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飛紅仙姬接連設伏,又接連失敗後,帶領魅影山姬等人,返回碧雲宮。
來到碧雲宮後,徑直去找信天翁匯報這次去執行任務的情況。
恰巧信天翁不在碧雲宮,此時,信天翁正在與樓觀台掌教霍雪衣合練長白神君駱碧尋獨創的風雨神劍。
下面且來說說這個樓觀台掌教霍雪衣的來歷。
霍雪衣乃是大漠飛鷹胡連北私生子,其母親是絲綢之路最負盛名的歌姬蕭遲媛。
胡連北妻子,也是燕北神龍之小姑湖心蝶,本來和丈夫恩愛甜蜜,並懷上了胡連北的親生骨肉。
四年前,天生靈喉的蕭遲媛被父親許配給門當戶對的王員外兒子王翰書。王翰書體質虛弱,但是上天悲天憫人,給了王翰書驚人的文藝天賦,剛進學堂不久,就表現出來驚人的記憶力和糾錯能力。
私塾先生本就是個抱著書本吃老本的人,常常在課堂上被王翰書提出的問題找不著北,被孩童們不斷嘲笑。
私塾先生看實在混不下去,與員外不辭而別。
這一下,王員外犯難了,為找先生想盡了各種辦法。
說巧不巧,蕭遲媛的父親在任上被人做了手腳,被撤職查辦,還好母親見機,散盡家財,通過官府找了個替罪羊頂罪,又怕上官追責,就辭掉家中僕人,帶著妻子女兒來到王員外家附近住下。
鄉里鄉親常來常往,加上王員外樂善好施,又自辦私塾,請先生執教,很快蕭石成就成了私塾先生,但蕭石成並不喜歡教書,過了一段時間後改行做了王員外家的賬房先生。
從此,蕭石成女兒就和幾個男童在私塾讀書。
後來,一個燕中名士來應聘任教,成就了王翰書的求學夢。也使蕭遲媛的百靈鳥歌喉得到了充分發揮。
孩子們慢慢長大,長輩們慢慢變老,感情卻越來越好。
王翰書長大後上汴州趕考,高中榜眼,帶著殊榮回到家鄉。
這時蕭遲媛也出落成了一個天仙般的美人。
加上胡騰舞跳得極具民族特色。“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叉腰如卻月。”當地人送別稱“燕嶺歌姬”。
十里八鄉知道蕭遲媛和王翰書青梅竹馬,一時之下也沒有人家托媒求親,現在王翰書高中榜眼,知府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哪個官宦人家的紈褲子弟還敢來提親。
見到兒子金榜題名,員外夫婦心里可是樂開了花。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向蕭家提親,蕭父欣然應允。
兩家商定,來年春天即為翰書和遲媛完婚,因為員外在隴南有筆生意,需要親自去做,來回就要兩個來月。
偏偏翰書是堅守三綱五常的才子,這就使得在成婚前的蕭遲媛還是個守身如玉的女人。
冬天已至,燕山山脈白雪皚皚,燕山山前平原也是銀裝素裹。
在家日久,蕭遲媛心情郁悶,約了王翰書去平原遛馬。
兩人各騎一馬,在燕山山前平原上狂奔。兩人感覺心里舒暢無比。
但是翰書經不起長時間的縱馬狂奔,才跑出三兩里地,就氣喘吁吁,蕭遲媛讓翰書哥先回去,自己要在平原上多玩會兒。
駿馬像離弦之箭,繼續向前奔去。
突然,身披飛紅巾的遲媛看到路邊有個人趴在地上。
這樣久了,不是凍死就是餓死,蕭遲媛縱身下馬,翻過路人的身體一看。
只見路人的胸口有一個劍洞,還在往外滲出鮮血。
男人的月圓刀就枕在男人的身體下面。月圓刀柄處刻著“胡連北”三個小字。
再往前看,一串馬蹄印還非常新鮮。
顯然是此人摔下馬鞍,坐騎已經跑走。
蕭遲媛大驚,摘下飛紅巾,給男人包扎傷口。撿起刀具,扶男人上馬,向前方跑去。
遲媛帶著胡連北來到鎮上,找了一家客棧,又找來郎中給胡連北清洗傷口,敷上名貴的刀創藥。
直到胡連北醒來,看到床前不遠處,一個女人單手支著桌身,已經睡著,于是起身把床單披到女人身上,自己去樓下找來一壇酒和幾碟小菜,自飲自醉。
第二天清晨,胡連北醒來,感覺身上發冷,一拉被子,聞到身上似有異香。
往屋里一看,除自己外空無一人,他用右手按著胸口的藥包,支著身體走下床去,看到桌上的東西擺放整齊,上留一張字條,上寫胡郎,天冷雪重,當心傷口。蕭遲媛留字。
推開窗口,眼前盡是茫茫飛雪,哪有伊人身影?
蕭遲嬡天生豪爽,有時在閨閣里在想著有奇遇在哪天結交一些快意恩仇′江湖人士。
救下胡連北,收拾妥當,感到身心俱疲,手支著桌面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醒來見胡連北醉酒不省人事,急忙取下身上被單,重新整理床鋪,扶胡連北在床上躺下。
蓋上被褥後,想趁胡連北在沉睡之中,離開客棧。
因為自己已許配給別人,如果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過夜,傳到市井之人口中,“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先不要考慮和王翰書能不能一起走下去,就是鄉親們的唾沫子,都會把自己淹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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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向屋門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听到胡連元的一只手踫到床沿的聲響。
急忙走過去,把胡連元的手托起,放回被窩,兩手相觸,感覺到胡連元的手冰得自己徹骨。
看見胡連北的另一只手還在被褥外面,又去把它收回被褥之內。
哪知胡連北天生是個蹬被子的主,等自己跳下床轉過身去再看時,他身上的被褥已經滾到一邊。
雪後天氣特冷,加上胡連元在燕山上與隴西黑白無常惡斗受傷後逃命,因身體受傷顛倒在地上,寒氣侵入肺腑,獲救後在客棧縱酒爛醉如泥,又凍一次。
蕭遲媛拉起被褥,一摸連北,全身冰涼異常。
這時也是夜深,客棧無人值勤。蕭遲嬡生怕連北身體凍僵,急忙脫掉鞋子,在被褥里抱著連元的身體給他取暖,使他的身體不至于冰涼。
哪知道自己被胡連元身上傳來的冰冷感覺受不了,一抬頭就看見了酒壇。
蕭遲媛平時家人有貴客時陪酒,因為她的父親蕭石成滴酒不沾,在官場上得罪了不少人。
而蕭遲媛長大後,向胡人學習胡騰舞,常與胡姬對飲,是喝酒的能手。
想起北方人天冷時喝酒驅寒,于是抱起酒壇,“咕咕咕”地喝起來,感覺到全身發燙,又回到床上,抱著連元,為他摳寒……
一覺醒來,發現胡連元反倒在自己身上,身下傳來陣陣微痛,急忙掀開仍睡著的胡連元,穿好衣服,整理好連元的衣衫後,跳下床去。
心里後怕不已,留下字條,
輕拉輕閉上房門,解下馬廄駿馬,飛身上馬,向雪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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