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來人嬌滴滴的說道:“奴家離開了天香樓,總要有個容身之地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從天香樓逃走的花魁魚幼微。
就在這時,武延秀走了過來,笑道:“崔大人,本來還打算給你們介紹介紹,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
周圍的豪門公子也看到了魚幼微,其中一些人還認識,私下里紛紛議論道:“這天香樓的花魁,怎麼跑到這倚紅樓里來了?”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武延秀開口說道:“我知諸位心中都有疑惑,若想知曉其中原由,日後自可讓幼微姑娘為大家解惑,武某就不在此多說了。”
眾人听後,心中都明白這是武延秀搞的噱頭,不過是為了吊眾人的胃口罷了!畢竟若眾人想知道事情的起因,自然得來倚紅樓找魚幼微了。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武延秀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今日倚紅樓開張,承蒙各位大駕光臨,武某略備了些薄酒,還請諸位入席!”
武延秀說完,春娘立刻招呼眾人入座。而崔時與顧盼兒則被安排在了單獨的一張桌子旁。
不得不說,武延秀為了開張還真是煞費苦心,不但每桌都安排了倚紅樓的姑娘作陪,而且還帶著魚幼微一同挨桌向眾人敬酒致謝。
別的桌都敬完酒之後,這才帶著魚幼微來到了崔時這桌。
到了崔時這桌之後,武延秀笑道:“崔大人,武某見崔大人有盼兒姑娘相陪,就沒有為大人安排姑娘,崔大人不會怪我吧?”
武延秀一邊說,一邊拉著魚幼微坐了下來。
崔時回道:“駙馬爺說笑了,就算您為崔某安排了姑娘,崔某也無福消受,又怎會怪你呢!”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坐下之後,武延秀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崔大人能大駕光臨倚紅樓,武某感激不盡。只是還有一事,武某在此要向崔大人賠罪,就先自罰一杯,還望崔大人原諒武某的無心之舉!”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駙馬爺何出此言?”
武延秀回道:“一個月前,武某突然心血來潮,就在東市開了一家依人坊的鋪子。只是武某只負責投錢,並不負責經營。沒想到我請的掌櫃不清楚對面的鋪子是崔大人您開的,竟然一不小心,把您鋪子里的生意全都搶了過來,真是罪過、罪過!”
武延秀說的看似誠懇,但神態上卻是一副得意之色。與其說是賠罪,倒不如說是炫耀。
崔時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依人坊是駙馬爺您開的呀?怪不得如此財大氣粗,就算賠些銀子也無所謂!”
“都是掌櫃的不知進退,等回去後我定會好好教育她,讓她給崔大人的鋪子留條活路。”
看著武延秀得意的神情,崔時舉起杯中酒,話鋒一轉,說道:“既然駙馬爺是依人坊的東家,那崔某在這里可要多謝駙馬爺了!”說完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武延秀暗罵道:“死鴨子嘴硬,這會心里指不定怎麼罵老子呢,還要裝出這麼一副樣子。”
想到這里,武延秀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崔大人若不怪罪武某,武某就已感激不盡了,這感謝又是從何而來呀?”
崔時笑著回道:“雖說麗人軒的鋪子現在入不敷出,可我在西市還開了家布行,僅憑賣給依人坊的蕾絲布就賺得盆滿缽滿。既然依人坊如此照顧崔某的生意,崔某又如何能不感激他背後的東家駙馬爺您呢?”
听到這里,武延秀心里一驚,嘴上問道:“西市的恆昌布行也是你開的?”
崔時回道:“前些時日,崔某見這麗人軒經營不下去了,崔某無奈之下就又在西市開了家布行,心里想著那邊丟、這邊撈的。沒想到生意果然不錯,這才剛開業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年的訂貨!”
武延秀心中罵道:“可惡!這雲姨簡直就是個廢物,沒打听清楚就去人家那里進貨。原本還以為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如今看來卻是為他崔時做了嫁衣!”
武延心里雖然憤怒,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樣也好,省得崔大人怪罪武某。幼微姑娘,你替我多陪陪二位,我還要招呼其他客人,就不奉陪了!”
武延秀說完,起身離開。
崔時心里明白,他本來是想過來向自己示威的,不過現在知道自己又擺了他一道,此刻指不定躲在哪里懊悔呢!
武延秀離開之後,魚幼微一臉嫵媚的說道:“大人、盼兒姐姐,幼微離開天香樓也是身不由己,你們不會怪我吧?”
之前她去天香樓時,並不知道顧盼兒就是天機閣主,更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淵源。直到那天晚上,顧盼兒露出身份之後,她才明白,自己剛進天香樓,顧盼兒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怪不得自己一直無從下手。
顧盼兒回道:“別的話就不多說了,我希望幼微姑娘以後好自為之!”
話語雖然很輕,看似是歸勸,可警告的意味更重!
正所謂席無好席、宴無好宴,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兩個人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顧盼兒說完,與崔時一起起身離席,離開了倚紅樓。
出了倚紅樓,顧盼兒問道:“公人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崔時笑道:“以我猜測,武延秀這些時日與我做對定然花費了不少銀兩,這些必必定都是瞞著安樂公主搞的小動作。看來我應該有必要去告訴李裹兒一聲了!”
“看樣子公子是不打算回天香樓了?”
“回,一定回。等晚上,我還要過來與你商議如何應對倚紅樓呢!”
說完,顧盼兒回了天香樓,而崔時則轉身去了安樂公主府。
到了安樂公主府,李裹兒見崔時來了,笑道:“澄瀾今日怎麼閑了?”
崔時笑道:“不是閑了,是專門去參加駙馬爺的倚紅樓開張去了!”
“什麼倚紅樓開張?”
“駙馬爺先是在外面開了個內衣鋪子,現在又在外面開了家青樓,難道殿下都不知道嗎?”
“你是說都是武延秀在外面開的?”
“這兩樁生意可都花費不菲,尤其是那個賣女人內衣的鋪子,如今還在賠錢賺吆喝。這麼大的開支,殿下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听到這里,李裹兒吩咐小蝶道:“你去把府里的賬房先生給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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