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琪父親笑盈盈地說道︰“錢是小問題，年輕人，最要緊的是上進心。我跟老唐認識十幾年了，他的人品我知道，所以他向我推薦你，我也沒話說。”
按照禮儀，我帶來了隻果，表示平平安安，是在省城才買的。
現在讓我主動拿起來向他們示好，我卻張不開嘴。
韓琪一直在用身體噌我，像是提醒我多說好話。
她圓潤的地方噌著我，搞得我有點臉紅。
當著老人的面，太曖昧了不好。
“唐興，你跟我女兒好，我家老頭子不反對，但我這個當媽的可得說道說道。我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沒指望她嫁給一個豪門少爺，但也不能嫁給沒前途的男人。你明白麼？”
“媽……”
“你別說話！現在是考慮你的終身大事，我跟你爸做主。”
她雙臂交叉，很霸氣地對我說︰“你想跟我女兒在一起，我們當老人的可以不反對，不過有幾條的說在頭里，你們生下來的孩子，是男孩兒，必須姓韓。我韓家的一草一木，你不能亂動，離開唐家，來我家當姑爺，我們也不會少了你吃穿，唐震生那點鬼心思，我們知道。”
“……”
“唐興，如果你跟我女兒結婚，就必須跟我韓家一條心，別整入室盜竊那一套。”
這是把人當賊一樣防著呢。
王洋說的話，還真應驗了，給韓家當女婿，我得受氣大半輩子。
“唐興，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先簽個合同。然後，你就可以跟我女兒在一起了，可以住在我們韓家，結婚隨時都可以，怎麼樣？我還算通情達理吧。”
算！
什麼話都講在頭里了，也不藏著掖著，算很民主的了。
這很矛盾啊，養父讓我來韓家，其目的就是促成兩家合作的，讓唐家介入到韓家的生意中來。
韓母這樣一說，等于堵了我的嘴，讓我沒法張口。
結婚先簽合同，還有這麼結婚的麼。
這合同簽了，我就不算男人了。
我沒惦記過韓家的資產，但合同我也不能簽。
不是矯情，這是一個男人尊嚴的底線。
韓母將事先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放在桌面上，連筆也給我準備好了。
“小唐，我太太可能說話有點過激了，不過孩子的姓氏這一條，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你還有個哥哥唐立，唐家總會有人傳遞香火，我們韓家就琪琪一個女兒，將來的家產，得有人繼承吧？你說呢？”
我還能說什麼。
“至于我太太所說的另一層意思，就是關于和唐家合作的事。這個我不反對，誰讓我和老唐是朋友呢，但讓我給他投資是不行的，他想合作，得自己拿錢，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嘛，沒有空手套白狼的事。”
同樣是一個意思，韓琪爸爸說出來的話，就讓人輕松不少。
我沉思片刻，安靜地說著︰“叔叔、阿姨，我跟韓琪剛認識沒幾天，見面也才兩三次，我希望能多給我們一點時間，多多地了解一下對方，然後再談這些，可以麼？”
韓母挑起眉毛︰“你怕簽字？”
“不是怕，我覺得婚姻太重要了，是人生頭等大事，不能這麼草率。”
“這不還是怕簽字麼，你要是不想跟琪琪好，干嘛來我家？喜歡她的人等著排隊呢。”
我是個人，我也會思考。
韓家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圖的就是兩點，一是孩子的姓氏問題，二是我不能要韓家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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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若換成其他的公子哥，人家才不接受呢。
多數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哪兒能一上來就同意這些事，男人的尊嚴何在。
我是一無所有，我沒資格跟人家談條件。
我說要多多交往，並非權宜之計，真是心里話。
萬一我和韓琪的性格不合呢，兩個人合適不合適，先得相處。
韓琪推攘著我︰“唉，先結婚了再說嘛。”
結婚？
就這麼隨意麼，我再沒錢，也不能被人當傻子玩。
“韓小姐，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唉？你……”
我離開了韓家，沒車，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靠契約來訂終身大事，太憋屈了。
事情可以答應，但簽字是侮辱人格的行為。
沒走多遠，韓琪就追了上來。
“唐興！你別走！”
她沖到我前面，硬拽著我。
“你怎麼搞的？不就簽個字麼？你不是說過，不介意孩子姓什麼嗎？為什麼現在又在乎了，難道你跟我結婚是圖錢麼？我印象中，你不是這樣一個人。”
“我的確不是貪別人財的人，但這件事得兩說，答應歸答應，簽字的性質就不同了。”
“怎麼會不同？不是一個道理麼？你來我家後，我們結婚了，咱們生了孩子，我還是會跟你出去打工的，我也不喜歡待在家里。咱們還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我不會少你錢花的，我的就是你的。”
這麼說來，我是純屬吃軟飯了，啥都不需要努力了。
“韓琪，你把我想錯了，我確實喜歡你，但還談不上愛的程度，咱們見面才幾次，直接就弄個合同給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這件事換做誰，誰都接受不了。”
她再一次拽住我︰“那你剛才干嘛不直接跟我爸媽說呢，你是個男人，你的勇氣哪兒去了？你就直接說，不簽字，但一定做到。”
虧她還是個當老師的，就她媽那個脾氣，能相信我的話麼。
老女人的眼里，像是誰都惦記她家財產一樣。
電話進來了。
是唐家管家的。
“喂？我是唐興。”
“二少爺，董事長住院了，你有空過來麼？”
“爸住院了？今天的事麼？我馬上回去！”
放下電話，我也不能久留，我得馬上去車站。
她听出我有事了︰“你爸住院了？我開車送你吧，你等我會兒！”
韓琪是個好女人，就是情商不太夠用，還不如王洋。
我相信，她對我的愛情，是應付式的，這種婚姻隱患很大，將來若遇到了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出了軌，我只能望洋興嘆。
“唐興，要不……我們先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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