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走到尚龍身邊，見那些親戚一個個都走了，調侃道︰“看到你佷子掙錢，眼楮都紅了。”
“人心難測，假如他們要是好樣的，我也不會跟他們如此生氣，誰都希望家里的親戚都好好的，大家團結一心，可惜啊，一旦其中一個有錢了，別人肯定會反水。”尚龍算是看清了親戚這點事。
“都這樣！”葛老板說道。
尚龍挑了挑眉，帶著葛老板回東廂房坐著。
常寬玩了一圈，感覺很刺激，打算周末帶著常程過來。
林染給了尚無敵兩千塊的紅包，不管咋說開業大吉，圖一個吉利。
尚無敵樂呵呵地收下了︰“林哥，以後咱們就當親哥們處著！”
“行行。”
他們呆到了中午，見人還是這麼多，紛紛滿意地笑了，開游樂場所最重要的就是人氣，頭一天就這樣，也算是賺足了人氣。
尚天賜看著進賬，樂得合不攏嘴，見尚無敵過來，高興地說道︰“哥，咱們僅半天就掙了這麼多錢，等以後有時間一定請我林哥吃飯才行！”
“那是肯定的！”尚無敵朝著尚天賜晃了晃林染給的紅包︰“林哥給的，兩千塊。”
“講究人！”
“對頭！”
林染他們一起去聚餐，大家最近都挺忙，已經好久沒聚過了。
十二月份又快要過去了，然後就是元旦。
林染已經準備好了禮物，依舊是農村的土特產，像那些高檔的東西吧，他覺得沒啥意思，本身都不缺，就得送一些不常得到的才行。
吉安村的人依舊做著紙活，他們屬實是掙了不少的錢，明年都打算蓋一個簡單一點的彩鋼房，省得紙活做完沒地方放。
今年有人最多掙了十五萬，兩口子還種了地，一年到頭掙了將近二十萬，這對他們而言，屬實是非常多了，上外地打工也不見得能掙這些。
而且這錢還是實打實存下的，他們手里還有一些錢足夠開銷。
林染還給村里的人交社保，這個屬于他自掏腰包，因為在他廠里工作的人都會交保險，也不能落下他們。
村里所有人都不管這些事了，專心干活掙錢。
林染等十二月末送完禮後，開始清算一年的總賬。
華子和唐安一人分了二十四萬。
總體上，林染還是非常滿意的。
大小紙活廠和紙廠比去年銷售增長了一倍，殯葬公司也都與往年一樣，林染又掙了不少錢。
看著賬戶里的余額，林染上了個人所得稅後，又往出捐了三分之一，用來救助看不起病的人。
d市那邊已經營業一個多月，除去公司的成本，一共給林染掙了十五萬。
這也屬實不少了，林染非常滿意。
林染最掙錢的買賣，永遠是紙廠，而且成本也不多。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同時還興起了一股流感，很多歲數大的老人扛不住都走了。
林染開車回了一趟萬吉鎮，朋友趙強的父親要不行了，想讓他過去看一眼。
自打進了一月起，今天十號，林染一共看了二十多人。
林染到了趙強家，見他弟弟趙玉也到了，雙方點了一下頭。
趙玉知道林染過來干啥，他也想心里有個準數。
林染進屋了，給老爺子把脈，然後跟他們哥倆說道︰“一個星期了，老爺子現在喘得厲害，你們要不然給他吸點氧，他還能舒服點。”
倆兒子听後，剛要答應，便听坐在炕邊的老太太說道︰“吸啥啊，就這樣挺著吧，要不然也還有一個星期了，犯不上浪費這個錢。”
“……”林染。
趙強看了一眼母親，不贊同地說道︰“媽，我爸太難受了，我上鎮醫院買氧氣瓶，也花不了幾個錢，讓我爸順順當當地走多好。”
“你們倒是孝順上了，我以前得病上醫院，要不是我大孫子哭嚎著要讓我去，你們倆誰能答應？”老太太用力地咬著牙，憤怒地瞪著倆兒子︰“你爸也說不給我治，如今他這樣了，你們要是敢給他治，我就立馬掐死他！”
“不買了。”趙強心里有愧，不敢忤逆母親。
趙玉嘆了口氣︰“媽，當初不是你堅持看大仙，還說大仙說了，你活不過冬天，所以我們才不給你看的，再說了，我們找的也不是別人，那不是你外甥女的丈夫麼！”
“你閉嘴！”
林染沒算明白這里面的親戚關系，小聲地問趙強︰“趙哥，你們說的外甥女的丈夫，到底是誰？”
“江聰。”
“……”林染。
老太太指著他們倆︰“夠了，我歲數大糊涂了，你們可沒有，我虛病看不好，你們就帶我去看實病啊，一到拿錢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成了縮頭烏龜，要不是我好大孫拿回來兩萬塊，我八成早就埋進墳里嘍！”
說到這，老太太委屈地哭上了。.
林染眉頭緊皺，如果非要信這一行也行，看完虛病還不好的話，那就趕緊上醫院，千萬不能耽誤，真容易出事兒。
但是該說不說，虛病這種吧，也不是都能得的，哪怕你嚇著了，也有中藥治療。
有些時候吧，老年人的思想都挺格路的，有的人吧明明知道自己哪難受，就是不上醫院看，覺得花錢貴，專門找看事兒的看病，到頭來耽誤了就怪子女。
還有的老人吧，有病挺著不說，嘴上說不怕死啥的，到頭來耽誤了病情，他們又吵著想活著，讓兒女拿錢看病，結果花的錢是原來的十多倍。
而且專門找大夫要進口藥，求生欲真的是杠杠的！
像有些明白事的老人，哪里難受趁輕趕緊看，子女也高興，他們也開心，兩全其美的好事兒。
誰家當兒女的都不會舍不得錢給父母治病，前提是父母得好好的別作人，要不然子女容易受不了，還有就是一碗水端平，別那麼偏心眼。
有很多時候，被忽視的子女才是最孝順的。
林染看過那麼多場葬禮，最後統計出的結論。
老太太不停地哭著，兩兒子就那麼看著，誰也不勸。
炕上躺著的老爺子听到了老伴的哭聲，他吃力地抬起手晃了幾下，然後重重地落下了。
“爸，你想說啥？”趙玉湊上了前。
“讓她閉嘴……”
“……”趙玉。