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姿嬋生于卓家,本就領天下春色。
哪怕經歲月侵襲,心性所染,明珠亦有蒙塵時。
但在此刻,在她認為勝利的時候,他面對自己的丈夫,梳鏡對紅妝。
一身素紗亦靚麗無雙。
啟明皇帝的眼楮定在卓姿嬋素紗之下,那隱隱可視的身體,口水吞咽,那香甜之味好似從體內往外迸發。
素有潔癖,容不得一絲不美好的他,在此刻,在坤寧宮,在鮮血與那老去的妻子,在那疤痕遍布的身體上,感受到了直欲將自己焚毀的欲望。
“你當蕭立淵是什麼人,他是你能隨意算計的嗎?”
卓姿嬋赤裸著腳由遠及近,都言白玉溫潤,但卻抵不過卓姿嬋這一雙玉足,
鹿血染腳,一種異類的誘惑增添其身。
卓姿嬋端著一杯鹿血酒走近,然後半依偎在啟明皇帝懷中,眼中滿是崇拜地看著啟明皇帝,將酒送入其嘴唇之中。
“蕭丞相,號千古一相,奴家自然不是其一合之敵。”
“但赤膽忠心的蕭丞相,他亦有一個邁不過去的坎。”
“他對大周的忠心,足以讓其忍下所有,就如同十年前一樣。”
“我只需搭好台子,文戲,武戲自由他一人而決。”
血腥味充斥口腔,熱意亦隨心而躁動,啟明皇帝的一雙眼楮此刻飽含侵略,看著懷中這個讓他愛了一生又恨了半生的女人。
寬大的手掌按在卓姿嬋腰肢之上,啟明皇帝奮力的控制著自己那顆狂躁的心,喉嚨好似噴火道“你就這麼自信?”
卓姿嬋的手滑進啟明皇帝的衣裳之中,聲調婉婉,似在邀請。
“淮南軍屠戮漠北皇庭平民在前,已失其名,隨後又對漠北皇庭發起自殺式的進攻……漠北很大,但又那麼小。”
“頃刻間,蕭立淵怎麼能攔得住,那可是五萬人呀!”
“這種等同于叛國的事,陛下你想不到,難道我們蕭丞相就能想到?”
啟明皇帝低頭,直接隔著素紗衣裙狠狠咬在卓姿嬋沒兩處完好的肩膀之上。
舒爽的低哼聲響起,啟明皇帝的聲音帶上了些狂熱。
“江南事案你所得有多少,匡天干的死是不是你授意影衛牽頭所為?”
“所得有往日江南上供五載之豐。”卓姿嬋眼神迷離地抱著啟明皇帝的頭,任由劇痛襲身,她自甘之如飴道“至于匡天干,不殺他,怎麼布局呢?”
“襲虎的事也是你授意?”啟明皇帝吮吸著卓姿嬋的鮮血,問道。
“嘻嘻,我倒是想,但我哪敢動太平和你的心頭寶。”
啟明皇帝陡然躁動起來,直接將卓姿嬋的素紗衣裙撕碎,讓卓姿嬋按于地上,拿起一旁泡在鹽水之中的針排和皮鞭,在卓姿嬋那愈合無數次的後背上毫不留情地鞭撻起來。
“若此事失敗,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啊,啊∼。”
卓姿嬋大聲痛呼著,極度的愉悅讓她臉上些許的魚尾紋都似消失不見。
“我也不想呀,本來殺個匡天干就為了讓蕭立淵多悲痛下,讓其少活些日子。”
“但誰知道甦復那個小賤種,雖然只是一個贅婿,但卻有如蕭立淵一般的魄力,真就敢對影衛下手。”
“我若沒有回應,那豈不是以皇室之威成就豎子名諱?”
听到卓姿嬋提及甦復,不知為何,啟明皇帝心中暴虐更盛,針排下壓,沒入卓姿嬋後背半寸,隨後皮鞭揮動,頓時血色涌出。
這一切工具都是定制,雖傷皮肉,卻不損其骨。
“我決不允許在我的手里,大周衰弱,我亦不允許皇權旁落,失于我手。”
“若事敗露,你應當知曉如何做吧?”
啟明皇帝俯下身子,于卓姿嬋貼合,聲音冷漠而暴虐道。
一道放縱的呻吟聲響,卓姿嬋亦癲狂道“你是我的,那自然,也只能有我為你而死!”
啟明皇帝不再問,但那異樣的聲音卻響徹整個坤寧宮。
寧遠守在宮門之外,身旁影衛侍立,而地面之上,數十具尸體橫立。
今夜坤寧宮的事,只止于坤寧宮內。
……
漠北皇庭,燕山北關內,羊舌雄騎一身戎甲都護不住他那不安的心,在漠北粗獷與中原細膩的布局中來回踱步。
現在的他就是一只被蒙住眼楮的馬匹,根本不知去路是何處。
“父王,那女人是不是騙我們,哪里有人,哪里來的人!”
“我們送過去的那個部落,一萬多人,除了些血跡和走失的牛羊外,一具尸體的都看不到。”
“說好的淮南軍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這女人,莫不是拿我們開涮?”
主座之上,滿臉胡須凌亂的羊舌唯我滿嘴油污地撕扯著一個半熟的羊腿,面對羊舌雄騎的疑問,他早已了然于胸。
“那女人不會騙人的。”
“如今這情景,不過是棋差一著罷了。”
“但我羊舌部那一萬多族人,卻做不得假。”
“只要找到尸首,只要大周江南府生亂,我們便可趁勢而進。”
“大周再強,沒了蕭立淵護持,人心四散下,怎麼面對我們諸國圍攻。”
羊舌雄騎咬牙,伸手觸摸了下左肩處那早已愈合的傷口,去年在大周所得,他此刻還歷歷在目。
對于燕旭伯這個第三境大宗師,他不敢有絲毫怨懟,但他卻將一切都記在了甦復頭上。
現在部落里面蓄養的漢奴,不知有幾個被他改名成甦復,供他泄憤。
“父王,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差人去找下那些尸體?”
羊舌唯我將手中帶血的羊腿朝著羊舌雄騎身上一丟,怒斥道“蠢!”
“我們只需等大周生亂,然後趁勢南進,那尸體?想要多少不是有多少?”
羊舌雄騎眼楮一亮,他听懂了其父王話里的意思,絲毫不嫌棄地在那半殘的羊腿上大啃一口。
痴痴笑道“女人真是好東西呀,不僅能睡能生,還能幫我們成事。”
“只要毀掉蕭立淵,這大周江山就塌下一半,那大周的繁華美景,未嘗不能再回我漠北皇庭之手。”
羊舌唯我卻沒那麼樂觀,擰著眉投向北方,那依舊處于冰雪之中的皇庭中心。
心中默念道“單于,你老了,竟然向大周俯首稱臣。”
“今日,讓你看看,我羊舌唯我,可不可以接你手中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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