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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的眼圈,有些泛紅,起身,站得筆挺,半響才問道︰“我來,就只能是這事?”
不知為何,秦城紅著的眼眶,讓鐘惟一有些心慌,似一團棉花堵在胸口,捶打無力,卻讓人根本呼吸不過來。她妖精嘴唇,不知該怎麼回應。
秦城又冷笑一聲,“鐘惟一,這三年來,你到底有沒有一絲想過我?”
想他?說的什麼糊涂話。鐘惟一別開臉,不去對視秦城的目光,“我與秦總早就毫無關心,這三年來,我早已將當年的事忘了,秦總若是真念舊情,別來打擾,便是最好,我男朋友跟兒子應該要回來了,家里實在不方便留人,我就不送秦總了。”
他終于離開,不吭一聲,鐘惟一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不去看秦城離開的方向,身子僵硬成成冰狀。
幸好秦城已經離開,否則再這樣對峙下去,鐘惟一真擔心自己會奔潰。
她那點小心翼翼為裝出來的冷漠,看似堅不可摧的堅強,其實不堪一擊。尤其,是在前秦城面前。
快到十一點,陳笑才將豆子送回來。
小家伙看起來似乎很開心,懷里抱著一堆玩具,見到鐘惟一,舉著手里的玩具︰“媽媽,叔叔給我抓了這個,叔叔是高手。”
介于上回鐘惟一在娃娃機前研究了半天,依舊什麼都沒抓出來的情況,今日陳笑的表現,在豆子的眼里,那直接可以用大神來形容。
除了玩具,陳笑手里還提著袋東西,吃的喝的玩的都有,應該是陳笑買給豆子的。
“豆子喜歡,就給他買了。”陳察覺鐘惟一有些不悅,趕緊解釋,“是我主動給孩子買的。”
“那也不能這樣。”鐘惟一脫口而出,“這都幾點了。”
“媽媽對不起。”豆子精靈,也看出媽媽心情不是很好,所拉著腦袋,低聲道歉。母子二人雖然過得清苦,但鐘惟一不允許豆子胡亂要人東西。
“媽媽。”豆子放下手里的東西,伸手抓了抓鐘惟一的衣袖,軟綿綿的叫了聲。聲音黏得讓人根本生不起氣來,鐘惟一鼻子一酸,蹲下來替兒子打理了一下衣角。
“媽媽沒事,媽媽只是……媽媽工作上遇見了不順心的事情,並沒有生豆子氣的意思,豆子乖啊,不難過。”
豆子乖巧的點點頭,倒是陳笑,看了一眼垃圾桶,見里面有根煙頭,心頭迅速明白過來。再看看鐘惟一的眼楮,紅著血絲,明顯的是剛剛哭過。
陳笑剛剛抱著豆子回來的時候,路過樓下,覺得有些不正常,周圍似乎有什麼人在盯著一樣,此時想起來,應該是從惟一房間出去的男子。
陳笑尋思了一下,輕步走到窗戶邊,微微拉開窗簾,從上往下看,鐘惟一的樓下,果然停著一輛陌生的沃爾沃。
近日來,陳笑也時常來鐘惟一這里,對周圍的壞境,算是熟悉。方才抱著豆子回來的時候,就該察覺到了。
車子里的男人在抽煙,如果陳笑沒有猜錯,對方此時也留意著樓上的一切。
“豆子,來,叔叔抱你去睡覺。”陳笑轉身,將豆子抱起來,鐘惟一剛想說時間不早了,讓陳笑早點回去休息,對方朝她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鐘惟一會意,並不問為什麼,二人聯合將豆子哄睡著,幸好小孩子乖巧。很快就睡去了。
樓下的那輛沃爾沃還在,陳笑再次微微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招招手,示意鐘惟一靠近,見那車子,鐘惟一臉色一變,怔怔的,失神半響。
她以為秦城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在樓下。
“你難過,是因為他。”陳笑一語道破所有事情。鐘惟一低頭,不吭聲。
確實是因為他,但是,此時要怎麼跟陳笑說?
“你需要我留下來?”陳笑再問,雖不多言,但這中間的問題,他已看明白。
“我……”鐘惟一支支吾吾,依舊不知道怎麼跟陳笑說,她既然對秦城說了與陳笑在一起,此時若能讓陳笑留下來,也算好。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