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玫瑰

第三十章︰驚魂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浮生長安安 本章︰第三十章︰驚魂

    “岑夏,你是活膩了。”

    池謹言暗黑的眸子透著一股冷冽,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對待岑夏,努力的拼接剛才听到的那句話,似乎得到了什麼答案。

    “你是因為那個死人?”

    他的怒火加重,仔細咀嚼著這酸澀的苦味。

    手中的力道沒有輕重,漸漸使力。

    岑夏的手抓著他的手臂,本能驅使她努力地推開。

    她想自己承受什麼屈辱都可以。

    但池謹言,這個傷害哥哥的仇人。

    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如意。

    隨著一滴淚落在他手上。

    她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池謹言松開手,看著倒地的岑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瞧著她胸前起伏,微弱的呼吸還在。

    她的話刺激著他,一種莫名的無力感使他渾身難受。

    他一向沉著冷靜,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控過,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不听話。

    她句句謊言,跟單純的小夏根本不能相比。

    池謹言走到沙發邊坐下,點燃一支煙,他鮮少吸煙,有時只是點燃卻能讓自己心緒平靜。

    酒意漸褪,瞧著地上一動未動的岑夏,冷靜下來,他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從未撥打的號碼。

    岑家宅院,客廳一個白發老人接起,不悅地對著電話抱怨,“誰啊,這麼晚了……”

    “岑鴻暉。”

    這個聲音岑鴻暉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強行把自己的女兒帶走,三年不得見。

    “池先生,你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夏夏她……”

    “我只問一遍,岑夏為什麼要嫁給我。”

    從前他對岑夏的事沒有興趣,如今他有些想知道岑夏的過去,畢竟越了解仇人的底細報起仇來才能穩準拿捏要害。

    “池先生,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撒謊,你明天就能見到你女兒的慘狀。”

    “池先生,夏夏承受了三年的苦,也該還清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錯,顧小姐的意外我們很惋惜,可這與夏夏無關……”

    “別廢話。”

    岑鴻暉思索著這些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他‘事實’。

    “當年夏夏的一個朋友死于意外,她在現場看到了你,由于你們是競爭對手,她去找池老太太要說法,偏不巧她想要夏夏做孫媳才肯告訴她真相,池先生,這只是一場誤會,夏夏真的是喜歡池先生……”

    不等他說完池謹言掛斷電話。

    一場誤會?如此的輕描淡寫,他瞧著岑夏的眼神似有柔情又透著恨意。

    岑夏迷糊清醒,還未睜眼,一股冰涼的氣息讓她渾身冷得發抖,可就這麼暈著也不是辦法。

    “既然醒了,還不滾。”

    低沉的嗓音帶著冷意,她慢慢起身,沒敢看他一眼忐忑的走出門外。

    池謹言看著慢慢合上的屋門,有些不齒自己的行為,暗笑自己竟也會如此荒唐。

    酒精迷惑了他對岑夏的態度,可岑父最後的一句話一直印在他的腦海里。

    揮去腦中不斷升起的怪異想法,仔細捋順得到的消息。

    他知道岑父說的是誰,他的話池謹言半信半疑,三年來她竟是為了那個男人甘于忍受自己的折磨,這讓他有些在意。

    似乎在乎岑夏的心思已經超越的小夏的死。

    樊亦明的車禍他的確是在現場,不過只是因為小夏在那里,她在尋找自己送她的一串珍珠手鏈,僅此而已。

    思索許久,目光掃到床邊的桌上。

    看著桌上小夏的照片,心中隱隱作痛。

    不管緣由如何,她害死小夏是真,那是他親自調查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他不會對岑夏心軟。

    他沉重地邁步走上桌前,拿起顧夏的照片端詳著,

    “為什麼岑明可以死而復生,小夏卻不可以。”

    “岑明,你可以死一次,我也能讓你死第二次。”

    .

    啪嗒一聲照片被扣在桌面。

    岑夏敢不听話的源頭都是因為岑明,只有岑明倒下她才能徹底乖順。

    沉默許久他的眼神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冽。

    “岑夏,你想要還清根本不可能,你會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

    --

    岑夏出門的那一刻就慌忙逃走。

    她一刻也不願多待。

    沖進自己房間的浴室,拼命搓洗著池謹言踫過的地方。

    想起什麼又拿起牙刷仔細的刷了一遍。

    她依舊驚魂未定,不知道池謹言是為什麼這樣對她。

    這又是報復的一種手段嗎?

    她絕望,自己一時腦熱竟胡言亂語,剛才半昏迷狀態她听到了池謹言與父親交談,並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

    那樣的人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岑夏抱住自己,不敢再期待明天,她好想哥哥。

    極度的驚嚇,她有些失常。

    慌亂地拿起藥吞了幾粒,努力鎮定。

    岑夏一直在浴室睡了一整晚。

    艱難的在池家求生,再也無法承受。

    似乎被夢魘困住,又或者對現實的恐懼使她不願醒來。

    高燒了三天,依舊沒有退燒的征兆。

    池謹言來看過她一次,留下一句話冷冷離開。

    “自生自滅。”

    或許這樣就能結束這段孽緣。

    上天不知是垂憐還是玩弄。

    在第五天時,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見的是哥哥。

    仿佛回到了幼年自己生病時,醒來的第一眼總能見到哥哥溫柔的笑臉。

    他的樣貌不像池謹言那樣,面容完美的不像塵世的凡人,卻有種成熟的親和力。

    受他的影響岑夏找男友的標準就是按照哥哥的樣子來尋的。

    “夏夏。”

    林朗激動地拉起她的手,生怕再丟失。

    他一連幾日失了心神似的惶惶不安,得知岑夏病了難以抑制地胡亂猜測,想要去看她。

    借口給池謹言送晚宴的答謝禮去到池家,不顧阻攔見到了快要瀕死的妹妹,心痛不已強行把她帶到醫院。

    “哥哥,我在做夢嗎?”

    岑夏眼含熱淚,不敢置信。

    “夏夏,我是哥哥,你沒有做夢,是哥哥來晚了,對不起夏夏。”

    岑明也是林朗。

    他的心像是被揪著,痛恨自己總是晚一步。

    沒有早點把妹妹帶走。

    岑夏閉上了眼。

    許久後,再睜眼時已經漸漸清醒。

    如果第一眼看見的是池謹言,她只怕又會發瘋。

    努力地掙扎著起身,岑明扶住她。

    “哥,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岑明拂了拂她的頭發,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她,

    “夏夏病了,不過已經好了,很快哥哥就帶你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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