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還沒收拾完就听見了莫然的聲音。
她長舒一口氣。
這兩個人還真是臭味相投,輪番上陣。
見人已進門,岑夏轉身就走。
“岑夏。”
莫然看見她故意躲著自己,叫住她。
精致的臉與岑夏的蒼白枯槁截然不同。
高跟鞋嗒嗒地敲打著地面,讓岑夏一陣煩悶。
莫然走到她面前,美眸微挑帶著恨意,上次叫她來以為是池少終于願意幫忙讓她繼續工作。
沒成想居然是叫自己來給她身上遮瑕,自己的起居都有保姆,居然叫她來伺候她。
不過到最後池少還是松了口,替她解決了工作上的麻煩和那些焦頭爛額的賠償。
可她的後背……她引以為傲的美背,留下了一條條傷疤,她哭著哀求池謹言,他找的醫生也沒有辦法,那些狗爪帶有病菌,自己又是疤痕體質。
她再也不能穿露背長裙,作為一個主持人來說,有了局限。
可要是能把池謹言牢牢抓在手里,事業又算得了什麼。
自己受傷池謹言把私人醫生派去細心照料,讓她覺得自己在他心里還是有分量的。
岑夏看著一言不發的莫然不耐煩地問︰“莫小姐,有何貴干?”
“當然是來看看你最近過得是不是很舒適,听說你這段時間抑郁了,該不會是被我嚇的吧?”
她很得意,至少池謹言還是向著自己的,“听說池少把你關起來,以防你發瘋,像那些瘋狗一樣亂咬人。”
莫然咯咯地捂嘴笑著,不過她還是不解氣,自己身上永遠的留下了傷疤,這筆賬她是非要討回來的。
她的眼楮不斷地掃視著岑夏的全身。
岑夏白了她一眼,這個妄想狂,以為池謹言真的喜歡她,“莫小姐,你不用工作嗎?”
她知道這個女人在這里養了一條狗,一有風吹草動那只狗就會跑去跟她叫兩聲。
“岑夏,我用不用工作,還不需要告訴你吧,何況我如今可是鼎鼎有名的娛樂主播,要不要上班還不是池少一句話的事兒。”
她輕蔑地瞟了一眼岑夏,“不過你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夫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是吧張媽?”
一旁的張媽趕緊接話︰“是啊莫小姐,她連個手機都沒有,又怎麼會知道莫小姐如今的風光呢。”
岑夏看了眼那個勢利眼的佣人,她根本不屑與一個佣人爭論。
“莫小姐,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池謹言給的,可有一樣他給不了你,那就是池夫人的位置。”
“你……”未及反應一個巴掌打來。
岑夏準備還手被張媽一把抓住,她怒盯著這個佣人。
莫然得意地貼近她的臉,“岑小姐,怎麼不還手啊?”
她用力地掐著岑夏的下頜,指甲嵌入她的肉里,像是要刺穿她的骨頭。
“伶牙俐齒的還是變成啞巴比較好。”
“張媽,把她給我拉出去。”
張媽的體型比岑夏寬厚了不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被她鉗制住根本動彈不得,被迫往院中走去。
扔在地上,八月底的夏,地面依舊滾燙。
還未站起身就被其他的佣人圍住,開始打她。
避開要害,也避開了顯眼的位置。
“不用跟她客氣,打傷了用遮瑕遮一遮就好,反正池少也不會看她一眼,不會發現的。”
自從上次池少叫她給岑夏化妝,她就覺得那真是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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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們更賣力地開始踢打她。
她無力反抗這些人。
耳邊又傳來莫然譏笑的聲音。
“我買了很多種遮瑕膏呢,正好在你身上試一試效果。”
“岑夏,上一次你放狗咬我,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莫然說著坐到了椅子上,她最近不能吃冰的,叫張媽給她端來熱飲。
佣人停手。
岑夏痛苦地喘息著,瞪著她,“莫然,你真的敢對我怎麼樣嗎?”
“你覺得呢?上次你放狗咬我,池少可是心疼得連自己的私人醫生都派給我細心照料我呢!岑夏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他真的在乎你的死活嗎?”
“是不在乎,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像有些人就喜歡大白天做那些遙不可及的夢,莫然……你的身份地位池家能看得上嗎?”
莫然死死咬著牙,被人戳中了痛處,扔下手中的咖啡瞪佣人一眼︰“你想燙死我啊?”
“莫小姐息怒,我這就去換。”張媽嚇了一跳,慌忙收拾著趕緊去換。
“岑夏,你在笑什麼,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麼?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可以折磨你,池少也是默許的——你們把她給我綁起來。”
“莫然你又要干什麼?”
岑夏被拉起綁在了涼亭的柱子上。
“岑夏,上次的帳,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喜歡放狗麼?我讓你好好看個夠!”
管家牽來了後院的一只最大的狗,“莫小姐,這一只是最凶猛的。”
榮正卿這個人,不偏不倚,他不喜歡少爺這麼輕易繞過她,也不喜歡莫然這個沒頭腦的蠢女人,互撕正好可以打發枯燥的日子。
莫然還是有些恐懼的,站在離它遠些的地方。
“岑夏,好好享受,我給你的回禮。”
說罷朝著管家使了個眼色。
榮正卿松開手。
霎時那凶猛的惡犬就撲向岑夏。
她驚叫一聲,閉上眼楮。
不曾想。
那只狗不停地舔舔著她的臉,並沒有咬她。
但是滿臉口水,有些惡心。
莫然有些震驚,和失望交雜,最終只能在一旁氣地沖管家大叫。
“還不拉走?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還不如我自己來得痛快。”
被拉走的狗有些不舍,搖著尾巴不肯走。
管家費了好大力,岑夏在一旁輕笑著。
要是咬她上次也不會徑直沖向莫然,這個家里唯有這些不會說話的動物才會與她和善。
“岑夏,你別得意,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莫然,就算我死了池謹言也不會娶你進門的。”
“岑夏!”
莫然沖過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岑夏冷冷的看著她,臉色逐漸發白,最終緩緩閉上眼楮。
莫然看著她漸漸沒了氣息,才嚇得松手。
張媽跑上來探了探岑夏的鼻息,半晌後松了口氣。
“莫小姐,人沒事情只是暈過去了。岑小姐被少爺掐那麼多次都沒事,命硬著呢!”
莫然松了口氣,坐回位子,剛才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胳膊︰“張媽,最近好像有些冷了,去拿開水潑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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