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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嫻淚眼朦朧,滿腹辛酸,又听甦折低啞道︰“你以為我真不在乎你後宮里有其他男人?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更想一個人獨佔你。”
“以至于一開始我無時無刻不盤算著,怎麼把他們做了。”
沈嫻無聲地笑,眼淚卻落得更凶。
甦折舔舔她的唇,眼里幽暗一片,盡是對她的情潮暗涌。他道︰“你怎麼這麼好吻,怎麼吻都不夠。”
沈嫻埋頭在他懷里,拿他的衣襟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嗤地笑出聲來。
滿腹情緒該如何宣泄啊?她也不知道。
這一刻她只想隨著身體本能去回應,不想再藏著掖著了。
沈嫻抬起頭,踮了踮腳,雙手勾住他的頸項,便主動地湊到他唇上去,呢喃道︰“好吻,那你想吻的話,就給你吻個夠。”
話音兒一落,她主動地輕描甦折的唇廓。許是幾年沒有這般親密過,她有些生疏,有些笨拙。
但她的主動讓甦折震了震,隨即再度如猛虎餓狼一般,把她撲在牆上,極盡纏綿地擁吻。
沈嫻無可避免地踫到了他的舌頭,整個人癱在他懷里,情難自禁地溢出叮嚀。
她細細低吟道︰“我沒有男寵,那些人不是我的後宮……我不認識他們……”
甦折應她︰“我知道。”
她又軟軟地回應︰“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我也知道。”
甦折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沈嫻明知他去接甦羨回來,又豈會與別人在房里幽會。而那夜徇明知自己在他的監視下,還要跑到沈嫻院子里去,便說明是故意讓他知道的。那夜徇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給他看的。
沈嫻眼眶里的淚無論如何都止不住,罷了,她也不想再控制自己了。她酸澀又委屈道︰“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轉身就走,為什麼就不回頭抱抱我……我以為你認定我是一個隨便的人,連解釋都不想听我解釋了……”
“我想等我辦完了事再回來好好抱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認真听。若不是有事,你以為我願意走,我恨不得與你整夜糾纏下去。”
沈嫻帶著濃濃的鼻音,咕噥問他︰“那獵物值錢不值錢?夠不夠讓你回到我身邊來?”
甦折悶悶笑了,那嗓音像敲在人心上,漾開一陣漣漪。他道︰“若是你肯與我里應外合的話,興許是能夠的。”
沈嫻道︰“我明白了。”
她發現甦折也那麼好吻,她怎麼吻都吻不夠。
她的身子被甦折擒在懷里,兩人的影子在月下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吻了有多久,她吻他的樣子才漸漸由生疏變得有點熟練。
沈嫻努力避免踫到甦折的舌,她也努力抑制著自己不發出羞人的聲音。但甦折由守為攻時,不管多少次,她都依然節節敗退。
後來隔著林子,對面隱隱有火光掠過,似一隊侍衛在夜里巡邏。
沈嫻害怕被發現,輕輕推了推甦折。甦折無動于衷。
她水潤呢喃道︰“有人來了。”
“怕被發現?”
“嗯……”
“那我們換個地方。”
沈嫻悶頭埋在甦折懷里平復許久,可他身上那清潤的氣息根本無法讓自己平靜。
甦折微涼的手指輕輕撫上沈嫻的耳根,她沒有防備,輕顫了一下。
那指端下她的肌膚,燙得嚇人。
甦折半眯著眼,問︰“你這樣的反應,是在害羞嗎?”
沈嫻躲開他的手,悶悶道︰“沒有。”
甦折道︰“我極是喜歡你這樣。”
要離開這里時,沈嫻遲遲挪不動腳步,她燙著臉頰道︰“等我緩一下,我有些腿軟。”
甦折攔了她的腰,便將她打橫抱起,道︰“那我抱你回去。”
沈嫻摟著他的肩,抿唇道︰“要抱著我走這麼遠的路,很費力氣的。你的身體還沒徹底痊愈。”
“我還不至于廢到連抱你的力氣都沒有。”
話一出口,沈嫻愣了愣。
隨後甦折抱著沈嫻穿過林蔭小道,輕聲細語道︰“那樣的話說出來竟覺得熟悉,我以前說過?”
沈嫻用力點頭,眼眶又有些濕潤道︰“那時候你養病在家,抱過我進你的家門。”她害怕甦折會吃不消,踢著雙腿要下來,又道,“甦折,你放我下來,我好些了,自己能走。”
“別亂動。”他似知道沈嫻在擔心什麼,道,“這一年來,我有好好配合調養,便是等著今天,我可以抱得動你。況且你這麼輕點,哪里費力氣。”
沈嫻安靜地倚在甦折胸懷,側臉貼著他的衣襟。
甦折低眼看了看她,復道︰“你怎麼這麼輕啊。”
沈嫻道︰“我算是女人里比較孔武有力的了吧,還有更弱柳扶風的,比比皆是。”
“大抵還是太瘦了。”
沈嫻恍恍惚惚,摟著甦折的腰,道︰“甦折,我是不是在做夢?”
“等明天的太陽升起,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
走到分岔路口的時候,甦折抱著沈嫻往左邊一條路走。沈嫻望了望右邊那條熟悉的路,開口道︰“你是不是走錯了,我的院子在另一邊。”
甦折︰“沒走錯,我的院子在這一邊。”
沈嫻就開始掙扎,甦折一邊從善如流地應對,一邊哄她道︰“你我還有好多事沒說清楚,今晚有時間,我們慢慢說。還有從前發生的許多事,我雖記不得了,但還有你可以幫我慢慢回憶。”
“你少來!”沈嫻面紅耳赤,“沒說清楚的可以明天說,我不去你院子,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一套一套的?”
甦折站在路上,夜空里星辰閃爍,他款款朝她笑了一下,道︰“就是去聊聊天而已,這沒什麼的。”
可沈嫻就是覺得他這純良的笑容下是一副豺狼野獸的模樣。
沈嫻木然道︰“聊天明天也可以聊啊。”
“今晚不聊聊我睡不著覺的。”甦折眯著眼道,“聊什麼呢,就聊聊那夜梁的六皇子怎麼樣?”
她越發覺得有兩分危險︰“不怎麼樣……”
ps︰這算是把他們以前談戀愛時沒有經歷過的酸楚和波折都補上了吧,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可以說是很完整了。想起他們以前,還真幾乎沒有什麼誤會。但感情有點困惑期才感覺真實的,比如他愛我?他不愛我?這樣的。哈哈哈。話說,我也覺得失憶後的甦折很真實。
還有,這不是開去幼兒園的船,請大家不要上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