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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風差點跌了個跟頭。
“爸爸。”荊興替比小a淡定多了,不僅打了招呼,還順手從茶幾上拿了兩袋小餅干。
範小田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因為劇情,他緊張得不停地哆嗦,把荊戈的睡衣都快扯爛了,根本沒看見他倆握在一起的手。
而荊戈看見是看見了,卻因為範小田欲言又止。
荊興替趁機帶著白若風上樓,留爸爸們在客廳里進行了一番雞同鴨講的對話。
荊戈把範小田抱在懷里,憂傷地問︰“你覺得白若風怎麼樣?”
“好孩子嘛。”範小田的眼楮黏在電視屏幕上,不耐煩地嘀咕,“荊哥,你最近是不是老了?總問一樣的問題。”
荊戈︰“……”
荊戈︰“???”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會不好呢?”範小田說完一句還不夠,繼續嘰嘰歪歪,“你干嘛呀,不問咱們的茶葉片子,問小青梅。”
竟然還有點委屈。
荊戈硬生生被氣笑了,伸手撓撓範小田的腰。
範小田啪嘰倒在地毯上,抱著零食往邊上躲,笑了兩聲就把話題揭過去了。
與荊興替相比,白若風可就慘多了。alpha剛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再抱著片片進行點親密運動,他爸就打電話來說自己要出席家長會。
風哥差點當場暈厥。
白易在電話那頭冷笑︰“你上回進局子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白若風這才明白事情敗露,自己被alpha爸爸“出賣”了。
“不關你爸的事兒。”白易倒是了解自己的兒子,“就你干的那點好事,瞞得了誰?”
“爸……”白若風徹底蔫巴了,摟著片片哼哼唧唧,“我都快成年了,你別罵我了。”
“誰要罵你?你想我罵,我還懶得罵呢!”白易毫不留情地教訓他,“你爸我是那種會罵人的o嗎?我告訴你,爸爸罵人的時候,你還是你爸身體里的一個小精……”
omega說到這兒,後面的聲音忽然模糊了。
“爸爸?”白若風納悶地晃晃手機,“信號不好嗎?”
“咳咳。”白易的聲音重新出現,多了絲沙啞,“沒事,嗆了一下。”
“總之我過兩天就回去,你好好復習,自己心里有點數就行。”
白若風他爸也不說對他的期望,典型的放養,白若風自己卻明白該做什麼。
因為他有理想、有目標,對未來有那麼一點執著的追求。
“白叔叔要來?”一直靠在alpha懷里的小o揉了揉頭發。
“嗯。”白若風掛了電話,嘆了口氣,“明明剛走沒兩天。”
“叔叔肯定很擔心你。”
小a的嘴角慢慢掛上了微笑︰“其實我也挺想讓他來的,就算會挨揍,我也很想他。”白若風說到這兒,頓了頓,心不甘情不願地改口,“他們。”
唉,alpha爸爸好凶哦,沒那麼想的啦。
“好了,不說這些。”白若風將沉思的荊興替****,興奮地蹬開被子,“讓哥哥摸摸你。”
“哥哥?”
“今天沒剩幾個小時了。”白若風猴急地扯著荊興替的褲子,“片片,不要拒絕我。”
“我沒想拒絕你。”他看著額頭上滲出汗水的小a,又想翻白眼了,“我是想問哥哥,要不要一起洗澡?”
“洗……洗洗洗澡?”白若風以為自己听錯了,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
“嗯,洗澡。”荊興替把褲腰上的手拍開,起身在櫃子里翻找換洗的衣服,淡定地問,“來嗎?”
“來,來!”
傻子才不來吧?!!!
可是洗澡的話,那就是什麼都能看見的坦誠相待。白若風看著抱著換洗衣服的荊興替,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刺激。
那可是沒穿衣服的小片片。
白若風仿佛看見了火山噴發、森林著火、大海干涸……總之,炸了。
荊興替走了兩步,見身後沒了聲息,嘴角終于忍不住勾了起來︰“我和哥哥開玩笑呢。”
哪能一起洗澡?真洗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對對對,玩笑。”白若風如夢方醒,眼見浴室的門要關上,忽然一個箭步沖過去,硬生生用身體頂住門,然後捏著荊興替縴細的手腕,將他反抱在懷里,挺了挺腰,“片片不乖,竟然跟哥哥開這種玩笑。”
荊興替猝不及防被頂得一個踉蹌,紅著臉掙扎︰“別……別鬧!”
白若風不為所動,俯身舔他後頸上的腺體︰“知道錯了嗎?”
荊興替的睫毛顫動起來,眼底泛起一層薄淚︰“嗯,知……知道了。”
“乖。”白若風頃刻之間滿足了,撒手讓他關門。
哥哥就應該時刻管著弟弟嘛。小a得意地想,片片不听話,就該被“教訓”!
而關上門的荊興替臉上很快就沒有了原本的羞澀,他摸了摸被白若風親吻過的腺體,憂愁地嘆息。
其實荊興替想要的比表現出來的多多了,可他怕嚇著白若風。
畢竟在白若風心里,他是嬌氣得不得了的omega,好弱好弱的,稍微被親親就面紅心跳,身嬌體軟易推倒。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毛病……但荊興替本質上並不是一個“柔弱”的o,恰恰相反,要不是和白若風從小一起長大,並且暗生情愫,小a得到的待遇肯定和荊興替班上的alpha的差不多——不冷不熱,同桌一個學期他都未必記得住對方的名字。
荊興替沒和白若風在一起的時候,不敢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在一起以後,更不敢,因為怕哥哥失望。他本不是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唯獨在白若風面前,畏首畏尾,都有些變得不像自己了。
因為他……不怕翻牆,不怕被同學孤立,更不怕一個人睡,唯獨怕白若風離開。
窗外呼嘯的寒風卷來冰冷的雨點,連綿的秋雨裹住了整座城市,像是給它披上了散發著霉味的破舊地毯,往事不斷翻涌上來。
站在花灑下的荊興替皺起眉,無意識地發抖。
自從小時候冒雨跑去車站生病後,他就再也不喜歡這種陰冷潮濕的天氣。
白若風在眼前打轉時還好,稍稍分別,荊興替就忍不住地去思考未來一年分別的時光。
alpha成年以後可以隨意標記omega,只要他們願意,再多的o也不在話下;可omega只能有一個alpha,哪怕是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通過手術,omega就算能被第二個a標記,成結這樣的事情也只能和第一個a完成。
荊興替沒興趣和別的o分享白若風,可他更恐懼他們在未來會分別。
好像是生過病後,他的安全感就消失了,並不是不信任白若風,只是一種少年對即將到來的未來的最真實的恐懼。
簡而言之,現實忽然變得和夢境里的一般美好,荊興替開始患得患失了。
洗完澡,雨還沒停,荊興替裹著浴巾扎進白若風的懷里,一言不發。白若風自然地拿起毛巾替他擦頭發,屈著腿虛虛地將他圈在懷里,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歌,心情好著呢。
于是荊興替允許自己稍微任性一點,不想撒嬌的時候就將沉默進行到底。
但是白若風好像完全不受影響,嘀嘀咕咕地說著自己的事情,見他不像是感興趣的模樣,就停下來轉移話題,再輕輕親吻片片沾著水珠的指尖。
“這次考試真的要好好考啊,我犯了那麼多事兒,要再考不好,爸爸肯定要發脾氣。”
“你洗澡的時候我搜了下今年警校體測的時間,竟然提前到了二月末,我沒多少時間準備了,還有點緊張呢。”
“片片,你快摸摸哥哥的腹肌,最近鍛煉少了,好像都不是八塊了。”
……
諸如此類,話題層出不窮,白若風就像是個不斷散發著熱量的小太陽,烘得荊興替的心越發柔軟。
他伸手摸摸他的腹肌,有點動情,屁股蹭著小a的大腿。
“有沒有變化?”白若風按住了荊興替亂動的手。
“有。”他睜眼說瞎話,“沒之前硬。”
白若風︰“……”操!
片片說他沒之前硬!!!
alpha如遭雷擊,翻身從床上爬下來,拎著教科書往臥室外跑。
“哥哥?”荊興替連忙追過去。
“我去鍛煉。”白若風把他推回來,“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真的冒雨去大院里邊跑步邊背課文了。
荊興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站在窗邊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院子里的身影,順手把alpha留在房間里的外套披在了肩頭。
青梅酒的味道緩緩將他裹住,如同白若風的懷抱,當然差了點熱度。
白若風的夜跑從這一晚開始,刮風下雨再沒停過,月考也如期而至。周三下午,全年級停課排考場,白若風把多余的課桌搬到教室外,順手接過徐帆遞來的椅子,倒扣在桌上。
徐帆捏著《星火英語》單詞本,面無表情地與白若風擦肩而過,一副行尸走肉的做派,與平時判若兩人。
“想什麼呢?”眼見徐帆要撞上門框,風哥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考試。”徐帆晃晃腦袋,“風哥,明天就要月考了,你怎麼不緊張?”
“月考而已,至于嗎?”白若風好笑地搶走《星火英語》,倒退著走了兩步,“來,我考你。”
“……c開頭,carve是什麼意思?”
“雕刻。”
“cargo?”
“貨物。”
“都會啊,那你還緊張什麼?”白若風笑嘻嘻地將書扔回徐帆懷里,雙手插進褲兜,還是倒退著走。
這麼一退,就撞上了人。
“抱歉。”白若風連忙轉身道歉,低頭看見秦雙雙手里的酸奶被自己撞翻,里頭翻出來幾顆紅色的草莓,“怎麼是你?”
“我賠你一瓶新的吧。”白若風拿了面巾紙和拖把,把地上打掃干淨,“你著急嗎?急的話,我現在去食堂的小賣部買。”
“你哪兒買得到……”秦雙雙撇了撇嘴,“這是我自己做的,酸奶加水果,可好喝了。”
“自己做的?”白若風為難了,“對不起啊,我剛剛沒看路。”
“算了,你給我買瓶原味的酸奶就成。”
“行,你等著。”白若風將拖把扔給神游天外的徐帆,見班主任不在,揣著飯卡溜去了食堂的小賣部。
酸奶是肯定要買的,但是風哥多了個心眼,認認真真給荊興替也挑了一瓶。
不過現在喝酸奶有點涼,白若風不放心地將酸奶揣在懷里,先回去找秦雙雙。
“謝謝。”秦雙雙還在他們班級門口,接過酸奶,羞澀地笑,余光瞥見白若風懷里的另一盒瓶酸奶,好奇地問,“你喜歡喝這個味道?”
“算是吧。”白若風含糊地點頭,“還是要再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的。”秦雙雙把小a買的酸奶舉起來晃晃,“這不是還了嗎?”
他們身後忽然傳來口哨聲。
白若風蹙眉扭頭︰“徐帆,干什麼呢?”
徐帆茫然地從教室里晃悠出來︰“不是我啊。”
“不是你?”白若風的眉頭皺得更緊,拍拍徐帆的肩膀,不想小題大做,所以轉身往樓下跑,“要是老師問起來我在哪兒,你就說我去廁所了!”
徐帆用書敲敲腦袋,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游蕩回班級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