粉罐子那里藏身。郭粉罐子的家就在那橫街的第一家,靠河邊。”周雷說︰“日高大哥,謝謝你提供了線索。”說畢,便帶著張必柱直朝莊北邊的橫街跑過去。
來到郭粉罐子家門口,周雷低聲地對張必柱說︰“看,這門上有手掌形水印,湯麻子百分之百在這屋子里。你跑到屋後,以防這個狡猾的家伙再次跳窗逃走。”張必柱隨即跑到屋後面嚴密監視。
周雷敲門,越敲越急。好一會兒,郭粉罐子才開了門,尖著嗓子問︰“你是哪里來的人,這麼死拍,還要把我家門框子怕散掉的,干什麼的呀?”周雷說︰“湯麻子躲到你家里的嗎?”郭粉罐子揉了揉眼楮,怪聲怪氣地說︰“他和我非親非故,怎麼會躲到我這兒來?”“哼,你個不老實的女人,不管你多麼花言巧語都騙不了我。……湯麻子,你趕快出來!否則,我就拿葡萄彈把這房子炸塌掉!”周雷拿出葡萄彈一舉,郭粉罐子嚇得尖聲叫道︰“啊呀,沒得了,湯保長你別害我,趕快出來吧。”
湯麻子被迫從灶間的草堆里跑出來,他顫抖著,渾身是草,滿臉是泥,狼狽不堪。周雷收起了葡萄彈,上去一把揪住他,說︰“湯麻子,跟我們走一趟,你要放老實點!”張必柱听到抓住了湯麻子,隨即拿來繩子,兩個人一同將湯麻子綁了起來,押著落湯雞到東邊往莊北頭走去。
湯麻子磨磨蹭蹭,哀求道︰“我湯雲啟跟你們無怨無恨,放我一馬,日後我湯雲啟一定報答你們兩人的大恩大德。求求你們兩個行行好,高抬貴手放掉我吧。”周雷威嚴地說︰“收起你這一套鬼把戲,你與人民為敵不是一天、兩天了,殺害盛日沅他們三四個革命干部的那個時候,你怎不曾行行好呢?走,今日我們就是來跟你算總賬了!”
湯麻子扭著身子說︰“殺盛日沅他們,我只是听人用的二叉小鬼,再說,我也是為了生計,這才听劉文華劉隊長用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這回你們饒了我,以後再也不做國民黨方面的事。好先生,求求你們開開恩。”張必柱猛力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個壞得透頂的家伙,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耍嘴皮子,花言巧語,做你的大頭夢的!”
他們將湯麻子押到東邊橋口,忽然發現有個人已經溜出了莊北頭,慌慌張張地往西邊跑。周雷對前邊的人喊道︰“大叔,剛才往西邊溜的是個什麼人?”拾糞的劉國賓抬起頭說︰“那個往西邊溜的是西滸頭的蔣長根,一個大壞蛋,平日里巧舌如簧,草能說得豎起來,敲詐勒索,專門禍害我們窮苦老百姓。”張必柱說︰“蔣長根這個時候來到東滸頭,肯定干的反革命陰謀勾當,今日絕對不能讓他跑掉。”
周雷正準備把湯麻子綁在樹上,狡猾的湯麻子卻趁機用頭頂了周雷一下,撒腿就跑,可是他被反背綁,哪里跑得快。周雷站穩了身子,上前連跨了幾步,抬手一槍,湯麻子“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扭曲著身子不住的掙扎。張必柱怕他逃過鬼門關,跑過去又對準他的腦袋開了一槍。周雷大聲喊道︰“張必柱,我們兩人追上去,把那個往西逃的狗家伙消滅掉!”說罷,兩個人便一起撒開腿子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