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王殿下可不要跟我說笑。”
程勇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陳尚遠更是皺起了眉毛。
“陳慶,你小子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知不知道滅掉叛軍是什麼意思?”
“我完全可以對我說的話負責,叛軍已經全部被滅了,當然我們也接受了一些俘虜,剩下的一些叛軍則是被我遣送回了原籍。”
“現在咱們大梁的東部,已經沒有任何戰亂了!”
看著陳慶一副堅定的樣子,陳尚遠等人已經信了七分。
他們知道陳慶的性格,是不可能亂下妄言的。
只有世家大族的人,覺得陳慶肯定是在吹噓。
“想不到你小子為了騙軍工,什麼謊話都敢說得出口了!你手下僅僅只有一萬涼州騎兵,又怎麼可能是八萬叛軍的對手?”
“陛下,此人肯定說謊了!就算他對叛軍戰而勝之,肯定也傷亡慘重。可看他手下的這些騎兵們,影影綽綽至少還有萬人!他又怎麼可能做到無傷平叛的!”
“陳慶已經犯了欺君大罪,更兼有謊報軍功,臣請陛下立刻下旨,誅殺此獠!”
世家大族的官員們上來就給陳慶扣了好幾個大帽子。
陳慶頓時樂了。
看來一段時間沒見這些世家大族們,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怎麼就不能做到無傷平叛了?你們幾個蠢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覺得別人做不到了?”
陳慶臉上帶著一絲鄙夷之色。
隨後,他轉過身來拍了拍手。
只見一輛囚車,緩緩而來。
“陛下,我們已經活捉了叛軍賊首于海!”
囚車之中,乃是一群看起來蓬頭垢面的家伙,陳慶讓人扯住他的頭發,露出其面容來。
眾人仔細地看了一眼,果然和通緝畫像之中的于海一模一樣。
許子期等世家之人,已經害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沒想到陳慶竟然真的擊敗了叛軍,而且把于海給捉回來了!
于海知道的事情太多,很有可能會泄露他們世家大族與叛軍勾結的事情,早知道陳慶能將其活捉,他們肯定在路上行刺殺之事。
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于海活著回到京城。
陳尚遠心中大喜過望。
“朕沒有想到,你能給朕帶來這麼大的驚喜!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叛亂平息了。不過你那三個兄長發來的求援信到底是什麼緣故?”
這是他心中唯一的疑惑了。
如果陳慶已經平息了戰亂,為何那三人還會擔驚受怕,請求朝廷派軍相助呢?
“啟稟父皇,這一封求援信很有可能是我在帶兵追擊叛軍的時候,那三位兄長覺得我必敗無疑,所以才會寫下這封信。”
“而且,在平息戰亂之後,我擔心夜長夢多,生怕有人暗中會對于海出手,也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三位兄長,而是一路疾馳趕回了京城。父皇可以詢問劉旭。”
世家大族之人听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恨意驟升。
怪不得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原來陳慶早就提防著,他們會對于海進行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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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小子的心機竟然如此深。
身為監軍的劉旭急忙上前說道︰
“陛下,安王殿下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殿下在作戰之時簡直銳不可當,把那些叛軍們殺得屁滾尿流,沒有一合之敵。”
陳尚遠越听心中越滿意,隨後直接拉著陳慶的手一塊兒進了皇宮。
“大家也別先著急回去,來朝堂上听一听朕的好兒子是如何英勇殺敵的!”
程勇急忙吩咐十萬禁軍各自返回軍營之中,跟隨著一群官員們一塊兒再次返回了朝堂。
陳慶簡單地講述了一下自己如何滅掉了叛軍,當然其中也省去了不少秘密。
比如火銃和地雷。
听完之後,不管是陳尚遠還是文武百官,就連那些和陳慶不對付的世家大族官員們都覺得有些離奇。
陳慶的實力實在太強了,恐怕就算是程勇帶著兵馬親自下場,也不見得能取得陳慶這樣的戰果。
此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大梁第一戰神了。
“不會是朕的兒子啊!朕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南征北戰,根本沒有一個對手!正是憑借著赫赫戰功,才被先皇給封為太子。”
听完陳慶的講述之後,陳尚遠不由得感慨地說道。
眾人紛紛撇了撇嘴。
他們非常清楚陳尚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非常的不光彩!
“陛下,事情緊迫,不如就在這朝堂之上對于海進行公審如何?”
陳慶突然站出來說道。
許子期等人心中緊張無比。
就連一直老神在在的許平,此時手心里面都出現了一層汗。
于海知道,他們世家大族太多的秘密了,如果現在對他進行審訊的話,說不定在怒火攻心之下,他會直接交代出他們世家大族與叛軍勾結的事情來。
到那時,世家大族將會陷入到被動之中。
眾人一時間手足無措,最終還是許平先站了出來。
“陛下,臣倒是覺得審訊不必急于一時,戰敗之後的于海對朝廷肯定心生怨恨,就算是從他口中審出些什麼事情來,也很可能是為了擾亂朝堂故意編造的謊話。”
“不如先把他關在牢獄里一段時間,磨一磨銳氣再進行審訊,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
許平說道。
世家大族的官員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開口勸說道︰
“像這樣的狠人肯定心思深沉,腦子里不知道想的什麼呢!必須得像熬鷹一樣把他熬一熬,嘴里面才能說出實話來。”
“還請陛下將此人關在大理寺中,嚴加看管!”
他們打的主意,陳慶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
無非就是先暫時停止審訊,將其關押,而他們世家大族自然就有刺殺的機會了。
只要人一死,世家大族勾結叛軍的證據也就沒了。
“父皇,我倒是覺得應該現在立刻審訊,趁熱打鐵,遲則生變!”
“于海這家伙身為叛軍的首領,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人脈網,萬一他們滲透到京城里將其劫走,咱們辛辛苦苦打贏了戰爭,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陳慶明里暗里地都在點陳尚遠,而陳尚遠也知道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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