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玫瑰

第十七章︰哥哥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浮生長安安 本章︰第十七章︰哥哥

    陰沉的天終究是還是下了一場暴雨。

    昏黃的路燈伴隨著岑夏孤獨的身影緩慢前行。

    雨後的微風透著涼意,可她的心卻有一股暖流涌向全身。

    與那個人相處仿佛回到了從前……

    三年來就連樊亦明都沒有來過的夢里,無數次出現他溫和的笑臉,她的哥哥……

    林朗簡直是跟哥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伸手摸了摸臉,還好面具掩飾了她的樣貌。

    可哥哥有可能還活著麼?

    岑夏回頭看了眼那燈光發亮的不夜城,搖了搖頭悻悻一笑。

    樣貌相似卻不是哥哥。

    但這個人的出現讓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池謹言明知道那個人長相像極了岑明,還讓自己去陪他,真是恐怖又令人作嘔。

    好在林朗很紳士,只是靜靜地听她有些生疏的彈奏,不像以往的客人那麼粗鄙變態,也寡言少語。

    岑夏從外套口袋里拿出那條紅繩,重新給自己系上,盯了許久,沒有注意到一把雨傘打在了頭頂。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摘下面具︰“榮秘書?”

    榮恆不知所措,他想看看她的精神狀況,一路跟著她。

    他很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女人︰“岑小姐,你還好嗎?抱歉,沒能幫到你……”

    “沒關系,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她很感激榮恆的提醒,這個人一直在幫助自己。

    兩人一路並行,共遮一把雨傘。

    榮恆與她盡量保持距離,半個身子露在傘外。

    伸手扶了扶眼鏡,手不知道該放哪。

    猶豫著還是問她︰“那位……真的不是岑明先生嗎?”

    岑夏心里落滿了失意,知道是池謹言叫他來打探的。

    她嘴角一彎眼神淒涼︰“不是。”

    又補充道︰“我哥哥手掌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那是我弄的,我記得很清楚,這個人手掌什麼都沒有。”而且林朗走路有些不正常,哥哥不會這樣。

    榮恆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倒是有些慶幸。

    “少爺其實……”

    “岑明已經死了,岑家……已經沒有希望了。”岑夏只能咽下苦澀皺眉回憶。

    岑家在她結婚那一個月迅速落敗。

    池謹言收購了岑家所有產業。

    留著岑父的身份地位,只是為了讓他名義上的妻子表面上能與他匹配。

    有名無實,苟延殘喘。

    這一切榮恆很清楚,這些年他給池謹言辦事,又有什麼不知道的。

    可少爺對顧小姐的執著讓他瘋魔。

    最近他能感覺到,再這樣下去少爺一定會後悔。

    “岑小姐,如果有需要我一定盡力而為。”

    岑夏止步,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真心實意。

    “謝謝你。”

    她不想別人同情,那會讓她感覺自尊被剝落。

    榮恆替她打了車,也只能做到僅此而已。

    瞧著遠去的車燈,他的心泛起漣漪……

    .

    別墅四周漆黑一片。

    岑夏打開手機的燈光,照著潮濕的小路,這個手機也只有她去星巢的時候池謹言才會給她,那里面裝著定位與竊听,即便不用,也不能讓這部手機失去信號。

    沒有朋友,父母也不能聯系她。

    她有些冷意快速回到了別院的小屋,想先吃顆藥好好睡一覺,剛進門就察覺到一抹不友善的眼光,她立馬驚厥伸手開燈。

    果然。

    池謹言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那幽暗的眼楮正看著她,仿佛要把她吸進深淵。

    “岑小姐,速度挺快,見到故人感覺如何?”他起身向岑夏走去。

    夜,靜的能清楚地听見他的腳步,一步一步,敲打著岑夏的心。

    眼前的陰影越來越大,他似乎喝了些酒。

    岑夏低著頭沒有看他,仿佛這樣就能避免一場噩夢。

    她的沉默讓池謹言不滿,他捏住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才能學乖。”

    有那麼一刻他竟希望這個女人也能對她展開笑顏。

    岑夏的目光始終沒有看向他。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你的眼楮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著我?”

    這雙冷漠的眼跟小夏不一樣,想起顧夏,冷冷地質問她︰“為什麼你要害死小夏?”

    提到她岑夏又開始痛苦,雙眸又泛起水汪,聲音顫抖︰“我沒有,我沒有想過害她,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池老太太告訴我你沒有……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池謹言長期的心理暗示,加上有愧于顧夏導致岑夏從骨子里認為她罪不可恕。

    “我不信。”

    池謹言把她扔在地上,雙目猩紅。

    “當初你求我奶奶非要嫁給我,現在又去求她讓你離婚,你把我池謹言當什麼?要不是你,她怎麼會慘死。”他恨岑家阻攔他去見最後一面,更恨岑夏殺死他心愛的女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想從我這里逃走,就算是岑明來也救不了你。”

    岑夏心里一沉,無助地搖著頭︰“岑明已經死了,根本你想的那樣的。”

    岑明死了那個人就不是他,想到岑夏跟他在一起池謹言的心里有股強烈的壓迫感,“我想的是哪樣?我在想你跟剛才的客人發展到什麼程度?”

    “池謹言,你還真是無恥變態。”

    “是麼?岑夏,我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無恥。”

    他臉色一變一把按住岑夏,臉靠近她︰“岑夏,你不是說喜歡我麼?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真心。”

    池謹言的手伸向她,慢慢地拉開她的裙邊。

    看著他的手已經觸踫到自己的肌膚,岑夏靈機一動,抓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口,聲音略帶嬌軟,滿目深情。

    “池少爺,我一直在等這一天,這些年我學到了不少本事,沒有實操過,等著和你實踐呢,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嫵媚妖嬈的音調像極了風月場所的尤物,一手順著他胸前結實的肌肉往上摩挲,慢慢拂上他的臉,湊上去吻上那薄唇,引誘他。

    池謹言嫌棄地拉開她的手。

    “岑夏,你可真叫人惡心,看看你這骯髒樣子,讓人倒胃口,別忘了我池謹言從不撿垃圾。”

    他一向自律不會飲酒過量,可此時酒精的作用讓他有些不清醒,居然被輕輕一逗就禁不起撩撥,骯髒下賤的女人不配入他的眼。

    “那張臉可是陪伴了你近二十年的人,你居然也能厚著臉皮逢場作戲,真是叫人惡心,記住,你活著只是為了贖罪,別想著攀上誰的床……”

    他走了,岑夏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那個男人最不喜歡她這一套,高傲的她不允許自己的仇人作踐自己,攀誰都不會攀他的床。

    冷汗早已侵濕衣衫,她松懈下來癱倒在地,眼中的淚水灌滿,如瀑布般泄下。

    恍惚間她看到了哥哥的影子,伸出手想要觸踫,最終煙消雲散是夢一場。

    明知哥哥已經死了,還是希望,那個人是哥哥,是來救贖她的。

    可又害怕哥哥知道她現在的樣子。

    岑夏緊緊地蜷縮在地上恐慌不已,不停地搖著頭想讓這場噩夢早點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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