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看守所，林染又去了飯店。
那里已經關門了，據王賀說，在他殺人的前一天，他就給飯店的工作人員把工資結了。
林染拍了照片，還將地址等等寫上，發到了小視頻網站，如果有人想兌下來就往後台發私信，然後再帶著他們來飯店看一眼。
價格什麼的，到時候再商量。
這麼一忙活到了下午，林染回家準備晚飯。
宋柯接小月亮回來，見林染正在廚房炒菜，走了進去問道︰“甦茉那里你還是去看一眼的好。”
“你听亮子說了？”
“對，其實吧，亮子不想告訴你，是大胖勸他的，甦茉要死了，想看一眼孩子的照片也很正常，你管葛大哥要一張，然後過去讓她看一眼，省得她走了閉不上眼。”
林染早料到宋柯會讓他過去一趟︰“甦茉到底什麼病？”
“胃癌晚期。”
“我問問葛大哥，然後再說。”林染得遵循一下葛老板的意思，假如葛家的人不同意，他也不會強行要孩子的照片。
“行。”
吃完飯後，林染給葛老板發去了微信。
沒一會兒，葛老板給林染發來了一條視頻，正是小丫頭跳舞的視頻，那模樣長得真叫好看，跟甦茉很像，特別是那個笑容，充滿了朝氣。
林染道了一聲謝，然後查看航班，訂了明天十點的機票。
宋柯跟大胖說了一聲，大胖與甦茉曾經關系還挺不錯的。
對于甦茉的遭遇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但對郝亮騙林染的事兒，大胖覺得郝亮做得很對，要不然就沖當時林染的心境，沒準真就養活那個孩子了。
林染坐上飛機來到了關押甦茉的城市，郝亮這邊的朋友過來接他。
遞交了手續後，順利地看到了甦茉。
林染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甦茉，一時間有些恍惚，剛才一進門差點沒認出來︰“甦茉？”
“大染，這回我真要死了……”甦茉臉色蠟黃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命不久矣。
林染坐到了床邊，將孩子的視頻放給她看︰“這就是你的女兒，會很多才藝，長得還漂亮，將來指定差不了。”
“真好看……”甦茉看著女兒的笑臉，眼里泛起了淚花︰“大染，當初我讓郝亮騙你，也真是不想再見甦家任何人了。”
“我給你把個脈吧。”林染想知道甦茉到底什麼時候會死。
“行。”
林染將手搭到了甦茉的手腕︰“嗯……一個月。”
“還有這麼長時間……”甦茉恨不得立即死去，得了這種病真是太痛苦了。
“你還有什麼心願沒？”林染問。
甦茉搖了搖頭︰“沒有了。”
“行，我知道了。”
林染見甦茉閉上了雙眼，也沒再多說別的，坐到了郝亮朋友的車里，訂了一張回t市的機票。
“心情不好？”朋友問林染。
“倒也不是。”林染並沒有任何難過的情緒，有的只是惋惜。
郝亮朋友將林染送到了機場，二人揮手道別。
坐到飛機上，趁著還沒起飛，給宋柯發了一條消息，告訴她晚上八點多到家。
宋柯︰給你留飯
林染︰好 ！
甦茉死不死的，林染沒有一丁點的悲傷，在他的心里，甦茉跟死了沒有任何區別。
林染回到家後，吃完了飯便查看網站後台私信，還真有住在附近想要看看的。
加了對方的微信，明天一早帶粉絲看看，如果適合的話，到時讓律師評估價格。
趁著時間還早，他又給常寬打去了電話，將孫康年想要采訪他的事說了。
常寬也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也沒猶豫直接就同意了。
林染跟孫康年說一聲，明天下午跟著一起去洗浴中心。
晚上睡覺，宋柯也沒問甦茉的情況，本身病情在那里擺著，屬實是活不了太長時間。
一夜過後，林染來到王賀的飯店，見到了那位粉絲，雙方握了握手寒暄幾句。
律師也到了，這事他負責，錢啥的得由林染拿著。
飯店的門打開了，律師將租房合同遞給了粉絲︰“還有兩年的房租，房東不在本市住，這房子就是一直想租著，往後的價格不見得會漲多少。”
“地理位置也還可以。”粉絲還算是滿意。
“這里的廚師和前台等等也都沒找工作呢，你要是開業的話，如果想用他們，我這里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律師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廚師的話我這邊也有一個，但還是想用原來的，畢竟這個地方開了很長時間，附近的食客也都熟悉味道了。”粉絲想得很周到。
“對。”
林染帶著他們去了二樓，那里有一間辦公室，還有一個大的包房，基本上還算是不錯，中規中矩的飯店，主打就是周邊的食客，價格不高量大實惠。
粉絲很滿意，跟律師談好了價錢後，便將這個地方兌下來。
林染跟著他們一起去辦手續，然後律師將銀行卡遞給了他︰“卡就在你手里放著了，等我的當事人堂妹出來，到時也有一個生活保障。”
“王賀的堂妹能判多少年？”林染接下銀行卡順嘴問了一句。
“這個不能說，我估計也得四五年，到時還得等法院那邊判。”律師也不能說得太多，本身林染也不是這兩人的親屬，沒必要知道太多。
林染也沒再說什麼，將銀行卡收好便開車去了二部。
剩下的事情，林染也不管了，等王賀堂妹出獄，自然會找他要這張卡。
在二部吃完了午飯，孫康年給他打來了電話，他正往常寬裝修的洗浴中心去呢。
林染也開車過去看一眼，很長時間沒去，也不知道裝得怎麼樣了。
常寬正坐在一樓等著，見他們兩人到了，走到門口迎接︰“正好借著你們的平台幫我的洗浴中心宣傳一下，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問，你是我兄弟的朋友，我也不拿你當外人。”
“常總，這次開的是純綠色的嗎？”孫康年也沒開攝像機，這是他私自問的。
“咋地呀，你想要黃色的啊？”常寬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我就是順嘴一問。”孫康年瞅了一眼林染，示意他幫著自己說句話。
林染輕咳一聲︰“不是純綠色的是啥，你問點有用的，啥年代的還扯這些。”
“對對。”孫康年尬笑了幾聲︰“常總，咱們上哪里采訪？”
“這邊。”常寬要不是照著林染的面子，絕對不帶搭理孫康年的，這小子有時候太軸，專門挑一些令人尷尬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