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秦嘆了口氣，“這事，那子要是生在別人家，恐怕早就能查個水落石出了，放在司寇家，就完全不一樣，你懂的，我們這門戶的，跟司寇家斗，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火候啊。”
老秦這話的時，搖著頭，一臉的滄桑和無奈。
那種苦到心里的表情，讓人心疼。
張凡想了想，道“偉，你的高考作文，你能不能回憶一下，在紙上給我寫幾句？”
秦偉道“作文？那我記得，那屆的作文題目是《荒原》，要求寫成散文記或敘文都可以，我寫的是散文，雖然過了好幾年，但是大部分能記住，你要這個做什麼？”
“我要想辦法去查查司寇琦的高才作文卷子，如果筆跡和文句與你寫下來的一樣，那，司寇琦換卷的事，就實錘了不是？”
張凡認真地啟發道。
“你能查到他的卷子？”秦偉無奈地道。
“事在人為，人為能為鬼亦為之。”張凡高深莫測地道。
秦偉半信半疑，找來一張紙筆，伏在桌子上，寫下半頁，遞給張凡
“這上面的幾句話，我我那篇作文的第一自然段，我可以保證，跟當時我的作文一模一樣，標點都不會錯的。”
張凡看了看，不禁佩服
“……荒原，因其‘荒’，反而具有更強的生命力……干涸的氣候下，沒有綠洲，甚至沒有哪怕一棵嫩芽能從沙土里鑽出來……”
“嗯嗯。”
文筆還是不錯的，張凡連連點頭，便把紙折了折，放進提包里，站起來，道
“我剛才己經給你在大腦皮層的病灶上作了內氣按摩，情況應該會有好轉。但是，你這種病，還關乎一個‘氣’字，心中這口氣不出，你的基因就會做自我否定，這否定，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會想辦法，幫你出這口氣，然後你的病就不治自 了。”
張凡得神乎其神，老秦和偉，都吃驚地听著。
老秦握著張凡的手，感激地道“張神醫，你的，我們想過多時了，偉這口氣要是出了，他的病肯定好。不過……這事……你知道警官為什麼托你給偉治病嗎？”
這點，張凡也在疑惑警官位處高位，怎麼會跟老秦這樣的家庭有聯系？莫非是親戚？不對，如果老秦有這樣的親戚，司寇家未必敢對秦偉下手啊！做這種事情，下手之前，一定是對受害者進行家庭背調，一定要選中那些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家庭才是。
難不成司寇家是豬頭？
正在不明不白，老秦實話了
“我有個外甥女，剛剛嫁給肖警官不久。肖警官听了偉的事，很想幫忙調查，只不過，事關司寇家，司寇家實力雄厚，手段也狠，我外甥女婿也拿司寇家沒辦法，主要是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
張凡心情更是低落一級不是因為老秦肖警官都辦不成的事，你一個外地伙子就能辦到，而是因為司寇集團何以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瞞過海把別饒卷子給換了！
張凡淡笑一下，“老秦，事在人為吧，辦到哪算到哪，我告辭了。”
張凡對這事有自己的考量
一來，治病救人，根本不好推脫；
二來，肖警官相求，不好推辭，以後在省的事，還要請人家幫忙，人家現在求你辦點事，你怎麼好拒絕？辦成與辦不成，都要答應下來去辦，起碼這是個姿態；
三來，司寇集團數次向健出手要奪銅礦，張凡都是默默地忍過了，現在，張凡要趁著這件事，狠狠回擊司寇家一下子，讓他們知道，我健公司，也是會出拳的，最好你們收斂一點！
張凡離開秦家，打電話問了肖警官，記下了司寇琦的工作單位，當下午，便過去了。
雄偉豪華的辦公大樓，司寇琦在一家大型商業銀行工作。
這是一家相當有名氣的銀行，听人均年薪40多萬。
司寇琦就是坐在這家大樓里，每年拿著本該屬于秦偉的40萬。
想想，真是該死，即使下地獄煉成灰，也不解恨。
張凡在樓前看了一下，然後大步走進去。
听是京城健集團老總登門談生意，分行行長親自出面接待張凡。
行長是個胖子，油光滿面，話聲音高，聲音里洋溢著食物鏈頂層人士特有的底氣
“張總，關于京城健，我早就听過大名，美容中醫苗木礦業和房間，都是有聲有色啊！真沒想到，健現在要進軍省？健把業務投過來，我們省的經濟發展，肯定受益！張總，您今既然屈駕光臨，這是對我們支行的信任和鼓勵啊。我不能放過您這個大客戶，我可以負責地，健在省發展，需要的金融支持，我們支行一定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利率優惠，抵押優惠，我們要的是長期合作，共贏共榮啊……”
真能逼逼，一套一套的。
張凡差點佩服他。
而在胖行長這邊，他的是心里話。
商業銀行之間同行競爭激烈，能拉到健這樣的大客戶，可以是極為重要的。
張凡談了一下健準備在省省城開展的幾項業務的規模和資金周轉需求，胖行長一一答應，雙方談得很愉快。
張凡把正事談完，又應酬了一會，似乎無意地問道“請問，你們支行有一位司寇先生？”
行長不明就里，笑臉問道“司寇琦吧？他是我們大客戶科的科長，怎麼，張總認識他？要麼，我把他叫過來？”
張凡擺了擺手“那倒不必，我只是偶爾听他是省司寇集團的公子。是嗎？”
行長笑道，“是的是的。司寇集團是司寇國山和司寇國偉兄弟倆開創起來的，哥哥司寇國山有一位大公子司寇龍，弟弟司寇國偉的兒子就是我們行里的司寇琦。”
行長提起司寇這兩個字時，表情上帶著一股尊重和崇拜，甚至有幾分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