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燈已經亮了起來。
因為急匆匆起床,春花褲子“前開門”忘了扣上,從褲子里面露出紅色的一片小內納。
只有微微的一線!
張凡一眼便現了,急忙避嫌地把頭轉過去,小聲對涵花道“雞架門開了,多虧沒雞,有雞的話早飛出來了!”
涵花笑著指了指春花的褲子。
“媽喲!”春花驚羞地叫了一聲。
忙把扣子系好,又向下抻了一下衣服,這才道“涵花姐,是你們兩口子!”
涵花看見春花春睡乍醒的風情樣子,不由得一皺眉,瞥了張凡一眼,笑道“春花,小凡回家來,我跟他說了,這不,他急忙就過來看你!”
春花有些困惑“剛才好像張醫生跟誰打起來了?”
張凡不想瞞她,便指了指地上的白虱,笑道“一個破財精,被我剁了。從此以後,你家財氣有源了!”
春花跑上前,用手電照了照,不由得捂上嘴,驚道“原來是它?我經常夜里做夢,夢見一個白衣男人在屋子里轉悠,難道是它?”
涵花不想讓張凡和這個娘們多說話,忙打了個哈欠道“困了,我們回去了。”
張凡不敢多耽擱,便道“春花,這回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哪天我請一個老法師過來幫你看看宅子,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不對勁的地方。”
“謝謝你,也謝謝涵花姐。”春花一本正經地答謝。
涵花說“謝什麼!都是鄉里鄉親的。”
張凡笑道“提醒你一句,我上次跟你說的去魚塘上班的事,現在定下來了,從明天開始,早八點去。”
春花一听,高興不己,一邊往大門外送二人,一邊偷偷握了張凡的手一下,暗示謝意。
張凡也順勢在她圓圓的後面狠揪了一把。
春花只穿了一條薄黑色睡褲,揪上去手感特別真實,而且很有彈性!
“啊!”她感到一陣酸痛,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
涵花回身看著春花,又看看張凡她叫什麼?莫非是你倆趁黑互相揩油?
涵花的眼中頗為懷疑。
“哎喲!”春花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腳尖,“踢門檻上了!”
張凡心中極為佩服,暗贊機變能力九十分,表演能力一百分!
涵花信以為真,囑咐了兩句,便和張凡走出大門。
剛走出不遠,忽然叫道“不對!”
她省悟了春花家大門沒有門檻呀!
難道她左腳踢右腳?
“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都對,都對。”
涵花越想越可疑,在星光夜色中又狠瞟了張凡兩眼張凡,春花,這兩人太可疑了!剛才,一定是張凡趁天黑對春花動手動腳了!
兩人走回家,走進自家大門時,涵花忽然冷笑一聲,道“小凡,哪天你捐點扶貧善款,給春花家修道門檻吧!”
張凡一听,臉上熱了起來壞了,一定是涵花看破了春花的謊言!
便尷尬地笑了幾聲“你真能開玩笑!”
“是我開玩笑,還是你心里有鬼?”涵花忽然怒道。
去春花家之前,她本來已經想通了,決心不追究不關注張凡跟別的女人的事,沒想到,親身遇到了這件事,不由得忘了自己的初衷。
這一怒,對于張凡來說很嚴重。
涵花從未對他如此河東獅吼!
算了,不能吵架!
吵第一次就有第二次。≈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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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默默地關上大門。
涵花追上來,扯住張凡,厲聲問“你剛才是不是揪人家屁股了?”
喲,女人的想象力和判斷力真強。
但是,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
承認了,從今以後在老婆面前永遠矮半截!
“沒有呀!你看見了?”
張凡很“無辜”地道。
“我沒看見就是沒有?”
“沒有呀!”
涵花怒氣沖沖地回到臥室,從里面把門閂上,給張凡了條微信“分居!”
張凡扔搖了搖頭,苦笑著,敲了半天門,涵花也不開,他只好到另一個臥室,和衣睡下。
一夜沒有睡好,時睡時醒,到公雞唱第二遍時,張凡披衣坐起,又去涵花門前敲門。
“涵花姐,你開開門,我跟你有話說!”張凡懇求道。
“有話去茅房說!”涵花對張凡第一次說了粗話。
“涵花姐,我揪沒揪春花,我是解釋不清了,可是,我最愛的不可能是別人!”
涵花酸酸地送出一句“我不想當你的‘最愛’,你走吧。”
張凡弄了個沒趣,呆呆地又站了半天,只好默默地走開。
痴痴呆坐了半天,看看手表,已經是早晨七點了,涵花還是不從臥室里出來。
張凡肚子有點餓了,去廚房熱了熱昨天剩的大米粥,又從冰箱里找出一袋榨菜咸菜,就站在廚房里吃起來。
吃著吃著,忽然听到客廳里有動靜。
忙端著碗走出來。
涵花已經穿戴整齊,左手提著一只背包,右肩挎著一個挎包,準備出門。
張凡飯碗沒來得及放下,沖過去,擋在面前。
“不準你走!”
涵花眼里怒意濃濃“你別干涉我人身自由!”
“我們是夫妻,走與不走,你我都沒有自由。”
涵花躲開張凡的阻攔,轉身向後門走去。“我們離婚。”
張凡一把揪住涵花肩膀,把她拽回來,面對自己。
“松開我,松開我!”涵花掙扎著,眼里冒出怒火。
“死也不松!”
涵花掙著向門邊走去。
張凡扯著她的衣領,緊隨著她“你去哪我去哪,你回水縣,我也去。反正這一路,我就揪著你衣服,你休想離開半步。”
“你真粘皮糖!八輩子沒找到過媳婦了?我這麼老,這麼丑,又是個死了老公的寡婦二婚頭,離就離了,走就走了,用得著這麼矯情?”涵花不無諷刺地道。
“矯情就矯情,你愛怎麼說隨你,我就是不松手。”
“你松不松?”涵花怒目圓睜,看樣子是怒不可遏了。
“不松。”
“不松,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咬你了!”
涵花說著,張嘴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喲!”張凡不由得尖叫一聲。
她那兩排齊刷刷的白玉牙齒,咬起人來真是疼得要命!
“咬掉肉了!”張凡慘叫一聲。
涵花抬頭道“咬死你!”
說著,低頭又是朝張凡胳膊上咬去。
不過,這一口,卻沒用牙齒,而是用嘴唇。
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在張凡胳膊上輕輕地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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