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變男之太受歡迎了怎麼辦?!
我跟莽莽在樹林里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暗才出來。
在外面一起吃了頓飯,我就回了學校。
已經四月份了,考研準備要抓緊,不能再這麼松散。
畢竟我的智商也就普通水平,不努力是一定考不上的。
假期沒再出去玩,除了天氣晴朗時帶著七喜出去逛逛,其余時間都在學習。
地點從宿舍變成了圖書館。
我終究還是來圖書館學習了,郭睿幾個放假整天在宿舍打游戲,吵的很。
圖書館一樓新開了一家咖啡廳,在里面買杯咖啡就可以一直在那學習。
去了幾次就沒再去了,咖啡很苦,像中藥,我不太喜歡。
以前減肥早上一杯黑咖啡,網上說可以加速燃脂,真是把我折磨瘋了。
生活逐漸規律,早上六點半起床吃飯,去圖書館,中午12點吃午飯,晚上吃或不吃就隨緣了。
大部分時間還是吃的,因為我有點嘴饞。
到了晚上23點準時睡覺,偶爾放松心情,跟莽莽出去約會。
我把身邊的朋友都介紹給他,一點點帶他走入我的過往,我們的生活開始交疊,有了相同的朋友。
也更了解彼此。
那天我跟莽莽在外面玩到很晚,開心極了。
埋葬七喜兄弟們的那片樹林,變成了我和莽莽的秘密基地。
我跟他在樹下彈琴,在樹下跳舞,在樹下親吻,在樹下纏綿。
下雨天時狼狽躲雨,雨水不停的落在身上,不經意間對視,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在雨中擁吻。
那一天晚上,我住在莽莽家。
半夜醒來時發現他還沒睡,正在翻著手機。
我從後面抱住他,他身體僵硬一瞬,猛的把手機關掉。
這時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手機。
自從上次跟莽莽吵架之後,他再也沒有查過崗了,我以為他是相信我了。
可那終究是以為。
我沉默的抱著他,沒有說話,抬頭親親他的後頸,輕聲說了句,“睡吧。”
莽莽一時沒什麼反應,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半夜醒過來,他沉默良久,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哭什麼?”我听見自己聲音,也帶著絲絲哽咽。
莽莽轉身把臉埋在我的懷里,緊緊的抱著我,哭聲越發大了,像個犯錯誤的孩子。
我實在不懂,不懂為什麼我這麼不值得信任。
那晚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比以往都猛烈,只是莽莽一直在落淚。
第二天,他提了分手。
那時我心想,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我同意了,沒再挽留。
或許在上一次吵架時就該分開,只是縫縫補補,我和他都天真的以為還會回到從前。
有時我很後悔,心想是不是那晚我沒醒過來,就不會分手了。
安全感確實不那麼容易獲得,愛一個人好難。
或許是我不懂愛。
沒人教過我怎麼愛人,我有些不知所措,但也無力改變什麼。
自己一人從莽莽家走出來,他想送我回學校,被我婉拒了。
我們默契的改掉了微信里一切有關于對方的東西,只是好友還留著。
留著又有什麼用呢。
外面起了大霧,把高處的樓層掩蓋,周圍一切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我置身其中,也被這大霧掩蓋,站在原地看,大霧進了身體,在我的心髒上凝結成水珠,又變成血液緩緩滴下。
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實在沒必要難過。
我在心里安慰道。
沒打車回學校,就慢慢往回走,這條路莽莽開車帶著我走了無數次。
現在自己走一遍才發現,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留下我們的腳印。
走走停停,我舉起手看手指上的戒指,把它摘下來,戴了那麼久,突然手上又沒了東西,還有點不習慣。
沒一會就下起了朦朧的小雨,我站在屋檐下看,心里空落落的。
雨一直下,我沒再等雨停,距離學校沒多遠了。
這雨有點熱熱的,落在我的臉頰上。
站住腳步抬頭看天,感受了好久才意識到,雨是冷的,淚才會熱。
我依舊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莽莽,虛無縹緲,觸手不可得,有時看得見,卻永遠都摸不到。
或許只是經常在一起親密無間的人突然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難免感到遺憾罷了。
我走到海邊,離學校不遠了,等我回去,就要忘掉他啦。
現在我還想再想他一會,那就再等等吧,一小會就好。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陰雨天看海,海上的霧更濃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也不怕被打擾。
更不怕偷偷掉眼淚被發現。
這天氣好啊,剛好為我遮掩了些許落寞。
走到沙灘上,讓海浪拍打我的腳踝,忍不住慢慢往里走。
站在海里看海,我坐下靜靜感受邊緣的海浪拍打身體,有些冷,有種化身為海浪的錯覺。
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沙灘,那是我跟莽莽在海邊看日出接吻的地方。
風吹過來,好像帶著他的味道,沒等我仔細聞,就隨風飄走了。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你身邊的那個他,還在嗎?
如果不在了,請不要太難過,把他留在回憶里,繼續走屬于自己的路。
說是在海邊等一小會,我卻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漸暗,才起身回學校。
回了宿舍,朱越看我一身狼狽就沖上來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難受極了。
等我洗澡出來,朱越走過來抿著嘴唇看我,“發生什麼事了?”
萬寧幾個也站在我身後,看樣子如果我不交代清楚,這幾人是不會罷休的。
“忙著趕回來,淋了點雨而已,還能發生什麼?”我假裝無事發生道。
王磊在旁邊回話,“那你不會打車啊,非要自己跑回來。”
我抬頭朝他笑笑,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郭睿在旁邊插嘴:“不想笑就別笑。”
朱越站在一邊靜靜的看我,“要喝酒嗎?”
搖搖頭,我看著朱越強調:“真沒事。”
沒再搭理他們幾個,委婉的表示走了一路很累,就躺床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