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誠懇建議您盡快就醫檢查眼部,體內神經毒素加劇,如不及時處理,失明風險確實存在。”冷夜顧及高妍,再次提出警告。
高慕白身形一凝,誤解冷夜之意,以為又被嘲笑,怒視一眼後憤然離去。
冷夜攤手表示無奈︰“罷了,兩次忠告已至,他若不信,非我之咎。”
隨後,他走向裁判席詢問︰“我是否能領取冠軍獎勵?”
楊飛微笑,遞上精致錦盒︰“年輕人,你天賦出眾,有興趣成為我的弟子嗎?雖不敢稱醫術頂尖,但在龍城我亦有一席之地。”
周圍裁判無不震驚,議論紛紛︰
“楊老十年前已宣稱不再收徒,今日竟破例,對冷夜評價極高!”
“想當年,多少青年才俊求師不得,楊老連看都不看,如今主動提議,冷夜真是鴻運當頭!”
冷夜接過錦盒,見內藏五十年人參,欣然一笑,向楊飛拱手道︰“感激楊老厚愛,但我目前無意另尋師門,抱歉。”
裁判們面露惋惜,紛紛勸誡︰“如此良機千載難逢,多少人夢寐以求,勿錯失良機!”
“此乃改變命運之機,拜楊老為師,可省卻數十年摸索,你不渴望平步青雲嗎?”
冷夜淡然微笑︰“多謝諸位好意,我已有師,不便再勞煩楊老。”
楊飛遺憾之余,留下話︰“既已有所歸屬,我不強求,但日後若有難題,歡迎隨時找我。”
冷夜致謝後,與楊飛交換聯系方式,攜藥材離開。
歸家後,冷夜思慮再三,終決定致電高妍,告知其父病情,促其勸說高慕白速去醫院檢查。
緊接著,他著手煉制藥丸,以增強自身實力。
夜幕降臨,高家老宅內,高慕白正用餐。
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端菜而坐,她與高妍眉眼間有幾分相似,此人即高妍之母洪海棠。
“你似乎不悅,何事惹你不高興?”洪海棠關切詢問。
高慕白積攢的不滿瞬間釋放︰“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交的盡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簡直辱沒了高家門楣!”
洪海棠笑道︰“你火氣不小,女兒已長大,有自己的判斷。你不必事事操心。”
高慕白冷哼︰“她若有判斷力,怎會與那些人為伍?她天真單純,若無我庇護,怎能無憂成長?”
此時,門外傳來高妍的聲音︰“我並不快樂。”
二人轉頭,見高妍已立于門口。
洪海棠連忙起身,拉過女兒︰“妍兒,快來坐,媽給你盛飯,難得回家吃飯,想吃什麼盡管說。”
高妍婉拒︰“不用了,媽,我吃過了。”
面對父親,她說︰“冷夜說你眼楮狀況糟糕,不及時治療恐致失明,還是請陳醫生仔細檢查為好。”
啪!高慕白憤怒地拍下筷子。
“你竟信那狂徒之言?听不出他在諷刺我眼瞎?”他怒視高妍。
高妍皺眉︰“爹,冷夜並無此意,是你誤會了。他的醫術高超,你應該相信他。”
高慕白不屑,取出體檢報告擲向高妍︰“自己看,眼楮一切正常。你信那小子的胡言亂語,卻不信現代醫療,豈不愚笨?”
高妍閱畢,確見報告中眼部檢查皆健康,不禁困惑︰“難道冷夜真是拐彎抹角罵爹?”
高慕白面色沉重︰“高妍,你應認清身份,今後不得再與此類人為伍!”
“吃飯吧。”
高妍嘆息︰“你們吃,公司有事,我得去處理。”
帶著疲憊,她轉身離開。
洪海棠責備高慕白︰“你為何不能和女兒好好溝通,總是命令語氣?你沒發現她越來越少在我們面前笑了嗎?”
高慕白冷言︰“若不如此,她怎會理解我的苦心?那小子兩次暗諷我眼瞎,我未發作已是寬容。”
洪海棠轉移話題︰“我對妍兒那位朋友頗感興趣,說說他為何讓你如此生氣?”
高慕白嘲諷︰“不過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
次日清晨,洪海棠喚醒高慕白︰“老高,晨練時間到了。”
高慕白睡眼惺忪,感覺一夜不適,認定是冷夜作祟。
“天還沒亮,晨練什麼,你想為女兒出氣吧?”他揉揉眼,四周漆黑。
洪海棠拉開窗簾,陽光灑滿房間︰“你說什麼呢,太陽都高了,哪里黑?”
高慕白一笑︰“你為了女兒,連戲都演,真疼她。”
“我要繼續睡,天還早。”
洪海棠驚訝,拉過高慕白︰“睜開眼看看我。”
高慕白無奈︰“天這麼黑,睜眼也看不見。”
洪海棠驚恐地在高慕白眼前揮動手,見他無反應,慌忙後退,差點跌倒。
“開燈再下床,何必這樣,小心摔著自己。”
洪海棠恐懼地趴到床邊︰“老高,別嚇我,現在已經早上七點,陽光燦爛,你真的一點都看不見?”
高慕白察覺到洪海棠的恐慌,心中一緊。
他坐起,仔細感受,發現自己處于徹底的黑暗中,而非夜色。
“快請陳醫生來!”
洪海棠急忙撥通電話。
一小時後,陳醫生審視剛出的檢查報告,手持手電筒檢查高慕白眼球,顫抖道︰“高……高家主,您似乎感染了一種罕見神經毒素,不易察覺,之前未能查出。如今毒素擴散,您的眼楮……恐怕無法挽回了。”
高慕白難以置信,一拳砸在床上︰“沒查出?你國際知名,我每年巨資供養何用?”
陳醫生惶恐︰“高家主,我也沒預料到,此毒素潛伏性強,您或數月前已被感染,現癥狀爆發,現代醫學無能為力!”
高慕白咬牙,感染時間證明非冷夜所為,但冷夜一語成讖,醫學卻束手無策,令他難以接受。
他強作鎮定︰“真的無藥可救?”
陳醫生點頭︰“是的,且毒素仍在蔓延,若控制不住,恐將侵襲大腦,後果不堪設想。”
洪海棠面色驟變,高慕白若有閃失,高家將面臨危機。
她焦急地扯住陳醫生︰“陳醫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老高出事!”
陳醫生無助︰“我……實在無計可施,即便國外先進醫療,對此亦無對策!”
高慕白徹底慌亂,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快……快給妍兒打電話,讓她聯絡冷夜,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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