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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真的累了。現在我就帶你回去休息。”
他雙手摟住掙扎的陸語嫣。
陸語嫣不倚,但弱小的她在他的懷里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架走自己母親的時候,他擔憂地看著站在自己的身後,經過自己母親折騰,看起來臉色特別蒼白的女人,“你可以自己回去嗎?”
“我可以的。你照顧好你的母親,不用管我。”
她越是善解人意,他心里越是覺得對她虧欠。
“我安頓好我的母親,就來找你。”
“嗯。”
“淋了雨。回去洗個熱水澡,再讓媽給你做一碗姜茶,喝了好好地睡一覺。”
“好。”
他帶著他母親離開的時候,轉過身來再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最後又欲言又止了。
甦念站立在他的身後,雖然沒有從他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語,但從他那向來古井不波的眼里看到對她濃濃得疼惜,覺得一切都值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甦念從新走到爺爺的墳墓前,在雨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墓碑上的照片,最後轉身,回了島嶼上的那個家。
甦念回去的時候,心情郁結不通暢。
為了讓自己更加地清醒,她讓自己行走在細雨迷蒙到道路上。
她一回到島嶼上的那個家,她的母親就從里面拿來一塊毛巾走過來,急忙地幫她擦被雨水打濕了的一頭秀發。擦拭的時候,甦母心疼地念叨著,“你們出門的時候,不是帶了傘了嗎?經年呢,他從這里好好地把你帶出去,怎麼能夠讓你一個人淋著雨回來?”
經過墓地的那一番事,甦念神情異常地疲憊。
她沒有反駁甦母的話,而是無精打采地對甦母說,“媽,我好累。我先上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睡一覺,你不要打擾我。”
甦念這個樣子,甦母一看就知道有事發生。
她沒有多問,答應女兒。
甦念到了樓上她的房間之後,脫光身上的濕衣服,走到水龍頭下。
心情和她身體一樣冰涼無溫的她,就算到了水龍頭下,熱乎乎的水從上往下澆遍了她整個身體,她也沒有覺得暖和一點。
沖洗完畢,她回到床上。
頭發濕漉漉的她,腦袋昏沉,只想把自己捂進被子里好好地睡一覺。
陸經年護著母親到了他的別墅。
黃叔黃嬸一看他的神色不對,在看看他懷里護著的夫人,就猜到了大概。
“何醫生請來了嗎?”
“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們給何醫生打了電話,估計還有幾分鐘,他就到了。”
“好。”
陸經年在黃嬸地幫助下,把她的母親扶到樓上。
“黃嬸,夫人在墓地淋了雨。拜托你先把她洗一個熱水澡。”
拜托完了黃嬸之後,心里一直掛著自己女人的陸經年,拿出手機給甦念打電話。連續撥了好幾個過去,她都沒有接。他又撥了一個島嶼上別墅的座機。
還好,他撥過去只響了兩聲,座機就被接起了。
“喂。”甦母接到電話。
“媽,念念回去了嗎?”
“回了。只是……”
甦母想說今天甦念回去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想到經年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女兒,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但她的欲言又止,反而讓另一邊的陸經年更加擔心了。
“只是什麼?”
透過電話,她都能夠听到他的焦心。
為了不讓他擔心,她故意把話說得很淡,“只是回來的時候被雨淋了。其它沒什麼。”
听到甦母這麼說,陸經年總算是放了心。
“媽,你能不能幫我給念念熬一碗姜湯。她淋雨了,我怕她感冒。她本來就身子弱。”
提到女婿托付自己的一番話,甦母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廚房里熬著正冒著熱氣的姜湯,急忙答應,“姜湯熬好了。我正要盛好,端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