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舊笑春風!
不想了,那是以後,眼下,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
她努力舒展了眉頭,手臂環在他伏在她身上的頸項上,微喘的氣息拂過他的容顏,“將軍,給我。”她不遲疑,說著這些的時候甚至不去忸怩,仿佛,他給她就是天經地義一樣,仿佛,她就是他的妻。
是的,她是他用花轎抬入了將軍府的妻,那塊面紗下誰也不知道的容顏,其實就是她。
她嫁了兩次,只這一次才徹底的為了女人。
寧王,此生,不是我負了你,而是,我與你終究無緣,還你回了楚國,從此,她只為她身上男子的奴僕,再也回不去那屬于寧王妃的日子了。
從沒有過如此的酣暢淋灕,他竟貪婪的想要讓這一刻永遠不要走過。
三年前那個就想要揉進身體里的女子終于成為了他的。
雖然,意念里更多的是迷亂,是解不開的一個又一個的結,當然,還有恨。
可是眼下,沒有什麼比擁有她更讓他痛快的了。
終于,在她的輕喘低吟下,在他的一聲低吼中,在他與她的合而為一中,他留下了一切,癱軟在她身體上的時候,他甚至在想象著她的小腹中會不會因此而孕育出那屬于他的生命來。
會嗎?
他突然發奇想,然後趴倒在她的小腹上,傾听著她一下又一下的輕動,伴著的還有她也狂亂無比的心跳。
良久,一抹陽光乍現眸間,刺著他的眼楮輕眯,“芯兒,從此,你只為我而綰發。”
她疲軟的閉上了眼楮,所有的所有都太瘋狂,瘋狂的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孟芯兒只想要睡去,她累了,好累好累。
那閉起的眼楮讓他一慌,每一次這樣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都是那一次他扼著她的頸項她差一點死去的畫面。
“芯兒,你不會死,你不許嚇我,你還要還你欠了梅香的那份債呢。”
他的聲音惹她又是緩緩睜開眼楮,她笑了,笑在窗外初升的陽光中,“將軍,我累了,困了。”
他霸道的搖著她的肩,“芯兒,我許你累,卻不許你睡,睜開眼楮,叫我君。”
她乖乖睜開眼楮,象是被他盅惑了一樣,“君。”
君子之言,會記你一生一世。
這一刻,只為你的記憶而珍藏。
恨吧,愛吧,總是無悔。
軟了的身子如水一樣的就在他的懷中。
輕輕的扳正了她的身體,把她放在大床的正中央,大手拿起被子正要為她蓋上時,那床褥上的點點血色刺痛了他的雙眼,那是在那大量的血色褪去之後,在那床上干淨無血色之後才又次染上去的,他記得,他一直都記得在他輕動之間的那張床單。
合上被子,掖好了被頭,他不再看向那刺目的血色,他嫉妒了那麼久,卻原來她與風竹傲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真的錯了,錯的那麼離譜。
他輕拍著她的胸口,听著她心跳的時候,他說“芯兒,睡吧,我會為你守護。”
終于,她守著陽光沉沉睡去。
室內,還飄滿著他與她之間激晴蕩漾的那份味道,他望著屋子中央的那個浴桶,望著她撫過的那把琴,望著她坐過的梳妝台,她為他而歌,為他而綰發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只是此刻,她睡了,她不設防的睡在他的身邊。
伸手接了滿掌心的陽光,是不是從此後他的生命里就這樣滿溢了陽光,再也不用痛了呢?
只是梅香的死,只是,那個告密的人,一切還是無解。
孟芯兒卻不肯說,他從未听到過她的辯解,他如何說了,她便如何听了。
此刻,他才想到那一種可能,或者真的不是她說的。
卻是誰呢?
想了千百遍,他也想不出那個人會是誰。
門楣間,一道人影正在晃來晃去,象是龍子非。
這小子,真是多管閑事,不過,也幸虧他的多管閑事,否則,也不會有他與孟芯兒剛剛的一切。
他是有事吧,否則也不會那麼急切的不停的踱來踱去。
披衣而起,他細心的拉好了床帳,不想擾了孟芯兒的好眠,更不想讓龍子非看到床上女子的嬌顏,此刻的他甚至想要把她永遠的潛藏進自己的小屋里不被人知不被人看。
推門。
龍子非倏然轉身,重重的一拳向他捶來,“歐陽老兄,你終于出來了,怎麼樣?得了嗎?”
“什麼?”歐陽永君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龍子非瞄了瞄歐陽永君的身後,他哈哈一笑,“門關得那麼嚴實干嗎,難道還怕我看她不成。”
“是。”他居然就直言了,“是不想你看她。”或者說了,龍子非那一雙丹鳳眼就多少會收斂一些吧,瞧他盯著門的樣子都讓他看著刺眼。
“哈哈,歐陽老兄,你吃醋了,是不是?”
“胡說。”歐陽永君把龍子非捶他的那一拳還了,就算是吃醋也不能承認,他是男人,是男子漢。
“那既然你不吃醋,那你就告訴我,剛剛,可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