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鐘離先生,他今日不在,確是有些可惜。”雲堇看向辛焱,道“若有他在,不僅墨然先生與胡桃的詩句會有更好讀者,辛焱的表演,說不定也會有些更好的建議。”
“是啊,先前鐘離先生也曾想邀請我來往生堂奏樂,可惜因為曲風不合,最後沒有留下。”辛焱攤著雙手說道。
胡桃雙手搭在腰上,嘿嘿笑道“所以說,我往生堂可是個好地方,諸位都要多來來,常來常新嘛!”
雲堇贊同地點頭道“這話不假,胡桃總能帶給人全新的驚喜。”
“還有驚嚇。”辛焱幫著補充道。
墨然雙手攏袖,活像一個市井小民,笑道“的確,胡堂主招人喜歡和招人痛恨的程度,每次都十分的意外。”
“這不正好說明,本堂主心性純淨,如一個孩童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嘛!”胡桃雙手環抱著,哈哈笑道。
刻晴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兩條馬尾也跟著上下擺動,說道“胡桃,下次可要把握好限度,要是居民們再投訴你的恐嚇,我也沒辦法保你了。”
“放心放心,本堂主自然會的,只要你不用劍敲我的頭就好。”胡桃目中露出哀求。
“怎麼說的我像個虐待他人的壞蛋一樣?”刻晴咂嘴道“算了,反正你多注意就好了。”
在連連保證之後,胡桃開懷大笑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卻感覺閃爍有森森寒光,仿若一個披著人皮的幽靈。
雲堇拍了拍自己的好友,道“辛焱,關于你的那句詞,我有一些新的想法,說給你听听?”
“哦,知道了。”辛焱兩人走到旁邊比較僻靜的角落,交換著各自的心得。
原地,幾人未動,胡桃思索著接下來事宜,目光忽地一閃,道“哦,對了幾位,要是見到鐘離了,幫我帶個話,傍晚的演出來不來捧場隨他心意,但今夜新月軒的飯局切莫推脫。”
“到時候,你們也一起來哦!本堂主組的局,肯定是精彩無限啦。”
“派蒙一定會記得的。”白發漂浮物從兩位旅者肩上飛起,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的雙腿。
空看著將自己肩頭當做凳子的小家伙,道“派蒙也只會記得了。”
“嗯嗯,還有怎麼也吃不胖,不會變重。”熒活動了一下肩膀,幽幽地說道。
墨然點頭笑道“屆時一定到場。”
胡桃看向紫發紫衣的女子,問道“刻晴呢?不一起來嗎?”
“還是看情況吧,若是得空,我一定會去的。”刻晴笑容滿面,道“時間差不多,我該先走了,否則後續工作的視察,可能要趕不上了。”
“那好,咱們待會見咯!”胡桃揮了揮手。
派蒙看了看幾人,道“那我們也走吧,去找鐘離,把胡桃要請客的消息告訴他。”
兩位旅者道了別,轉身走到街邊。
“再會,胡堂主。”墨然說了一聲,轉身離去,已然微微接近黃昏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一同落在他的背影上的,還有一雙梅花眸子的視線,這視線的主人道“君且徐行,堂主我呢,靜候佳音。”
墨然一笑,暗暗想著這丫頭的對詩興趣,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揮了揮手,道“佷女留待,先生我啊,踏雲登山!”
胡桃笑容可掬,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從往生堂傳出,卻讓原本原本好不容易有了些生氣的周圍,重新沉寂了下來。
但胡桃也不在乎了,回頭去,一蹦一跳地到了兩位女孩身邊,笑著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接著練習的嗎?”
“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那我們再從頭再來一遍。”雲堇輕笑道。
胡桃哎呀了一聲,道“雲先生好嚴格,連喝口茶的功夫,都不願意給我倆呢。”
雲堇笑容更甚,道“哼哼,是誰興致勃勃想要幫忙的?等你茶喝完,怕是天都要暗了吧。”
辛焱開口說道“不如等演出結束之後,我請大家吃夜宵吧!胡桃想吃點什麼?”
“今天想吃……”胡桃先是觀天,隨後看地,思索少許後,這才說道“爆炒肉片配蟹黃豆腐。”
辛焱不禁疑惑道“大晚上的,蟹黃豆腐。”
“大不了就去我們的香菱大廚嘍?實在不行,我厚著臉皮去墨然先生那邊,求他做些菜好了!”胡桃想著,還發出嗯嗯兩聲,好似美食近在眼前。
“哎呀!這一有食欲,人也精神了,我們快抓緊時間排練吧!”
往生堂這邊正加緊排練著,外頭大街上,墨然與幾人道別後,就去到絕雲間的琥牢山。
摩拉克斯依舊端坐在那,手拿一個方杯,賞景品茶,是仙神,卻又快活似仙神。
“倒沒想到,你會再回來。”摩拉克斯微笑道。
墨然擺擺手,道“來為你的堂主大人送消息,客卿,演出之事來否可隨心意,晚時飯局不可推脫!”
“如此,我知曉了。”摩拉克斯又抿了口清茶,道“這話,應當不是堂主原句吧。”
墨然坐在對面的石凳上,一手托腮,道“你對胡堂主倒是了解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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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因堂主絕不會說出,強迫他人的言語來。”
“那在大街上推銷業務,你想作何解釋?”
“商業競爭罷了,堂主如此盡職盡責,當是如今年輕人之典範。”
“我怎麼看你是听見能蹭飯,昧著良心夸的。”
“並無此事。”
“飯是去新月軒吃的!”
“嗯……”摩拉克斯的身形一滯,心中暗想著能否將那些話收回,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又將會失了面子。
日落西山,余暉被點點蠶食,明月掛空,如霜照夢。
墨然悠悠說道“演出快要開始了,不妨一起看看?”
“你安排便好。”摩拉克斯點頭道,對于老友的所作所為,他一向是放心的。
旁邊趕到的兩頭仙鶴和仙鹿也是齊齊點頭,倒不是不想言語,只是方才追趕留雲借風真君的游戲,玩的過頭,便各自不語了。
墨然運轉水元素力,生成一面水鏡,鏡中所現正正是璃月港的街頭。
那舞台之下人數暴漲,皆是听聞雲先生所推薦的演出,慕名而來,只不過在見到台上二人的真容後,這議論便是再壓不住了。
“這不是辛焱那丫頭嗎?整天弄些什麼搖滾音樂,都吵到人了!”
“是啊,上次還差點燒掉別人家呢!”
“還有那邊那個,不是往生堂的堂主嗎?這海燈節正是吉利的時候,往生堂的人,怎麼能出來啊!”
“哎哎,不是,人又怎麼了,演唱會在規定場地辦的,合理合法,怎麼就吵到你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現在是海燈節呢,萬一哪個不好,可要讓人罵咱們謬種了!”
“也是啊,畢竟有些人嘛,就是見不得別人賺錢了,過得比他好,雞蛋里挑骨頭……”
“你們幾個小小子,別胡說,我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往生堂的人,帶有厄運,出現在海燈節,就是不行!”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厄運厄運的,您老人家可悠著點,看您老這樣子,沒九十也差不多了吧?您老難道不找往生堂?”
“你!氣煞我也!”
此時,一隊身穿黃衣披甲冑的千岩軍,將引發混亂的幾人帶走,到總務司做口供。
現場倒是因此安靜了不少,沒了那些自以為過來人,喜歡倚老賣老的家伙,也少了武斷決絕,仇視老一輩的玩意兒。
剩下的老頭老太太,與那些年輕人一副和睦的景象,後者怕他們不懂什麼叫搖滾,就幫他們解釋清楚,老人們也耐心的听著。
“這搖滾,听著也還不錯嘛。”
“哈哈,確實啊,哥幾個,咱們年輕時候,不就想著這種炸裂的場面嗎?一會都給我喊大聲點!”
“您們喜歡就好,快看!演出要開始了。”
萬眾矚目,望向台上的兩人。
水鏡畫面之外,眾仙魔神與一人,也是全神貫注,這水鏡可通聲,方才的一切,他們也听在耳中。
這世上的老與新,都沒錯,錯的是不听解釋,也從不去嘗試著了解的人,若無老,何來新,若無新,老何承?
將心比心
畫面之中,辛焱與胡桃齊齊走前幾步,在演出之前,各自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地吐出。
辛焱拍著胸脯,激動地說道“能登上虹色巡回的舞台,我倍感榮幸!下面,請盡情欣賞我和胡桃帶來為大家帶來的演出。”
胡桃此時也是身子一躥,揮手與台下的觀眾打著招呼,這次,並沒有出現不合時宜的唏噓和趕人聲。
台下的觀眾,雲堇,空,熒,派蒙,站于一起,行秋,香菱,重雲三人也在旁邊,共同看著台上的兩位朋友,很是期待。
鍋巴老神在在地望向絕雲間的方向,約莫是知道老友們,都在看著。
在熱烈的掌聲之中,台上兩人互換各自了站位,齊聲道“《桃枝火鱗》!”
極具楓丹風格的吉他聲響起,節奏調動這每個人的心弦,即便是那些暮年的老頭子,也有一種回歸青年,想要血戰沙場,為天下不公平反的快意恩仇。
辛焱率先開口,唱道“我乃是廣寰宇唯一奧妙,蓋世界第一嗓喉。世人見我皆不識,我的氣海心中藏宇宙!”
寥寥四句,訴說自我歌聲之妙,卻奈何無人識,不過的確有些自夸的意味在內。
隨後便是胡桃一人的說唱,配合著辛焱的吉他,竟是有股莫名的感染力,讓人感到尷尬,卻想要接著听下去。
“呦,龍盤虎踞,蝶羞蜂妒,張三李四,入不敷出,無所得故,無有恐怖。”
每吐出一句,胡桃便會變換一個新的動作,算是將古靈精怪四字,給詮釋得明明白白了,若是今日讓其他人唱出,或許不會有這種高度。
“耶~馮陳褚位,宇宙洪荒,買櫝還珠,智圓行方,舌戰群儒,吻碩唇槍!”
胡桃舉著一手,蹦蹦跳跳地唱著結尾的歌詞,“呦,呦,呦呦呦,呦~耶!”
演出的兩人擺著一個張揚的姿勢,現場布置的煙火噴射而出,在最大一聲顫音之後,吉他聲嘎然一止。
驟然結束的音樂,讓觀眾們意識到,第一場演出結束了,但是場子已然火熱一片,觀眾們對于接下來的節目,更加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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