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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羨默了默，道︰“你從哪里听的？”
昭陽信誓旦旦道︰“這宮里，你還指望有不透風的牆嗎？必然是你說過這樣的話，才能傳到我的耳朵里啊。”
見甦羨看她，她又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不可置信我消息會這麼靈通？雖然我學習比不上你們，但在宮里我的朋友還是很多噠。”
甦羨道︰“這一點我信。”
畢竟有她爹在前，仿佛整個北夏的人都是穆王的朋友，有其父必有其女。
昭陽道︰“那你就老實交代吧。”
她朝甦羨擠眉弄眼，“你什麼時候有的相好兒，居然連我都瞞著。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內心竟如此風騷，都有了心上人了。你姑我像你這麼大的年紀，還只想著摸魚掏鳥呢。”
說著她就掇了掇甦羨的肩膀，又道︰“你那相好兒是不是長得比孫雨意還漂亮啊？將來定然是傾國傾城，否則你眼光這般高豈能看得上？跟姑說說，哪家的姑娘，將來姑去給你接親去。”
甦羨道︰“我沒有相好兒。”
昭陽笑嗔道︰“看吧，又藏著掖著了吧，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甦羨道︰“真的沒有。”
昭陽就急了︰“你還嘴硬。那日孫雨意在宮里堵你的時候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你可親口承認你有了，而且還是大楚的姑娘，休想蒙我。當時有宮人踫巧路過听得一清二楚的。”
甦羨神色自若︰“那種誆她的話你也信？”
昭陽大失所望︰“你為了誆她居然編出一個莫須有的心上人？”
她仔細看了看甦羨，然後道︰“我不信。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不會無中生有。你不說算了，我問你娘去。”
沈嫻就在院里，昭陽轉頭就看她道︰“堂嫂，你們肯定知道阿羨在大楚都和哪個女孩子來往得勤對哪個又最好吧？”
沈嫻笑，在甦羨亦看向她的眼神里夾雜著點點“請娘不要亂說”之類的意味時，她就笑得格外曖昧。
昭陽一看她表情也笑了起來，道︰“我就說有吧，堂嫂你快告訴我啊。”
沈嫻道︰“那可就多了，咱們大楚御史家的孫女，尚書家的小ど女，還有兒時的玩伴，具體哪一個他最喜歡，我也還沒來得及考證。”
昭陽道︰“最漂亮的是哪個？”
沈嫻勾唇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們覺得最漂亮的他不一定覺得。”
討論來討論去，最後沈嫻也沒指名道姓地給昭陽透露具體是哪一個。
沈嫻道︰“他心里最喜誰，也不曾明言對我們說過，想來這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下還沒影兒的事，揣測來揣測去也無用，不過將來他若要是想娶那女孩兒為妻，怎麼的也得告訴我和他爹，不然我們怎麼登門提親去。”
她笑著與昭陽道︰“不著急，等將來他跟我們說了，我們第一時間告訴你。到時候就照你說的去給他接親去。”
昭陽道︰“這可是堂嫂說的啊，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提親也要記得通知我，要是可以我也要去的！”
甦羨︰“……”
她們聊天的跨度是真的大，就已經在商討他的婚姻事了？
昭陽見沈嫻應下了，這才沒繼續追著問了，只對甦羨道︰“你喜歡的肯定不能差，你不說就算了，反正你總不能瞞著我一輩子吧，你總得要娶人家的。”
甦羨道︰“你會不會操心得過早過多？”
昭陽道︰“早嗎，北夏又不是沒有男子在你這個時候就成親的；多嗎，我是你堂姑，你親爹的親堂妹。”
不待甦羨回應，昭陽話鋒一轉道︰“听說孫雨意又讓你給整哭著回去了，嘖嘖嘖，可真是慘。”頓了頓又咂道，“不過好像不關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