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哥休息了一天,趁著感覺不錯,開車回了一趟老家,他買了一車的燒紙,來到父母的墳前。
香也點著,供品擺上,冰哥坐在墳前跟著他們叨咕︰“爸、媽、我跟你們說啊,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在那邊等著我,我很快就過去找你們了。”
隨著紙越著越旺,冰哥望著火堆仿佛看到了父母的影像,他心中一暖,這是爸媽看自己來了。
“最後給你們燒紙了,我多燒一些,省得你們大孫子忘了。”
“我看了偶像的演唱會,大染幫了我很多,等我走了後,要是有點神通就保佑大染長命百歲,或許將來等大染也到了
冰哥一邊叨咕一邊燒紙,他此時已經看開了,該生生該死死,自己欠下的債,兒子已經全部扛下。
辛苦孩子了……
爸這個手術白做了。
此時的冰哥女兒正在和黃毛研究婚禮,兩人借了貸款,勢必要在所有人的面前亮亮眼,他們仿佛借著婚禮在爭一口氣,只是這代價有些大了。
黃毛父母也不是什麼正干的人,他們完全不管兒子的婚事,對他們而言,娶誰都一樣,只要听話不鬧就行。
反正他們也不做飯,娶回家一個正好省心了。
冰哥女兒在家里啥活不干,到了婆家啥活都能拿起來,她還挺美的,覺得相夫教子就是如此,絲毫不惦記父親和弟弟,只想要自己幻想中的愛情。
冰哥女兒想著婚禮,她居然恬不知恥的給前夫打去了電話︰“喂,我要結婚了,請你參加婚禮。”
“不去。”前夫直接就把電話掛斷。
冰哥女兒嘖嘖兩聲︰“真是一點也不大氣。”
“別理他,格局小。”
“嗯。”
前夫根本不想搭理冰哥女兒,人家現在有女朋友,年底就要結婚,再說了,都已經離婚了,還參加什麼婚禮?
有時候前夫也想不明白,為啥結婚要請前任,腦子是不是有泡?
冰哥女兒良心發現回家了一趟,剛一進門,便看到冰哥正在剪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爸,你在做什麼?”
“滾。”冰哥輕吐一個字算是回答。
“……”冰哥女兒。
“離開我家,從今天起,我只有一個兒子。”
冰哥女兒被這話傷到了︰“你非得這樣說是吧?你就看不得我過的好,就因為我像我媽,你就處處瞧不起我。”
冰哥沒搭理她。
冰哥女兒哭了,臨走之前扔了一句狠話︰“你死我都不帶回來的!”
冰哥冷笑一聲︰“我死也不會讓你知道。”
“哼!”冰哥女兒哭著跑了。
冰哥又拿起了一條褲子,將拉鎖剪掉,再三檢查一遍後,裝進了一個大編織袋里。
這些年冰哥的衣服有不少,春夏和冬天的都剪掉,秋裝什麼的等他走後,就由二部的工作人員幫著剪了。
他不操心這個,他知道林染會處理好,但是能自己干點,也省得老麻煩別人。
林染今天回了吉安村,他站在野坑前面,手緊緊摳著鐵絲網,眼楮緊盯著那幫在野坑里打撈的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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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那個女的就說他丈夫來這里整魚,說是前天晚上出門前說的,她還攔著了,可男人根本不听。”小馬苦逼的說道。
“所以男的沒回家,她就以為男人淹死在野坑,然後報警了?”林染才算是弄明白咋回事兒。
“對呀,因為消失了二十四小時,警方只好找人打撈,這才剛開始,誰知道能不能撈出來。”小馬只希望男人別死野坑里。
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