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回到了宿舍，將這件事情跟幾位姐姐說了︰“你們說這幾個人是干啥的？我咋覺得他們是人販子呢？”
“我倒覺得是視頻里常說的，專門拐賣女孩子去國外，然後拍那種視頻，反正不干好事兒。”
“那我該怎麼辦？”小月亮望向她們三人。
“報警吧？我記得咱們山下的小鎮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人。”
小月亮拿出手機給名片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宋柯︰“媽，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我跟你說啊……”
小月亮在微信里跟宋柯說明了情況。
宋柯快速回復道︰你別管了，我這邊處理。
小月亮︰媽，有結果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宋柯︰ok。
林染一直坐在宋柯的身旁，得知女兒遇到危險，心里七上八下的︰“還好天南在，要不然咱家閨女要出事啊！”
“我跟那邊的人說一聲，讓他們查一查，這件事情有蹊蹺，咱們等結果。”宋柯出去打電話。
林染沒跟過去，像這樣的情況，他一向是等結果。
同時，林染打開了手機，里面有明天回訪的幾位大爺，距離二部不算太遠，看資料家里條件還挺不錯的。
宋柯十分鐘後回來了︰“都說完了，他們會查的，而且他們也接到了報警，不止小月亮一個人遇到過這種情況。”
“盡快查清楚省得惦記。”
“嗯。”
宋柯倒是不擔心小月亮的安全，她很清楚自己家孩子不會單獨出去溜達。
次日一早，林染開車去了溫大爺家。
剛一進門便看到溫大爺的老伴正往桌上端粥︰“您是溫大娘？”
“對，你是林老板吧，我家老頭子在衛生間，一會兒就出來了。”溫大娘請林染到沙發上坐︰“我家老伴也是真任性，非得整什麼葬禮預約，我說多余，他還生氣了。”
“大爺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嘖嘖，我一直以為溫大爺老伴不在了。
溫大爺從衛生間里出來，拄著拐棍來到林染面前︰“林老板，你再給我老伴弄一個預約葬禮，省得我先走了，剩她一個人不知該怎麼辦。”
“我不整！”溫大娘白了他一眼︰“這麼麻煩干啥啊，咱們的兒女都在本市，有啥事他們都能過來處理，你自打整了這個預約葬禮，兒女都跟你不樂意。”
“我預約也合情合理，我想死後也舒服一些，挑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才不讓他們支配呢，年輕時受你管，死了後受兒女管，憑啥啊？”溫大爺略帶委屈地說道。
溫大娘給林染倒了一杯水︰“我家老頭子讓你見笑了，既然他交了錢，那就這樣吧，我的話……我要是再預約，兒女們心里更難受的，讓老頭子自己折騰吧。”
“也可以。”
“你給我把個脈，我最近心堵得慌，吃東西還難受，我怕是快要不行了。”溫大爺向林染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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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給溫大爺把脈︰“大爺，您這是積食了，吃點健胃的東西，別一天天瞎想，啥事沒有。”
“你真會中醫啊？”
“我也不太會，只能摸出一點點的脈搏，最好是去醫院看一眼，有病治病，沒病也放心。”林染勸道。
“對對，一會兒就給我兒子打電話，讓他帶我去醫院。”溫大爺心情好了許多，歲數大的人有點毛病就愛胡思亂想。
林染從溫大爺家離開，驅車前往許大爺家。
許大爺今年八十七歲了，身子骨還挺硬朗的，他站在門口敲門，里面沒人出來，他又敲了幾下，把鄰居大姐引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來找許大爺的，昨天晚上我()
們還通電話了。”林染解釋道。
“別提了，昨天半夜被救護車拉走了。”
“啥病啊？”林染跟大姐打听。
“老年病唄，歲數大了，都有點什麼毛病，不是一次兩次了。”鄰居大姐早就習以為常。
林染了然地點點頭，下樓坐到車里，給許大爺的兒子打去電話︰“大哥，我是林染，今天過來回訪，你爸身體怎麼樣了？”
“你還敢問我爸？”許家大兒子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爸要不是在你那里辦了什麼預約，他能犯病嗎？誰家好人辦預約葬禮的，這不是給自己找晦氣嗎！”
林染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生氣，而是安慰道︰“這個預約葬禮是自願的，老爺子過來了，我也不能趕他走吧，而且別人也都預定了，很多時候老人也像小孩子似的，別人有的他也得有。”
“你少來這一套，給我爸把預約的葬禮錢退了，我爸哪怕死了，也不在你們家里辦。”許家大兒子的火氣很大，大有一種拿林染撒氣的意圖。
林染也不惱︰“退可以，你得讓你爸親自跟我說一聲，到時我就把錢給你轉過去。”
“行，你等著。”許家大兒子拿著手機來到父親面前︰“爸，你跟萬吉的老板說一聲，咱們把預約葬禮取消。”
“不行……”許大爺氣若游絲地擺了擺手。
“爸，你要是這樣的話，我也把話跟你說明白，你將來走了，我也不會送你去萬吉的。”許家大兒子鐵了心要忤逆自己的父親。
許大爺氣得指了指親兒子︰“你……你……”話未說完，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了過去。
“大夫、大夫！！”
林染一听許家大兒子這麼喊，把電話掛斷，他估摸著許大爺怕是夠嗆了。
原本林染想問一聲許大爺在哪家醫院，現在問不問的沒啥用，人家兒子正在氣頭上，到了那里容易挨打。
林染開車回二部，大約在中午的時候，許家大兒子給他打來電話︰“姓林的，我爸走了，我不會在你公司辦事情，你把錢給我退嘍！”
“可以。”
林染加了許家大兒子的微信，把預約葬禮的錢轉了過去，然後將許大爺的名字打了紅叉，意思是人走了，沒在萬吉辦，並且特意標注退款。
許家大兒子帶著父親的遺體去了程萬吉那里，他也不管父親生前喜歡什麼，他全按照自己的喜歡給父親辦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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