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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北夏皇不再耽擱,與北夏使臣一起離京啟程了。
甦折嘴上不說什麼,但親送他到城門口。
北夏皇掀開馬車窗簾,看著甦折騎馬立在城門下,心中無限感慨,道︰“你這逆子平日里三天兩頭氣我,怎麼今天還親自來送我了?是舍不得我嗎?”
甦折道︰“無他,就是讓你難受難受。”
北夏皇︰“……”
讓人氣憤的是,他居然真的挺難受的。
北夏皇摔下簾子,怒道︰“走!”
同在車里的穆王便打圓場勸道︰“瑞王殿下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他真要是不關心皇上,又豈會送這麼遠呢。”
北夏皇瞪他一眼︰“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穆王趕緊閉口不言了。
直到出京上百里了,北夏皇悶悶不樂的情緒方才有所好轉。
這廂甦折回到宮里,沈嫻道︰“沒與你爹起沖突吧?”
甦折一臉無害道︰“沒有,我們相互道別珍重,十分和睦。”
沈嫻看了看他,道︰“既然如此和睦,你爹說起孩子的時候你怎麼不當時告訴他我肚子里是男孩女孩呢?”
甦折道︰“現在我哪知道。”
沈嫻似笑非笑道︰“甦大夫,你看著我說,你會不知道?”
甦折笑了一下,道︰“你想知道嗎?”
沈嫻見他神情便知他早已了然,只是她一直沒問。
她不在乎這個,對她來說都一樣。
沈嫻便道︰“那還是先保持神秘吧,等他出生的時候我自己看。”
兩人不著急孩子的性別,一幫朝臣卻是好奇得很。
這要是讓太醫幫忙診診,肯定立馬就能知道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
可奈何楚君的身子一直是皇夫在調理,這個時候就顯得太醫特別的沒用,因為都近不了身!
不過楚臣們還是三天兩頭地建議楚君,讓太醫幫忙看診看診。
朝里朝外,為著即將到來的這位皇子皇女,可謂是熱鬧又期待。
孩子八九個月的時候,在沈嫻肚里已經長熟了,動一動就不是胎動了,沈嫻感覺三天兩頭都被這家伙踹。
她夜里睡不大好,她一醒甦折立馬也跟著醒來。
沈嫻拿著他的手就放在自己肚子上,道︰“這家伙娘胎里就有多動癥嗎,蹦得這麼凶。”
甦折皺著眉頭道︰“可是踹痛你了?”
沈嫻道︰“痛倒不痛,就是感覺很明顯。我記得以前懷甦羨的時候都沒這一半不消停的。”
甦折便對著沈嫻的肚子道︰“你讓你娘不好,等你出來以後你也別想好。你且收斂些,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可懂?”
沈嫻聞言勾唇笑,道︰“你這麼說,他哪里听得懂。”她嘆口氣,又道,“他不僅听不懂,還打不到餓不著,這樣最難辦了。”
甦折道︰“等他出來再跟他清算。”
過了一會兒,沈嫻抬頭看向甦折,震驚道︰“甦折,他好像消停了。你的恐嚇竟真的有用?”
她肚子里已經安靜了好一陣,讓她覺得難得的輕松又舒坦。
不過很快她又有些擔心了起來,這家伙突然沒聲沒息的,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古代又沒法看見她肚子里是個什麼情況,萬一是臍帶繞著了什麼的,可就麻煩了。
沈嫻越想越心驚,道︰“喂,你倒是動一動。”
甦折手撫著她的肚皮,用了非常輕微的一點力,道︰“你娘叫你動一動。”
然後里面又像是回應他一般,剛好他手掌貼著的地方動了一下。
沈嫻感覺到了,甦折自也能感覺到。
沈嫻松了一口氣,就听甦折一本正經地對她的肚子道︰“你可以動,但不可以亂動。”
沈嫻見他這形容,驀然覺得以前缺下的而今確實都一點點補上了。
她忽然道︰“甦折,托你的福,讓我覺得這八九十月的也沒想象中那麼難熬。”
甦折道︰“是麼,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我的福。”
沈嫻便笑著看向窗外,神態一如從前,悠悠然,卻又帶著一絲少女般的喜悅。
她又道︰“以前你沒機會陪著孩子這十個月,而今呢,身為老父親的體驗感如何?”
甦折思忖著道︰“比想象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