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才頓時感到羞愧與憤恨交織,他緊咬牙關,目光如炬地盯住冷夜,高聲斥責︰“即便你天賦異稟,實力超乎尋常,但你目空一切,傲慢自負,終將難成大器!”
冷夜不屑地哼了一聲,反問道︰“我何時表現出目空一切?何時顯得傲慢自負了?”
風紀才反駁道︰“我誠意邀請你加入戰區,你不僅不領情,反而貶低戰區,對我更是極盡侮辱之能事,這難道不是目中無人?這不是狂妄自大嗎?”
冷夜無言以對,反問︰“這些話都是從梁磊那里听來的?他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風紀才冷哼回應︰“梁磊是我最為信賴的下屬,他從不欺瞞于我,我深信他的每一句話。”
冷夜厲聲呼喚︰“梁磊!”
他的聲音里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令人生畏。
梁磊此刻心中七上八下,猶豫不決,听到冷夜的召喚後,條件反射般站起,應聲道︰“在!”
“到我這里來!”冷夜命令道。
梁磊喉嚨一緊,本能想拒絕,但似乎被某種無形力量牽引,不由自主地邁向練武場中央。抵達冷夜面前時,他已汗流浹背,全身顫抖,近乎虛脫。
盡管冷夜戰勝了風紀才,證明了自己的九品宗師實力,但梁磊感受到的壓力,遠超一位九品宗師應有的威懾。
冷夜目光如炬,直視梁磊,仿佛要洞察其靈魂深處,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如實描述那天發生的事。”
梁磊本不願揭露真相,但恐懼或是良心發現驅使著他,無法再繼續謊言,于是坦白道︰“是……是我的態度傲慢,仗著自己是戰區成員,對冷夜無禮,這才讓他對加入戰區產生了抵觸……”
“事後,我害怕承擔後果,梁芳華便教唆我去詆毀冷夜,夸大其辭,說他輕視戰區,辱罵高層,這樣既能免受責罰,又能給冷夜制造麻煩。”
“這……這一切都是梁芳華指使我做的,我已經認識到錯誤,請統領和大家原諒我!”
眾人聞此,皆愕然不已,原來冷夜從未輕視戰區,更未辱罵他人,所有一切都是梁磊和梁芳華的杜撰!
許多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梁芳華。
梁芳華局促不安,恨不得遁地,勉強擠出尷尬的笑容,對附近的人辯解︰“不……不是那樣的……”
風紀才听完梁磊的陳述,驚愕之余,痛心疾首。他未曾料到最信任的手下竟會編織如此荒謬的謊言,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
他強忍胸中的痛楚,艱難站起,目光凌厲地盯著梁磊︰“梁磊,我如此信任你,你卻戲弄于我?”
梁磊面露恐慌,連連搖頭︰“是梁芳華指使的,我……我原本並不願意。”
風紀才怒火中燒,欲揮掌教訓梁磊,但因與冷夜交手所受的傷,這一掌未能落下。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你視為最信任的手下!”
梁磊滿面愧疚,低頭不語。
此時,羅曾濤起身,走向眾人,面帶失望地望向風紀才︰“你不是說他是你最信任的手下嗎?”
風紀才羞愧難耐,不敢直視羅曾濤的目光。
羅曾濤的目光轉向冷夜,對著他恭敬地拱手行禮,說道︰“冷夜小友,今日之事讓您見笑了,此事與您無涉,我在此代表龍神全體,向您致歉。”
冷夜擺擺手,淡然回應︰“統領言重了,誤會得以澄清便好。”
羅曾濤頷首,隨即目光轉向梁磊,厲聲喝道︰“龍神之地不容欺上瞞下的行徑,你即刻收拾行裝,哪里來便回哪里去!”
梁磊面露絕望,懇求道︰“統領,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龍神的規矩,你應該心知肚明。”羅曾濤言辭堅定。
梁磊聞言,放棄乞求,眼中泛起淚光,低語︰“明白了,我這就去收拾,我對不起龍神,對不起各位兄弟……”說罷,他轉身黯然離去。
羅曾濤的視線又轉向風紀才,宣布道︰“你管教不嚴,罰你閉門思過一月,反省為何手下會有此等士兵!”
風紀才嘆了口氣,應道︰“遵命!”
羅曾濤目光遠眺,最終定格在梁芳華身上,大聲吩咐︰“將她驅逐,自今日起,駐地內不得有女子涉足!”
幾位戰士立即領命,“是!”並迅速將梁芳華帶離現場。
梁芳華滿面委屈,抗議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並未做錯什麼,我只是想給冷夜一點教訓罷了!”
羅曾濤冷眼旁觀,淡淡言道︰“此事我會告知你父親,你回家與他理論吧。”
梁芳華听聞,臉上頓時現出絕望之色。她剛承諾梁琦不再闖禍,若羅曾濤真的告知其父,她的未來恐怕將舉步維艱。
處置完畢,羅曾濤再次面向冷夜,誠懇地說︰“冷夜小友,你的天賦世間罕見,若能加入戰區,你將獲得超出想象的資源,並有機會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嗎?”
冷夜微笑回應︰“感謝統領厚愛,但我暫時沒有此打算。”
羅曾濤未再多勸,說︰“如此也好,但日後若有需要,隨時可聯系我,我必盡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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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抱拳致謝。
誤會澄清後,冷夜無意久留,與羅曾濤告別後返回了眾康醫館。王玉杰正輕哼小曲整理物品,見冷夜歸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收拾。
冷夜表示只需帶上幾件衣物,婉拒了王玉杰的好意。
次日清晨,冷夜與王玉杰攜帶行李前往火車站。王玉杰年長冷夜數歲,肌膚保養得宜,顯得年輕且韻味十足,一身合體的旗袍更襯托出她的曼妙身姿,溫婉氣質中透露出舊上海名媛的風情,引得無數行人側目。
冷夜與她同行,感到些許不自在,因周圍投來的目光似乎都將他視為王玉杰的伴侶,夾雜著羨慕與嫉妒。
登車前夕,冷夜給林杰發去信息︰“我今日抵達平陽縣。”
林杰迅速回復︰“我將親自迎接。”
冷夜未再回信,提著王玉杰的行李箱,與她一同踏上火車。平陽距龍城約三小時車程,故冷夜選擇了硬座。
旅途中,王玉杰略顯羞澀地對冷夜說︰“小夜,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冷夜好奇︰“何事?”
王玉杰解釋︰“你大哥離家已久,我父母常勸我再覓良緣。我獨居在外,他們甚是擔憂,所以想請你這次去平陽,假扮我的男朋友,這樣能讓二老放心,同時避免家中親戚閑言碎語。”
冷夜略感詫異,心中暗道︰怎麼又找我假扮男友?我看起來就這麼適合做“大眾情人”嗎?
他遲疑道︰“嫂子,這……似乎不妥吧?”
王玉杰反駁︰“有何不妥?只是權宜之計,難道你想讓那些親戚背地里議論我,說我沒男友卻帶個陌生男子回家?”
冷夜想了想,認為確有道理。盡管他一直視王玉杰為嫂子,但那畢竟只是他自己認定的關系,兩人並無血緣,自己隨她歸家確實可能給她帶來非議。
于是他笑道︰“好吧,我假扮嫂子的男友,讓伯父伯母安心。”
王玉杰頓時喜笑顏開,隨即叮囑︰“那從現在起,不許再叫我嫂子。”
冷夜點頭,脫口而出︰“知道了,嫂……呃,玉杰。”
王玉杰翻了個白眼,嘟起嘴。冷夜哈哈一笑,尷尬地撓頭︰“習慣了。”
“那我以後就稱呼你……玉杰?”
王玉杰臉頰微紅,輕輕點頭。
冷夜接著說︰“嫂……不對,玉杰,你能跟我講講家里的狀況嗎?這些年來你很少提及家里,我了解得不多。”
王玉杰便向冷夜簡述了家庭情況。除父母外,她還有個弟弟王杰,已成家立業,與父母同住。
其父王世清出自平陽王家,一個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家族,但與吳家相比,只能算作三流。
“我家人質樸勤奮,你不必擔心他們會為難你。只是父親資質平凡,對家族貢獻有限,因此家族中有些人對他頗多微詞,連帶著我們一家也受到冷遇。”
“對了,若我們去王家,你要小心我大伯的女兒,王會娟,她素來看我不順眼,這次回去她可能會找茬,你不必理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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