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念莫晉北!
厲司承的身體都燙成這樣了,還不肯打針吃藥。
楚阮也沒想到一向強悍如他也會生病。
她到底是有些了解他的。
厲司承的防備心理很重,生病的時候,他大概會更加的頑固。
一時間,她有些猶豫。
他把她給強行軟禁在這里,她憑什麼還要關心他的死活?
這樣想著,她又把他給推開了些。
厲司承卻聲音低低地喊了一聲“楚阮……”
然後就沒聲音了。
楚阮想要推開他的手僵住,猶豫了幾秒鐘,又把他給拉了回來。
也不知道厲司承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沒有意識的。
他被拉回來之後,就很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還把俊臉貼在她的腹部蹭了蹭。
楚阮“……”
最終,她嘆了口氣,有些惱怒地道“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楚阮看向杰森,說道“你去打一盆涼水來,多加些冰塊在里面,再拿一條干淨的毛巾來。”
杰森並不太清楚她要這些是做什麼,但是只要她不是想逃走就行。
厲司承的命令是看好她,只要她不跑就行。
杰森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楚阮把注意力,重新轉向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厲司承。
摸了摸他的臉和手,皮膚都燙得嚇人。
也不知道,她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現在也只好試一試了。
楚阮把厲司承給扶著躺好,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這時候,門再次打開,是杰森端著一盆涼水進來,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拜托,那是什麼表情啊?
難道杰森以為她是想對厲司承做點什麼嗎?
真是想太多了,現在的她可沒那個精力。
看見杰森不動,楚阮趕緊叫他“別愣著,過來幫忙。”
再這樣燒下去,厲司承恐怕真的會不行了。
杰森放下水盆,走過來幫她扶起了厲司承。
楚阮淡定地指揮著杰森干活。
“把他的衣服給脫了。”
身後,傳來杰森不確定的聲音“脫衣服?”
“嗯。除了內褲,全部脫光。”楚阮頭也不抬地說道。
她走過去,把冰塊全都倒進臉盆里,和涼水混在一起。
半天都沒听見動靜,楚阮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杰森像個大木頭一樣愣在那里,根本沒有動。
她催促杰森“還愣著干嘛?把他的衣服脫掉,我才好給他物理降溫。”
杰森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黑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的暗紅,然後開始剝厲司承身上的衣服。
楚阮端著裝滿冰塊和冷水的臉盆走過去,杰森已經動作麻利地把厲司承剝了個精光。
她把干淨的毛巾在冰水里浸濕之後,擦拭著厲司承的身體。
杰森好奇地問道“楚小姐,這樣就可以治病嗎?”
楚阮一邊擦拭,一邊對著杰森解釋道“是的,用冰水可以做物理降溫,或者用白酒也可以。他現在發燒又不肯打針吃藥,這樣是最有效的辦法。”
她用冰冷的濕毛巾,反復地擦拭厲司承發燙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期間杰森還去換了兩次水。
楚阮的胳膊,酸疼得好像已經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了,她才停下來。
厲司承的呼吸終于變得平和,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發燙,楚阮這才松了口氣。
“這樣就可以了。”楚阮停了下來。
杰森幫著把厲司承的衣服給穿回去,然後端著臉盆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楚阮和厲司承。
厲司承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些,在楚阮給他拭擦身體的時候,竟然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但是他睡得很不安穩,俊秀的眉頭時不時地皺起。
楚阮幫他掖了掖被子,然後拉過房間里的一張沙發,躺在沙發上打算將就一晚上。
她側躺著,看著厲司承的睡容。
他們之間,到底算不算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