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力和李如風面面相覷,兩人都覺得大惑不解。
這時,華大力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趴在地上,耳根貼地,馬上抬起頭來,搖了搖頭。
過了半晌,他又重復剛才的動作,這次,好像有了反應,他的臉上有興奮的神色。
如風看到,覺得奇怪,問大力發生了什麼事。
大力說道“小主人,你猜一下,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會發生?”
李如風大感奇怪,“這不明擺著嗎,什麼事也不會有,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呀。”
華大力搖了搖頭,他抬起頭來,正色道“小主人,現在至少有兩匹快馬朝這里趕來”。如風哪里肯信,心想“你這不是說胡話嗎,這周圍到處是崇山峻嶺,山路本就難走,你怎麼知道會有兩匹馬趕來?”嘴上不便說出,只是面露疑色。
過不了半晌時間,如風听到馬嘶聲,尋聲看去,兩匹神駿正往身後的草路奔馳而來,兩名少女騎在駿馬上,揚鞭趕馬。
駿馬飛奔到李如風二人旁邊時,突然其中一個女孩揮鞭指向李如風,高喊道“大姐,你看這個書生好生奇怪,別人用鋤頭挖地松土,他用鐵劍挖土,哈哈哈”,後邊跟上來的少女拉住駿馬韁繩,咯咯一笑。應聲道“三妹,可別嚇著了人家,山里人家只有豪爽個性,哪管世俗偏見喲”。
如風听後面駿馬上的少女口中並無傷害人的意思,心里一寬,也不說話,繼續用玄鐵劍翻挖泥草,看能不能找到草灰骨灰。
前面的少女見書生抬都不抬頭看看自己,不由怒從心起,順手一鞭,向李如風身上掃來。如風不避不躲,“啪”的一聲,被長鞭掃中右肩,往後跌出半丈多遠,跌坐到地上,嘴角露出血跡。
後面駿馬上的少女大驚,大叫一聲,身體從馬上凌空飛起,一下縱落到如風左側,蹲下身來,掏出懷中玉帕,輕輕替如風擦拭嘴角血跡。
這下騎在馬上的少女可不願意了,在馬上說道“這麼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拿把鐵劍在路邊敲打,我得再給他活動一下筋骨,姐姐你可別護著他!”
說著,又是一鞭掃來。
如風身旁少女哪容妹妹放肆。她腳尖輕點地面,欺身向前,右手快如閃電,兩指夾住鞭身,輕輕一彈,長鞭倒卷回去。
少女身形一飄,回到李如風身邊。把左手上的玉帕遞給如風,這時,她的駿馬已自己走上前來,少女飛身上馬,留下銀鈴般的笑聲:“少俠,高山流水,後會有期”。
如風抬頭看時,兩名少女的駿馬早走遠了。
李如風這些年來,由于很少跟人接觸,養成了冷傲的個性。
在少女漸行漸遠的身影中,他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少了些什麼。
樵夫一直坐在路邊休息,雖說今天的陽光不算很大,但是連續兩個白天用柴刀和削尖的木棍挖地,身心早已疲憊。
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全部看得真切。見小主人在刁蠻少女的攻擊下,不躲不避,心里也是大為奇怪。
他走上前來,扶起李如風,把玄鐵劍遞到如風手上,輕聲對如風說道“小主人,你先歇著,我去弄點吃的,”隨後幾個縱躍,消失在對面的密林之中。
終南山地區的天氣千變萬化,很快,天空雲層加厚,不時有雨點從天空中落下地來。
時風知道,大雨又要來了。
他提著長劍,清嘯一聲,朝對面的密林縱身而去。
兩天前,主僕二人已在密林中搭建了一個小樹屋,一可用來遮風避雨,二來防備蟲蛇野獸。
李如風身體一縱,人已跳到樹上,進入樹屋,听到屋頂上的雨點拍打得更急更猛了,如風心里暗自擔憂,也不知道現在大力怎麼樣了,怎麼大的雨,地上能走能動的,怕早已跑回自己的巢穴了。
李如風抓起一塊熟肉,細嚼慢咽,靜等大力回到樹屋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雨早停了,樹下一堆柴火燒得 啪作響,原來是大力蹲在火堆邊,上身赤裸,他在火堆邊烘烤衣服。旁邊的火堆上方,架烤著兩只野兔和大鳥。
如風拿出自己的衣褲,飛身下樹,遞給大力,大力輕手推開,如風這才注意到,華大力身材高大,身上肌肉健壯。自己體型中等,略顯清瘦,自己這身衣服,他哪里穿得上去,只好輕輕拍了拍華大力的肩膀,一個飛縱,跳上樹屋。
前面說過,華大力常年在秦嶺地區打柴和捕獵,具備非凡的捕獵技術,往往能做到常人不敢想,不能想的是,但是華大力深信迷信,總以為有秦嶺山鬼存在人間。
晚上,在樹屋上閑聊時,大力說到了一件讓如風也覺得好奇的事。
據大力講,今天白天,他去打獵的時候,在一個石洞中追趕野兔時,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在他跟前閃過,自己以為是秦嶺山鬼,哪有人的身影有那麼快的。
見到大力在說話時那吃驚的樣子,如風心里更想去一探究竟了。
第二天,天氣轉晴,地上依舊潮濕,華大力披上獵人裝束,帶小主人走上去尋找石洞的道路。約摸走了三個多時辰,終于來到了大力追趕野兔的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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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查清里面有什麼異常情況,兩人約定,不到緊急關頭,不說話,也不互相營救。
大力路熟,貓腰先進入石洞。他小心地貼著岩壁躡手躡腳地往石洞走去。如風守在洞外,他飛身跳上一塊石壁,隱藏在小石岩後面。
約摸過去了一個時辰,大力失望地回來,他說石洞里面不要說是有人,連在地上爬的螞蟻都沒有了。
如風大為好奇,听父親玉面神龍說,終南山山區的黑螞蟻很多,有郎中活捉黑螞蟻配上中藥材給別人治病,史書上記載黑螞蟻還有人用來食用。
這個石洞連黑螞蟻都不見了,這太不合常理了。
他讓大力再進石洞仔細查看。
大力喝了幾口石洞口沿著枯竹管流下來的水,貓著身體鑽進了石洞。
剛才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也無意義。這次,華大力扒開石洞里面十余丈處左側的一個雜草叢,把碎石輕拿輕放到身體一側,往前摸出幾步,突然發現前面的亮光出有雜草堆,大力用手一摸雜草,覺的奇怪,石洞里的雜草長年累月躺在石洞中,沒受到過陽光照射,草色應該暗淡無色,怎麼這些雜草顏色鮮亮,草身還有彈力。顯然,這是人為偽裝的。
他往前躡手躡腳走了幾步,發現前面又是一個石洞。
大力精神一振,謎底可能就在石洞里面。
忽然,他听到一滴水“叮”的一聲,響亮地落到地上。
洞頂岩層滲水,這不足為奇。
再往前走,突然頭頂右上角“ ”地一聲,石頭松動,岩泥嘩嘩落下來。
大力抬頭看向頭頂右方向,忽然感覺左側身旁一陣風刮過。
大力心驚,這洞里和外面並不直接聯通,沒有風口,怎麼會有風?
大力正在默想,突然一只野兔向自己迎面撞來,大力閃避不及,被撞個正著。後退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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