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
“我……我有話說!“
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親衛站了出來。
“你敢!”
他身後一個應該是兵衛的親衛就要站出來,卻是給身後禁衛死死控制住。
王墨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有一個禁衛抽出長刀來,把剛才呼喝的那個齊候親衛給當場斬殺。
王墨其實本來也沒有指望可以從方寅還有胡菲菲的嘴里問出什麼,畢竟那樣太浪費時間。而從凌一嘯透漏出來的消息來看,現在整個齊州郡的形勢應該非常緊迫,否則,齊候也不會讓自己的心腹還有胡菲菲來這里拖住自己。
只是,齊候大概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強勢。而且也有如此強勢的資本。
“你站出來說。”王墨一指那個親衛。
本來那個親衛還有些害怕,他戰戰巍巍地走到了王墨面前,又深吸了兩口氣,才能勉強說道“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完整,我只是……”
王墨打斷他“你只要說你知道的就可以。”
這個親衛似乎得到了鼓勵,說話變得利索了許多“我只是齊候什麼的一個親衛,別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最近一直跟著方將軍抄家,也押送了很多原來齊州的大人,也……也監斬了幾個人。”
王墨問道“說具體一點。這些人都是齊州原來的將官嗎?是不是都不是齊候一門的。”
那親衛說道“這些人有一些是齊候原來的對頭,也有很多是前幾年檀帝派到齊州來的六部將官,他們大部分在齊州的根基都不牢靠,也根本沒有辦法和齊候斗。所以齊候就借著檀帝大改的名義,把這些人統統查辦,絕大部分都是給判了死刑。”
這話一說完,整個驛站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消息對于王墨來說並沒有什麼,而且還不夠細致。但是包括元稹在內,這一次來到齊州的這支隊伍,可是還沒有誰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之中大部分還都以為檀帝派下來欽差,乃是和齊候一起督辦齊州將官被殺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很有可能就變成了欽差緝拿齊候。這其中的凶險,自然也不難想象。
嘿嘿!
倒是元稹冷然一笑,一下子震斷了手里的鋼刀。無比的氣勢散發出去,讓那些本來就有些動搖的齊候親衛一時膽寒,雙腿打顫,幾乎站立不穩。
“那齊州境內的刺殺案件,是不是齊候做的!”王墨突然聲色俱厲的問。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參加,而且據我所知,應該不是齊候的親衛做的。但是齊候身邊一直有處于暗中的死士,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王墨聲色俱厲的問話,讓這個齊候的親衛又害怕起來。
不過王墨听了以後,卻是非常相信這個親衛的說法。畢竟,齊候身邊有死士,又勾結了幾個大勢力,像是刺殺大希皇朝將官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會用自己的親衛。那樣做的話,就太不干淨,還不如直接反叛。
點了點頭,王墨道“說得很好。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我可以馬上給你自由。或者,你可以選擇加入我們這邊。”
那親衛稍微猶豫了下,就說道“小人甘願跟隨欽差大人,戴罪立功。”
這個結果,也在王墨預料之中,現在已經進了齊州之地,雖然只是在驛站之中,但是卻已經是齊候的勢力範圍,這名親衛自然也是熟知齊候的手段和勢力,王墨就算是給他自由,他一個人又能夠上哪里去。
有了這個人帶頭,很快有很多人都選擇了背叛齊候。
這些只是齊候的親衛,算不上齊候的心腹。特別是當方寅和兵衛都被殺了以後,這些親衛可以說就沒有了背叛齊候的最大壓力。
當然,同樣有三十來個人,怎麼也不願背叛齊候,閉口不言,更有甚者,還恐嚇王墨。
對于這些人,王墨也沒有多余的廢話,都是直接一刀殺了完事。
對于王墨這樣利落的作風,那些剛剛反叛過來,還有一點小心思的親衛,也都馬上變得規規矩矩。
“你們剛才說的消息都差不多,我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都給我仔細地想想。誰能夠一些有用的線索,我會論功行賞,既往不咎。“王墨道。
雖然凌一嘯已經給了很多消息,但是那些消息實在太過籠統,而且凌一嘯在最為關鍵的時候突然沒了聲音,這讓王墨也很是擔心。他現在非常急于弄清楚,齊候在干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過得很快,不過讓王墨失望的是,這些人可能都沒有誰地位很高,他們說出來的消息都是大同小異。
無非就是一些吵架,還有制造冤假錯案以後,幫著監斬。
最多也就是他們湊了湊幾個人名,把具體抄家還有殺人的過程說得更詳細一些。
不過這些消息,對于王墨來說,用處都不大。
他現在急于了解齊候的動向。
“大人!”
就在一陣令人難堪的靜默之後,又有一個親衛舉起了手。
“說。”
王墨甚至還能記得,這個親衛剛才所說也不過是一些炒家監斬之類的事情。很明顯,齊候只是讓這些親衛做這種事情,其他的事則是由另外的勢力負責。如果可以從胡菲菲嘴里翹出什麼東西來,恐怕才是最有用的。
但是,以胡菲菲修煉顛倒迷離心經的修為,恐怕就是王墨和元稹聯手都未必可以進行強行逼供。
這個親衛得到王墨的準許,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當初我去參與抄家的時候,好像記得他們家大人就是因為要上京城參奏什麼秘本,才給齊候直接下了牢獄,連審也未審,直接斬立決。”
“秘本?”
王墨來了精神,又問道“你可還記得這人叫什麼名字,他們家還有什麼人沒有。”
那人看王墨臉色,也覺得自己了有用的消息,連忙答道“叫做顧海潮!乃是齊州都統,是直接從京城下來的將官,在被殺以後,直系親族也都進行了嚴刑拷打,不過最後我去抄家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那秘本。”
“這顧海潮的直系親屬在哪里?”
那人想都未想,用手向外一指道“十八里外,烏山天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