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即刻讓廷尉審訊王經,以期以王經之罪堵天下人口舌。
王經乃大魏忠臣,自然大義凜然的應了。
司馬昭不由大喜,即刻讓廷尉判處洛陽城東市誅殺王經三族。
王經被誅之日,只見洛陽城東市人山人海,觀者如雲。
“王經乃大魏忠臣,不曾想竟落如此下場?”
“然其為魚肉,又奈其何?”
皆都議論紛紛。
不時,只見王經戴腳銬手鏈押到刑場,仔細看去,雖是披頭散發,然卻是一身凜然正氣。
觀者見狀,無不落淚。
“行刑!”
忽的只听監斬官一聲令下,王經便給帶上斷頭台。
王經俯首于斷頭台上,抬淚眼看向台下老母親,不由悲聲大放:“孩兒卻是冤了母親陪命!”
然台下王母卻是面含微笑,看著王經安慰:“我兒乃大魏忠臣,如此大義死去,母親甚是欣慰。人,誰能不死,然如我兒者死得其所卻是不多,我兒之死實為母親高興之死。待我兒頭落地之時,切莫閉眼,只待母親之頭落地之時,母子同行。”
王母一句安慰話,王經听了不由微笑:“母親,只盼來世在于母親膝下盡孝。”
說完,睜著眼楮待死。
劊子手看著王經如此,不由淚水連連:“王公只待穩當,小得快刀送大人一程!”
說完,手起刀落,王經人頭落地。
果不閉眼,滾了一滾方停,眼楮正對斷頭台。
王母見狀,微笑俯首于斷頭台上:“我兒,只待母親來。”
劊子手不敢怠慢:“母親只管放心,小的定然快送母子團圓。”
說完,含淚快刀落下,母子人頭相對,緩緩閉上雙眼。
刑場之旁百姓觀之,無不大放悲聲。
斷頭台下,王經舊吏向雄更是悲傷不已,見王經母子如此,不由沖破阻攔之兵,伏身母子頭前,悲聲不斷。
哭罷,竟然把王經母子尸身抱起,連同頭顱一起好生安葬了。
刑場之上,無有一人阻攔。
不時,王經三族斬殺罷,連同向雄之事一並報于司馬昭。
司馬昭听聞刑場之事,不由悲傷落淚:“可惜如此忠臣,竟然不為我司馬氏所用。”
也不問罪向雄,反而封賞。
然,向雄卻是不受。
司馬昭無奈方才作罷。
自此,便就耐心穩坐司馬府,觀看朝野上下動向。
如此兩個月,朝野上下竟然依然肅然一片。
司馬昭不由大喜:“如此事大,竟然毫發無傷司馬氏,司馬氏穩也。”
遂議處置天子曹髦之事。
司馬昭主意打定,即刻攜五百鐵甲軍直奔永寧宮。
郭太後如何不知司馬昭之意,見司馬昭來,也不打啞謎,直把如何處置之事言明:“既然天子已然如此,剩下的事皆由大將軍去做。”
然,司馬昭卻是為偏袒賈允,免賈允之罪,竟然要太後委屈天子曹髦:“太後所擬懿旨,必數曹髦之罪而言賈允之德。”
太後听了,卻是並不阻攔:“如何擬旨,只憑大將軍。”
司馬昭直至此時,方知司馬氏已達鼎峰。
既然如此,也不說話,即刻伏身代太後擬了懿旨,擬畢,覆蓋了國璽,即刻令黃門侍郎出殿向眾臣宣詔“太皇太後懿詔初因高貴鄉公曹髦好書疏文章,胸懷社稷,哀家見之不勝歡喜,寄希望于天子成就大事以為大魏社稷黎民,故立為帝。然不成想,曹髦為帝之後,不覺情性暴戾,日月滋甚。哀家見如此有危于大魏社稷,便就數次呵責然卻不果,無奈之下便與大將軍司馬昭議廢立之,然大將軍司馬昭卻是謂其年幼尚可雕琢,請觀後效,哀家听聞大將軍之誠,遂就依大將軍之意由此不廢。然,曹髦不僅不驚醒,然竟得寸進尺,恨哀家欲廢之,便就引弓射哀家永寧宮,矢落我足下。哀家無奈只得數十次令大將軍廢之,曹髦知後更是恣意妄為。竟然賄我左右伺候宮女,欲鴆害于我。後見事情敗露,故欲帶兵入永寧宮殺我,由此仗劍出宮,兵行禁苑。幸大將軍司馬昭及時知之,令賈允前來諫止。因曹髦混于士兵之列,故被大將軍將士成濟誤殺。此兒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禍,論罪當廢為庶人,亦宜以民禮葬之。”
不時宣罷,殿下群臣听了,皆不敢出聲,只躬身受了。
司馬昭見無有反對出聲者,遂如意回府。
回至府中,細思卻覺如此對待曹髦確是頗為過分,便就喚太傅司馬孚、太尉高柔等與其聯名上疏,裝模作樣的奏請太後格外加恩,以王禮葬之。
太後自然準奏,于是以高貴鄉公之禮,把曹髦葬于洛陽西北三十里猄澗之濱。
出殯之時,只有少數文武隨葬,下車數乘,不設旌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